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秀兒笑道,“這都年節了,各家人情往來哪裡少了我?”
豐真眉頭一豎,“這話可就不對了,你家夫君就在你眼前,還能讓你操持這些?”
這是質疑他的能力!
萬秀兒發現周遭人對她的態度有些微妙,豐真這貨就不說了,很不得將眼睛黏在她身上,她有個大動作翻身都會嚇得麵色蒼白。豐儀這個孩子每日清晨隔著門扇給自己問安,翻來覆去都是她身體如何、今日有無胃口、有什麼特彆想吃的……服侍她的婢女仆婦就更不用說了。
萬秀兒:“……”
她似乎嗅到了一點點“陰謀”的味道。
好似周圍人都知道一個共同的秘密,唯獨瞞著她一人。
莫非是她患了什麼絕症,不久於人世了,所以豐真父子倆才這麼神經兮兮的?
萬秀兒在塌上躺了好幾天,身子骨都躺軟了,又過了幾天,勉強得到準許能坐一會兒。
“莫非我真患了不治之症?”
萬秀兒心一沉,她怎麼都沒想到自己有懷孕的可能。當年那件事情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大了,她盼了許久的孩兒在她腹中才住了兩個多月,居然被生父親手灌了落胎藥。醫師告訴她,她這輩子再想要孩子難了。萬秀兒也試過調理身體,努力給豐真生一個,可惜一直沒動靜。
新年剛過,豐儀也沒在家裡住了,搬去了金鱗書院宿舍。
豐真不太讚成。
書院住宿環境對於普通人家而言自然不錯,但終究比不上自家。
豐儀笑著道,“兒子要心無旁騖備戰畢業考,不說頭籌,也要前三,爭取來個雙喜臨門。”
什麼雙喜臨門?
自然是他考好了,母親胎相穩了,此為雙喜。
“父親,母親就交由父親照料了。”
豐儀不是很放心,自家父親對公事很細心,但對家人和生活就很粗心了,大大咧咧的。
豐真聽了便道,“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踐!考不好了去祖宗麵前懺悔。”
以前隻有一個寶貝疙瘩,他打不得罰不得罵不得,現在有了新苗子,老大哪兒涼哪兒待著。
正月未過,醫師又一次上門。
豐真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額頭還誇張冒出了虛汗。
“如何?”
醫師抱拳恭喜道,“恭喜先生了,尊夫人已有兩月餘身孕,脈象強健,胎像穩定。”
豐真心裡有所準備,但還是喜得失了態。
萬秀兒更是懵逼成了木頭。
什麼?
她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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