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俏臉煞白。
“花淵這是誠心避著我們,不肯見人?”
花淵真要是閉門不見,豈不是意味著對方決心丟棄他們兄妹,看著他們死?
皇子麵有遲疑,帝姬道,“皇兄有什麼話便說出來吧,這時候了,還有什麼可避諱的。”
“我們指望不上花淵,但還有一個人……興許能幫我們一把,至少能保住你們母子性命。”
帝姬一聽這話,那雙多情桃花眼都亮了幾分,急忙詢問是什麼人。
皇子開口說出一個帝姬意料外的人物,他道,“呂徵,呂少音,此人原來是安慛早期最器重的謀士,後來花淵與他相鬥,他落敗下來才失寵於安慛。儘管如此,但呂徵在安慛帳下威望還是有的,如果他肯出麵保下先主安慛的‘遺腹子’,你們母子多半能渡過這一劫。”
帝姬對呂徵的了解不算多,隻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沒咋接觸。
“這能行嗎?”
帝姬遲疑,生怕跳出花淵這個坑,一腦袋栽進另一個大坑。
皇子道,“為兄私底下多方打聽過了,呂徵出身低寒,但品行還算貴重,沒有那些寒門士子身上令人鄙薄的毛病。安慛如此待他,他也不曾變心歸順旁人,可見是個忠心耿耿的。安慛已經死了,不管他生前如何讓呂徵心灰意冷,但逝者已矣,呂徵豈會將怒氣發泄在無辜的遺腹子身上?若是找他幫忙,不說十成十,至少也有七成的把握讓他出手保住你們母子。”
帝姬被說得動心了。
隻是,西昌皇室這對兄妹怎麼也想不到呂徵已經是查無此人了。
安慛兵敗身亡,的確有一小波殘兵敗將靠著樹皮野菜逃了回來,一路行來,幾乎餓得脫形。
這一波人當中並沒有呂徵的身影。
西昌帝姬不死心,派人再去打聽,終於打聽到呂徵的消息。
安慛身死前一兩日,呂徵病重垂危被送到附近鄉鎮調養,現在多半不是病死就是餓死了吧。
最後的希望破滅,西昌帝姬絕望之下動了胎氣,醫師診斷說有小產跡象。
為了保住肚子裡這張僅有的底牌,她不敢再折騰,一連數日臥在床榻養胎。西昌兄妹不作妖了,花淵又瘋瘋癲癲不理事兒,其他老臣一邊爭權一邊談判,上上下下亂成了一鍋粥。
安慛勢力正盛的時候都不是薑芃姬對手,現在半死不活,當然更沒能力抵抗。
她見戰事順利,便將各路戰場都交給其他將領負責,自己坐鎮中軍,日子倒是清閒。
日子清閒了,自然有更多時間去做更多事情。
例如虐菜。
不是她吐槽,呂徵的棋藝是真的不行。
呂徵:“……”
先是被衛慈拉著“手談一局”,緊接著又被薑芃姬摁在棋盤前“友好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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