冥北涼說完,轉身就走了。
留下冥天言在背後喊,“你站住,給本王站住……”
可冥北涼根本不再理他,氣得他差點把石桌給掀了。
拓跋紫沿著大雄寶殿石室裡的暗道,一路走到出口。
出口外麵有一處樹林被毀,山土稀鬆。
拓跋紫走過去一看,眉頭微微一皺,竟是人的手和腳露了出來,還有一個睜著眼睛的頭顱。
突然,一把冰涼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拓跋紫緩緩站了起來,對方的劍也緩緩地往上提,但始終沒有離開過她的脖子。
“二叔終於抓到我了。”拓跋紫不慌不亂,勾唇淺笑,“可那又如何,就算你現在殺了我,也回不到以前當家主的日子。”
“今夜,我不想殺你!”拓跋傲啞著聲音道。
“那就奇怪了,二叔不殺我,抓我乾什麼?”拓跋紫皮笑肉不笑問。
“抓你當人質,保命!”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風無域?
他居然也來了!
拓跋紫笑意更深,“風少主,不要告訴我,你昨夜就來了,但跟我二叔玩得舍不得上山!”
風無域站於遠處樹下,玉樹臨風,輕搖扇子,“山上太無趣,還是拓跋二爺有趣些,他跑,我追,他藏,我找,這麼好玩的捉迷藏遊戲,我可是好多年沒玩過了。”
“哦,是麼?”拓跋紫再次勾唇,甚至大膽地轉身麵對著拓跋傲,“聽得我也好想玩,二叔陪阿紫也玩玩可好?”
要說倒黴,拓跋傲絕對是本年度最倒黴的人,逃跑遇到風無域這個無聊人,被風無域欲擒故縱追了一夜,追得他嘴唇乾裂,眼窩深陷,心火上行,都生病了。
此時聽到拓跋紫的嘲諷,怒吼:“拓跋紫,彆忘了你現在可是在我手裡!”
“二叔,難道你跟風少主玩得不開心?”拓跋紫故意問。
“誰願意跟他玩,若是吊橋沒斷,本家主早就離開此處!”拓跋傲怒吼聲更大。
拓跋紫一聽,假裝恍然大悟,“原來二叔是被當成喪家之犬,追得無路可逃,才留在這崖山跟風少主捉迷藏的!”
“拓跋紫,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拓跋傲震怒,劍往下一按,假裝真要殺了她。
拓跋紫乾脆往樹下一坐,“二叔,要殺我,可得用力些,我怕疼,能一劍斃命最好!”
為了保命,拓跋傲並不敢真的殺拓跋紫,被如此一激,氣得雙眼冒煙,隻覺得心跳加速,一陣天旋地轉,差點栽倒。
拓跋紫趁機抓起一把山土,猛地向拓跋傲的臉揚去……
正中麵門,拓跋傲嘴、鼻、眼都沾滿了土,拚命咳了起來,用力甩著臉。
拓跋紫身子一旋,已經遠離拓跋傲劍下。
“不錯,不用我救,便能自己救自己。”風無域繼續搖著扇子,眼裡露出讚許之色。
見拓跋傲已是日暮窮途,拓跋紫也不想在這裡多浪費時間,“既然風少主那麼閒,那便留給你繼續玩,但可彆把人玩跑了!”
風無域繼續搖著扇子,表示沒問題。
拓跋紫轉身就走。
可是沒走兩步,風無域驟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