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2 / 2)

他昨夜醒來,發現下雪了,便在院子裡堆了幾個雪人。未料,今日歸家,看到其他幾個雪人都變漂亮了,隻留下一個醜巴巴的雪人,王玄之等人還故意把寫有他大名的紙條貼在雪人身上!王徽之心裡頓時就不舒服了!

王凝之跟王渙之笑嘻嘻的看著王徽之。王渙之衝王徽之說道:“五郎,我幾人的手藝,比你好吧?”

王徽之抿著嘴唇,目光幽幽的盯著王渙之。

見王徽之一副委屈的神色,王凝之忍俊不禁,笑著言道:“五郎,不如我教你重塑雪人?”

王徽之重重一哼,不滿的說道:“不必!”

王獻之放下筆,對王徽之招手:“五郎,你冷不冷?過來暖暖手。”

王徽之指著三個哥哥說道:“你三人,還不及七郎懂得關愛兄弟!”

王徽之脫鞋走進席間,把裘衣脫了,隨手丟給阿良。王凝之與王渙之分彆坐在王獻之的左右,王徽之故意擠開王渙之,坐在王獻之的身旁。

“五郎,你身上的寒氣真重!”王渙之被王徽之推了一把,王徽之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凍到了他。

王獻之把一個湯婆子遞給王徽之。這湯婆子是王獻之幾日前命人做的,冬日裡用來暖手,特彆好!

王徽之接過湯婆子,頓時覺得好溫暖,驚喜的說道:“還是七郎對我好!這是何物?”

王獻之告訴王徽之:“前幾日讓人做的小物件,還未取名,不如五郎為它取個名?”

王徽之點頭,打量了一下手裡的湯婆子,緩緩說道:“不如就叫暖手寶吧!”

“好!”王獻之點頭。叫什麼不重要,有用才重要!

王玄之無語的說道:“這名取得也太隨意了!”

“我樂意!七郎也讚同!”王徽之哼了一聲。

王玄之翻了白眼,轉頭問阿良:“今日五郎去哪了?”

阿良看了眼王徽之,低聲答道:“昨夜五郎醒來,飲了一壺酒後,便出門前往剡溪,想要拜訪戴先生。來到戴家門前,五郎忽然轉身離開,小奴就隨五郎歸來了……”

阿良陪著王徽之折騰了一天一夜!真是要人命!

王獻之愕然,雪夜訪戴就這麼發生了嗎?

王渙之怪異的問道:“既然到了戴家門前,五郎你為何不進去?就這麼跑回來了?”

王凝之與王玄之也同樣好奇。

王獻之盯著王徽之,想看看他怎麼回答。

阿良開口替王徽之答道:“其他人也覺得詫異,有人詢問五郎原因。五郎便回答對方‘吾本乘興而行,興儘而返,何必見戴’。”

阿良真是無語了,王徽之折騰了一夜,跑到戴家。結果到了戴家門前,又忽然改變主意了!

王玄之幾人聽了之後,也覺得王徽之太任性。

王獻之微微張開嘴巴,神色複雜的打量著王徽之。王徽之這小子不按套路來,此行為一點都不遵循‘來都來了’的傳統套路。

“五郎,你真能折騰!”王渙之搖頭。

王徽之輕哼,衝他們說道:“我前往剡溪本就不是為了見戴安道!”

這下子,就連阿良也詫異了。屋裡的人,紛紛望向王徽之。

王徽之換了個姿勢,捧著暖手寶,慢悠悠的說道:“昨夜我夢到阿黃死了。”

“阿黃?”王凝之麵色疑惑。

阿良出聲解釋道:“戴先生家裡養了一隻老黃狗,就養在前院……”

所以,王徽之是夢到了那隻老黃狗,才會前往剡溪?到了戴家門前,聽到了狗吠聲,確定那隻老黃狗還活著後,王徽之就打道回府了!折騰了一天一夜,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那隻老黃狗,跟戴安道一點關係都沒有……

一時之間,眾人神色複雜的打量著王徽之。

王玄之無語的說道:“五郎,你若是喜歡那隻老黃狗,為何不帶回來?”

王徽之搖頭,口氣隨意的回應道:“戴安道那裡清淨,適合它養老。”

……

王玄之幾人無語的看著王徽之。

王徽之感歎道:“雪夜遊湖,彆有風情。七郎,改日我帶你體會體會!”

王玄之搖頭:“七郎尚小,雪夜遊湖,當心受寒!”

王徽之不以為意的說道:“反正有暖身包!還有這暖手寶!”

提到暖身包,王凝之開口說道:“這暖身包真是神物!纏在身上,便能暖身子。今日會稽王世子贈了許多給七郎!”

王徽之好奇了,轉頭看向王獻之。

暖身包的事情王獻之隻告訴了王徽之,其他人並不知道這暖身包就是王獻之做的。所以司馬道生贈暖身包給王獻之,王家其他人並不覺得奇怪。隻有王徽之感到詫異。

王獻之便把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幾位兄長。

王玄之幾人聽了之後,倒是沒在意。

王徽之聽完後,眯起眼睛,笑著誇讚道:“妙哉!”

見王徽之如此反應,王玄之跟王凝之狐疑的打量著他。

“五郎,此話何意?”王玄之總覺得這兩個弟弟,不太|安|分。

王徽之淡定的回應王玄之:“難道大郎不覺得暖身包是妙趣之物嗎?”

王玄之點頭:“的確是妙趣之物。”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王玄之又沒察覺出異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戴逵:我不要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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