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慈難得僭越一次,抬手撫著大殿下鬆軟的頭發,喉間溢出輕笑。
“慈也甚是思念殿下。”
不遠處還有女官仆婦守著,衛慈也不好做多親密的動作,將小家夥安撫住便開始準備講課。
璉殿下的天賦與上一世的薑琰殿下類似,不僅說話早、學習早,記性也是一等一的強大。
衛慈有過一次經驗,所以教導這對雙胞胎的時候,他的教學速度並不慢。
她們現在不需要理解這些書本的意思,隻需要記下來,等年紀稍大的時候,正式啟蒙會簡單很多。大殿下照舊沒有撐到最後,等衛慈講完她已經困得全縮成一團,口水陰濕了席墊。
他將兩個孩子抱起放回房間,詢問女官殿下今日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末了,衛慈還問道,“今日可有什麼人過來瞧兩位殿下?”
女官頗為疑惑,自從薑君出征之後,衛慈每天下午都要問這麼一句。
誰會在薑君不在的時候找兩位小殿下呢?
兩位殿下年紀太小,說話走路都不利索,找她們又有什麼用?
心裡有這些疑惑,但女官卻沒有流露出來,反而如往常一般回複說沒有。
今日,她在好奇心驅使下多問了一句,“衛先生可是擔心兩位殿下的安全?”
衛慈笑道,“兩位殿下所在寢殿的守衛密實得水泄不通,誰能悄無聲息越過守衛傷害殿下?隻是兩位殿下年紀尚小,各方麵需更加周全,不得有一絲懈怠,故而多此一問,並無他意。”
女官疑慮儘消,二人以為自己說話很小聲,卻不知道屋內的二殿下一字不落都聽見了。
果然——
衛慈並非一無所知。
隻是有些事情不是嚴加防範就能避免的。
哪怕他將這間寢殿圍得水泄不通,歹人想要進來帶走兩個嬰兒還是輕而易舉。
那位“歹人”的目的也不僅僅是對付兩個小嬰兒。
衛慈離開之後遇上徐軻。
徐軻最近越發忙碌,北淵西昌兩地開戰,後勤糧草補給都要他操心調度,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兩圈。雖說有其他人搭手分擔工作,但徐軻是對薑芃姬家底最熟悉的大管家,各處糧草情況他是了然於胸,一些重要的事情非他不可,外人想幫忙反而會倒添亂。
如此,他可不就瘦了。
回府之後,下人告訴他程靖在等他。
“師母炒了些瓜子,還曬了幾斤乾果,念著你府上無人照顧便差遣我給你送些。”
師母炒的瓜子味道一絕。
當年薑芃姬和呂徵兩個沒少去偷。
程靖幾個不貪口腹之欲,但也不敢拒絕師母的好意。
這些零嘴再小也是人家的心意,長輩賜不敢辭。
程靖這人觀察細致入微,見衛慈眉宇間帶著些許愁色,便順嘴問了一句。
衛慈遲疑了會兒。
“友默,倘若你效忠一人,而那人卻不給你立功揚名的機會,你可會怨?”
程靖嚼著瓜子仁兒,一猜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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