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裡再是驚濤駭浪, 麵對南禮辰還是一個字都不敢吭。黨%
南禮辰抬頭看了眼趕來道歉的製片人,麵無表情道, “這就是你們節目的態度?”
製片人額頭冷汗流了下來, 南影帝這是要問責了?
製片人一瞬想了很多後果,節目停播可能是最輕的, 最嚴重, 他和責任工作人員都要被電視台開除,要是南影帝再計較一些將節目組告了, 他們後果更慘。
製片人渾身發涼,忙不不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我們今後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事。”
他抬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南禮辰, 可他卻什麼都沒再說。
製片人心驚膽戰, 南影帝不說話真的比說話恐怖多了, 他寧願南影帝責罵他, 還知道他想做什麼。
這不說話,他都不知道他想怎麼算這筆賬。
陸慕也沒吭聲, 節目組不是第一次出事故,上次是蛇, 這次是被關密室,如果下次真的傷及人身後悔都沒用, 節目組必須為他的疏忽警醒。
嘉賓們心有餘悸, 如果是他們一個人被關進去, 密室恐懼症都要犯了。
於靈想起上次的事就來氣,“你們節目組檢查這麼不到位,要是死了人怎麼辦?上次要不是陸慕在,我說不定就死了!”
製片人被嘉賓們一口一個噴的滿臉羞愧,狠狠瞪了眼相關工作人員,讓他們臉色慘白。
“做節目,彆隻為了收視率,最重要是嘉賓的人身安全!”一個資曆深的嘉賓道。
“對不起,對不起。”工作人員們連連道歉。
這件事根本瞞不住,很快就被人發到了微博上,引起了熱議。
節目組當然被責令停播,這節目一開始因為創意和陸慕等嘉賓的表現一直口碑不錯,出這樣的事更讓觀眾覺得惱火,一時間各大電視台節目組對於安全問題的意識都緊張起來。
南禮辰沒有再理會製片人,對陸慕道,“好點沒?送你回去休息?”
陸慕怕黑,南禮辰怕他在密室裡待得久會不舒服。
“還好,不過我的確要回去了。”
於靈看了他們一眼,撇撇嘴。
徐嘉更是站得最遠,一個眼神都不敢亂瞟。
賀寧寧走過來,“慕慕你要回家,那我喊哥哥送你回去。”
陸慕還沒說話,南禮辰道,“你哥還沒來?我送你們回家吧。”
賀寧寧想拒絕,陸慕留意到其他人在注意他和南禮辰,不想再接受他們探究的目光。
“行,你送我和寧寧吧。”
南禮辰眼睛裡露出笑意,溫柔道,“好。”
南禮辰帶著陸慕和賀寧寧一起走了。
眾嘉賓半天才回過神。
“南影帝對陸慕好溫柔啊,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他。”
“剛剛大家都看到了吧,果然是陸慕啊。”
“嗯,這下可以確定了,陸慕真是有福氣,以後誰也不敢得罪他咯。”
於靈心裡不是滋味,紅著眼睛走了。
南禮辰先將賀寧寧送到了賀家。
賀詢接到電話先回了家,幾人在賀家門口見了麵。
賀詢看了眼南禮辰,溫潤爾雅的笑了笑,“南影帝,多謝你送我弟弟回來。”
南禮辰淡淡道,“不客氣。”
兩人都是極為講究禮數涵養的人,表麵一片風平浪靜,陸慕也沒察覺到什麼。
南禮辰看了眼賀詢,將他眼底的敵意看得一清二楚,心底冷笑。
“慕慕,走吧,我送你回去。”
陸慕點點頭。
賀詢道,“慕慕,你上次讓我幫你買的吉他,我已經買到了,要不要先進來試試音色?有什麼問題可以調一下。”
陸慕一聽,沒想那麼多,便道,“已經到了呀,那好。”
他對南禮辰道,“我還有事,先不回家了。”
南禮辰眸光深了深,神色不變,“你會彈吉他?”
