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梟音色低啞,又喊了一聲,“桑桑。”緊接著試探地問:“說說看,我怎麼不清白了?”
林桑桑眼皮都沒動一下,夢囈:“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男人不自愛,就像爛白菜。”
“……”
聞聲,蔣梟蹙眉。
不由自主的想起半個月前,從林家吃完飯出來,坐在車上沒一會兒,林桑桑的手機突然冒出聲音,就是這句話。
看來不是他的錯覺,就是放給他聽的。
收回思緒,蔣梟慵懶的靠在床頭上,親了親林桑桑的頭發,喃喃道:“桑桑,我什麼時候去找外麵的女人了?”
他親吻的動作一路向下,在耳垂稍作停留,轉圈式舔,懲罰式咬:“嗯?我什麼時候去外麵找女人了?”
林桑桑身子一顫,不高興的皺眉,嘟噥:“我都看見了,你還不承認,還狡辯。”
最後蔣梟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他自己都覺得荒謬,竟然跟一個喝醉了的女人周旋,試圖問出一點什麼來。
今夜顯得格外寧靜,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與暈黃的路燈形成鮮明對比。
次日清晨。
林桑桑睜眼,僅一秒又閉上了,外麵強烈的日光穿過窗簾灑落進來。後知後覺自己枕著一條有力的手臂,腦袋還有些昏沉,渾身酸軟,像是被什麼從頭到腳碾壓過一般。
蔣梟?
她跟蘇好好說好了一塊兒參加Ellery的慈善晚宴,結果蘇好好臨時有事,她就自己去了,記得一直跟Linda待在一塊,不可避免的喝了點酒,後來好像還看到蔣梟了,再後來的事想不怎麼起了。
“嘶……”
林桑桑越想越頭疼,索性不想了。看目前這個情況,應該是蔣梟把她帶回家,然後給辦了。
趁著她喝醉把她給辦了!
想到這,林桑桑氣得想把人一腳踹下床,還沒來得及伸出腳,蔣梟先一步把她緊緊抱在懷裡,緊得像是要鑲進骨子裡似的。
林桑桑用力扳開他的手,“鬆開。”
蔣梟顯然還沒睡好,半眯著眼,低啞的音色裡帶著濃濃的睡意,“再睡會兒,聽話。”
林桑桑火氣攀升,不輕不重的踹了他一腳,“睡你個頭?誰準你碰我了?”
蔣梟這才睜眼,嗓音裡都帶著笑意,反問:“不碰你碰誰?”
睡了這個事實是改變不了的,林桑桑懶得跟他爭,轉身背對他,深呼吸讓自己快速冷靜。
沉默了一會,蔣梟話裡帶著不太明顯的戲謔,“去找外麵的女人?”僅停頓兩秒,他加重音色,“誰告訴你我去外麵找女人了?”
如此理直氣壯,應該是沒有。且蔣梟是名副其實的工作狂,在他心裡,應該女人都不配跟工作相提並論。
可兩人這種關係,她並沒有在他麵前要求半句或指責什麼。
林桑桑掀開被子坐起來,“你凶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去外麵找女人了?”
“……”
蔣梟跟著坐起來,頭疼地揉按了下眉心。
林桑桑下床,趿著拖鞋往衣帽間去。穿好衣服出來便聽到蔣梟不疾不徐的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我也不例外。所以,你把心放到肚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