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紫拿著心臟走向蕭洛瑩。
蕭沐不知道拓跋紫想對女兒做什麼,緊張地想叫,可是叫不出聲音來,趕緊撲上去想保護女兒,卻被冥北涼法力一掃,又飛了出去,跌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拓跋紫將血淋淋的心臟放進蕭洛瑩胸膛裡,並拔下箭。
箭一拔下,蕭洛瑩便活了過來,傷口也神奇地消失了,仿佛未被利箭穿胸一般。
蕭沐雖難以置信,但見女兒真活了過來,還是控製不住狂喜。
其他人更是驚訝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冥北涼終於隔空掃出一道法力,解了蕭沐的啞穴。
蕭沐立即跑上前,將女兒扶了起來……
蕭洛瑩看了一眼冥北涼,害怕地後退,想跑……
於是假裝被拓跋紫鮮血淋淋的手嚇到,拉著蕭沐,顫顫巍巍道:“爹,我們趕緊出宮,女兒不想在宮宴多待了!”
“好!好!”蕭沐連連說好,轉身就想去跟皇帝辭行。
“蕭侯,做人可不能那麼自私,蕭小姐是活過來了,可李夫人卻失了心臟,死了!”拓跋紫大聲提醒。
蕭沐望過去,才看到李夫人被掏了心臟,正倒在地上,胸口還在汩汩地冒著血。
“人是你殺的,要負責的人是你!”蕭沐大聲推卸責任。
“對,人是我殺的,該負責的人是我!但蕭小姐現在的心臟好歹是人家李夫人的,蕭侯就這樣走了,難道不覺得心裡有愧,道義上有失?”拓跋紫大聲問。
也是,女兒雖是受害者,但畢竟是得了李夫人的心臟,犧牲了李夫人的性命,才得已活過來。
要是這樣離開,未免會落人口實,他日與中書令李大人同朝為官,也是無臉麵對。
蕭沐隻得回頭安慰女兒,“有陛下在,不用怕,稍後再出宮。”
“爹……”蕭洛瑩挽著父親的手臂撒嬌。
拓跋紫冷笑,“蕭小姐,蕭侯雖老來得女,對你疼愛有加,但在聖駕麵前,還真不是你撒撒嬌,便能想帶你出宮,就帶你出宮的!”
“你趕緊給李夫人償命!”蕭沐喝道。
“償不償命,也不用蕭侯你操心。”拓跋紫似笑非笑地轉身,走向李夫人。
“父皇……”這時,冥天言突然從外麵急走了進來。
見他一副慌張的神情,皇帝不悅了起來,“慌慌張張,成何提統!”
自從皇後倒台後,皇帝也看出了這個兒子的野心,冥天言便失了恩寵。
被如此斥喝,冥天言心裡自然憤恨,無論他如何做,皇帝眼裡永遠隻有一個冥北涼。
但憤恨雖憤恨,麵上卻不動聲色,急道:“樂元被帶出宮了!”
“什麼?”皇帝就一個女兒,對樂元公主還是很寵愛的。
“出宮的馬車是中書令夫人李氏的,在宮門盤查時,發現了樂元,可對方非常狡猾,趕著馬車直接衝出了宮門!”冥天言著急地稟報情況,顯得很緊張樂元公主這個妹妹。
“來人,快出宮追趕中書令夫人李氏馬車,救回公主!”皇帝立即下令。
拓跋紫趕緊道:“陛下,對方不是凡人,禦林軍根本救不了!”
“不是凡人,難道又是妖?”有人驚恐地喊了起來。
“京城上空氣瘴不是已經修補好了嗎?怎還會有妖?”又一人提出疑問,甚至看向拓跋紫,“你不會根本沒將京城上空的氣瘴修補好,為了邀功,騙陛下的吧?”
拓跋紫沒理此人的話,手掌運起一股血脈之力從李夫人身上撫過,分離出一隻白色小狐狸出來,“人與獸形體相融,李夫人剛剛是被這隻小靈狐霸占了身體,並控製了心智。”
眾女眷嚇得趕緊往後退,“果然有妖!拓跋紫,你果真沒有把京城上空的氣瘴修補好!”
拓跋紫差點無語,“我剛剛說了,這是靈狐,不是妖!”
眾人不明白靈狐與妖有何區彆,一個個嚇得躲得遠遠的。
“快宣拓跋愛卿和軒轅愛卿入宮,讓兩位愛卿全力搜救公主!”一聽對方是靈狐,皇帝立即想到兩大家族。
“陛下,靈狐逃跑特彆快,等到我爹和軒轅夙入宮,早就來不及了!”拓跋紫道。
“那如何是好?”皇帝急問。
“臣女去救公主!”拓跋紫轉身就要離開。
手,卻猛地被冥北涼握住。
“你知道靈狐有多狡猾的,除了我們,沒人能找得到他們!”拓跋紫回頭看著他。
“你也知道是我們,而不是你一個人……”冥北涼將她拉了回去,“我去救樂元,你在宮裡等我。”
“我一起去。”拓跋紫要跟他走。
冥北涼立即道:“聽話。”
拓跋紫這才停下腳步。
“麒兒,照顧好你娘親。”冥北涼吩咐兒子,對拓跋紫的寵溺和細心,讓在場所有年輕女眷嫉妒到想發瘋。
可嫉妒到想發瘋也沒用,這個天冥國最尊貴妖孽的男子對拓跋紫的寵愛,還是不會分給她們任何人一丁點。
小肉團子立即萌萌噠點頭,“父王放心,麒兒一定會照顧好娘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