陸慕點點頭,“拍戲需要,剛和賀詢哥學的。”
南禮辰看了眼賀詢,賀詢也在看他,如果眼神是利刃,兩人已經兵戎相向。
“我想聽聽。”南禮辰對陸慕道,“我還沒聽你彈過吉他。”
陸慕抿了抿唇,看向賀詢。
兩人默契的小動作被南禮辰注意到,心倏地刺痛了一下。
賀詢笑,“正好我也想請南影帝進來坐坐。”
這話恰到好處的給了所有人麵子。
賀詢說話周到,這也是陸慕很喜歡和他相處的地方。
南禮辰點了點頭,不讓心底的不安的情緒流露半分。
賀詢禮數周到,邀請南禮辰在客廳坐下,送上茶點,然後一人去了琴房拿琴。
陸慕接過琴,調了幾下音,驚喜,“音色真不錯,不過音的確有點不準。”
賀詢做到他身邊,伸手幫他撥弄吉他的琴弦,“是我太忙了,沒來得及調音。”
陸慕忙道,“彆這麼說,賀詢哥能幫我買吉他就很感激了。”
兩人因為調音靠的極緊,頭挨著頭,幾乎要帖在一起。
賀寧寧笑眯了眼,拿手機悄悄給兩人拍照。
賀詢和陸慕有說有笑。
南禮辰被陸慕冷落在一旁,餘光瞥向兩人,看著他們親密無間,心中的酸澀和蠢蠢欲動的怒氣,讓他隱忍的辛苦。
他知道陸慕是討人喜歡的,可親眼見到陸慕有了彆的選擇,濃烈的慌張和焦灼真的很折磨人。
南禮辰低頭喝了口咖啡。
他垂下眸子,長睫毛微微顫動,掩下苦澀。
賀詢調完了音,陸慕試了試,眼睛一亮,“這吉他真不錯。”
賀詢笑,“慕慕,彈一首試試。”
陸慕點頭,“要聽什麼?”
賀寧寧舉手,“要聽哥哥給你寫的那首歌。”
南禮辰眸子微眯。
陸慕驚訝,“賀詢哥,你給我寫歌了?”
賀詢責怪的看了眼賀寧寧,“這孩子。”
他有點害羞,“我還沒寫完,寫完唱歌你聽?”
陸慕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給他寫歌,很是驚喜,“好呀好呀,多謝賀詢哥。”
賀詢哥揉了揉他的頭發,“和我說什麼謝。”
賀寧寧開心的看著兩人。
三人儼然是一家人,唯獨南禮辰,很多餘。
南禮辰喉結滾動了一下,緊緊壓抑心底的情緒。
他垂了垂眸,抬頭時眼底的狠厲戾氣被掩蓋的很好,淡淡笑了笑,“彈你喜歡的那首《Lover》,你以前經常唱給我聽。”
陸慕一瞬想起了過去的事,南禮辰生日的時候,他給他唱過這首歌。
回憶令人悵然,陸慕波動琴弦。
許久沒聽過《Lover》這首歌,他還很清楚這首歌的調子。
南禮辰緊緊盯著陸慕,眸光深沉。
兩人麵對麵坐,彼此之間像有了結界,與其他人與世隔絕。
賀詢坐在一邊,不愧是南禮辰,輕輕一句話,宣告了立場,將局勢拉到了他這邊,讓他和賀寧寧成了多餘的局外人。
賀詢和南禮辰沒什麼交集,但也知道這是個大人物。
可親眼見到,賀詢才知道情敵強大到什麼程度。
陸慕彈了首曲子,想起了很多過去的事,心情複雜。
和賀詢說了幾句話,便和南禮辰離開了賀家。
賀詢沒挽留,客氣禮貌的將他們送上車,目送他們離開。
破天荒,回去後,南禮辰也沒問陸慕關於賀詢的事。
似乎在密室裡的問詢讓他不愉快,南禮辰便不再觸碰,隻是當晚又非要賴在他家不肯離開。
再見到賀詢時,他和賀寧寧一起來網劇劇組探班。
拍攝結束後,和他一起去了賀家繼續學吉他。
戲裡他是個吉他手,他不喜歡用替身,當然要把吉他學好,他身邊哪還有比賀詢更好的老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