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家的主公恨不得窩在家裡,時刻謹記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反觀自家主公,每天都想著怎麼往外跑。
稍微一錯眼,早不知撒腿跑去什麼地方了。
之前人多,亓官讓沒怎麼開口勸說,如今就他們兩個,很多話都無需顧忌。
薑芃姬也很乾脆,“文證,你還記得剛認識我那會兒,我是什麼模樣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誰也不能逼我,河間紈絝說的就是我。自從當了象陽縣丞,我感覺自己被束縛了,好似一頭猛虎被人關進了籠子。猛虎的利齒是用來撕咬獵物的,不是用來觀賞的……”
亓官讓聽後,麵色漲得清白,連忙解釋。
“主公怎麼會有這般想法?讓與其他人從未想過要束縛主公……”
他真是被嚇到了。
這麼大的罪名扣下來,實在是嚇人。
薑芃姬道,“我知道你們是擔心我,因為我是主公,你們的主心骨。我若是死了,現在打下來的勢力也會土崩瓦解。但是文證……你見過哪位將軍害怕戰死而縮在士卒身後?哪次不是衝鋒陷陣,跑在最前頭?我是你們的主公,可我也能是能征善戰的將軍,二者不衝突。”
“相信我,我會帶著你們走到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
不了解薑芃姬的人,他們會覺得這個少年太傲了,傲得不可一世。
但了解她的人知道,她的傲,到最後都會成為現實。
她悠悠地道,“文證要是真擔心我,不如顧好後方,讓我在前線打仗沒有後顧之憂。”
亓官讓被這耍流氓的話噎住了。
要說耍無賴,還有誰能比自家這位主公更加擅長?
又是打感情牌、又是賣可憐、又是裝無辜、又是煽情、又是說話顧左右而言他……
饒是亓官讓,他也扛不住哇。
於是,多番勸阻無果,薑芃姬統領先鋒營成了既定事實。
底下的兵卒可不知道幾位謀士的心酸,聽到此次出征統帥是主公,一個個像是打了雞血。
還未開戰,已然氣勢如虹。
薑芃姬可是非主流主公,最經常蹲的地方不是政務廳,而是木工坊和軍營,隔三差五會去巡視,偶爾與李贇或者孟渾羅越在校場比武,總有喜歡看熱鬨的兵卒偷偷圍觀。
對於很多兵卒而言,“主公”並非高高在上的神祇,反而是個英武非凡、身手利落的漢子。
通俗來講,薑芃姬很接地氣。
她的舉動,無形之間拉近了主公這個角色和兵卒之間的距離,令前者更加親民。
麵對這般情形,幾位謀士再怎麼擔心,如今也隻能將這口苦水咽回獨子。
士兵對主公的期許這麼高,若是勸說薑芃姬從前線行列退下,不知會多打擊士氣。
奉邑郡與承德郡相距不遠,這邊調兵的動靜也驚動了紅蓮教。
青衣軍已然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
若是對付青衣軍,根本用不上這麼大的陣仗。
很顯然,奉邑郡的調兵是衝著他們紅蓮教來的。
紅蓮教一眾高層得知這個消息,麵色沉凝如水。
一個一個忍不住在內心腹誹薑芃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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