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喬瑾遷怒齊大山,“肯定是因為怕你,孩子才受了這麼多年委屈。”
齊大山:“……”很冤,卻又不敢反駁。
喬瑾對齊暮說:“你彆怕你爸,他是糊塗,不過我早就跟他做了思想工作,他現在也能明白一些了。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的,男的又怎樣?咱們又沒傷天害理。”
齊暮越發止不住眼淚了:他沒想到,真的真的一點都沒想到……原來他的爸媽早就發現了,原來他們已經在試著接受了。
喬瑾又道:“你這條路注定不好走,但你放心,爸媽不會是你人生的絆腳石,你有權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能說出這句話,喬瑾是想了很久,也偷偷哭了很久。
有哪個當父母的能平靜接受孩子這樣的性取向?不為其他的,單單是想到他今後的道路,這當母親的一顆心就攪成泥了。可孩子就這樣了,盲目的阻止隻會把他逼上絕境。
喬瑾的兄長就是因為父母的古板,不同意一樁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而釀成慘劇。喬瑾從生下齊暮那天起,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要給孩子自由。
生下他不代表束縛他,她是他的母親,卻也希望能做他一生的良師益友。
齊暮這四年過得並不輕鬆,他自以為藏得很好,可其實破綻重重。
喬瑾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也清楚的意識到,齊暮不是在鬨著玩,他是真正將那個人放在了心裡,才會在不自覺的發呆中,描繪出他的模樣。
這也讓喬瑾下定了決心,提前給齊大山做了思想工作。
齊暮哽咽道:“媽……”
喬瑾擁著他道:“彆哭,我們暮暮是好孩子,媽媽知道的。”
齊暮泣不成聲:“謝謝……謝謝你們。”
他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麼好事,才讓他如此幸運,能夠成為喬瑾和齊大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