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49-50-51章(2 / 2)

她該死,她居然把她的兒子忘記了。

她的兒子還那麼小。

席父摟著她,安慰道:“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你也不想的。當時你隻是病了。現在好了,我們找到兒子了。”

席母哭的差點昏厥過去,聽到席父那句話,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在哪?在哪?”

她忽然想起什麼,眼睛越睜越大,“是他,是他,是席修,是不是?”

席父聲音酸澀,“是,肯定是他,我們找到了。”

席母抱住他嚎啕大哭,找到了,找到了!她的兒子!

……

席母拉著席父就要回醫院去讓回席修,席父按捺道:“現在還不行,我們需要證據。最起碼,也得做了親子鑒定才行。不然,席修恐怕也會覺得莫名其妙,不敢相信。尤其是——”

席父說到這裡頓了頓,無聲地歎了口氣。

席母一怔,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沒有了小櫻要買凶殺他的事情,或許現在,他們就能開開心心地去認回兒子了。

她的兒子,受了那麼多的苦,卻還是長成了她喜愛的模樣,真好!

席母笑著落淚,卻忽然想起了一點,“小櫻在警局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們偏心席修,什麼叫做她是我們的女兒,而席修不是?”

她的心在看到席父沉默不語的樣子時,墜入了無儘的深淵,那一瞬間,席母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手腳發涼,“小櫻她——是不是知道了席修就是我們的孩子?”

席父其實也很不想相信這個事實,可是小櫻的所作所為,還有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話語,都在席父的心中留下了痕跡。

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席修的真實身份,小櫻為什麼這麼做?她跟席修明明沒有任何交集,她為什麼陷害席修還想讓他死?這都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是知道了席修的真實身份,知道了他是她的哥哥,那更沒有道理啊!

她為什麼想要殺了自己的哥哥?

席父想不通,席母也是想不通,她隻覺得自己最愛的兩個孩子互相殘殺,讓她痛徹心扉。

她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的人?

在席父席母心力交瘁,為席櫻難過,為席修感到愧疚的時候,陳俊霖也得知了席櫻被抓的消息。

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陳俊霖完全懵逼了,席櫻居然買通司機打算撞死席修?

怎麼可能?

席櫻那麼溫柔善良的女孩子,怎麼可能會做出那麼可怕的事情?

彼時,陳俊霖正跟邵華藝廝混在床上。

席櫻是出院了,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沒養好,跟陳俊霖親親摸摸可以,但是更進一層的,肯定是不行的。

陳俊霖當然也不是禽獸,會要求一個剛出院的女人跟他做什麼不和諧的事情。

但是男人嘛,空檔期一出現,身邊又多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嘗過一次味道後,食髓知味,自然是瞞著席櫻繼續勾勾纏起來。

“陳少,你做什麼去?這麼急?”邵華藝慵懶地伸手在陳俊霖的胸.膛畫起了圈圈,媚.眼如絲地看他,想要勾.搭他繼續。

陳俊霖不耐發的撇開她的手,“行了,我還有事情,你有什麼想要買的自己去買,記我賬上。”

說著,他穿好以後,就奪門而出。

邵華藝撇撇嘴,想到自己在陳俊霖跟人打電話時,聽得的一言半語,心裡有了計較,席櫻,那個大小姐居然被抓了?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好事?

邵華藝樂了,拿自己的手機發了個信息告訴了顧清淩,“陳俊霖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好像是在說席櫻犯了什麼事情,被警方抓了,他現在應該是過去警局了。”

作為雇主,顧清淩很大方,但是上次她提供的晚宴的消息,對方就轉了三十萬給她。

可比陳俊霖要大方多了。

可不嗎?

在發送消息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她的賬戶裡又進了一筆錢。

邵華藝數了數後麵的零,心裡美得很,看來投靠顧清淩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醫院裡,席修正無聊地看著綜藝節目,忽然,麵前多了一個手機界麵。

他咦了一聲,定睛看去,見到邵華藝發出的消息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這會兒陳俊霖估計在懷疑人生。”

顧清淩收回手機,嗤笑一聲,“就他那腦子,很正常。”

席修有些好奇,“不知道席櫻到時候會想出什麼借口忽悠陳俊霖救她出去。”

顧清淩道:“你想讓她出去,還是就這麼呆在監獄裡?”

席修挑眉,“咋的?這還能讓我選擇不成?”

顧清淩輕描淡寫道:“你想,就能成。”

席修眼睛發光,要不是自己現在的胳膊還無力,他都想撲上去抱顧清淩的金大腿了,“大佬啊,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不如,讓她出去放會兒風,以為自己得救了,結果又淒淒慘慘地回來,你覺得這個決定怎麼樣?”

席修笑得依舊陽光燦爛,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那番話,對於席櫻來說是一種怎麼樣慘痛的經曆。

席修覺得自己已經很善良了,席櫻無緣無故地殺了他一次,他沒有讓她一命償命,都已經是善良大度的表現了。

當然,死不是最可怕的,有了希望卻又陷入絕望那才是最可怕的。

顧清淩笑了,他揉揉席修的頭發,“好,聽你的。”

他很滿意這個答案。

至於去警局見席櫻,席修打算不去了,先看看情況,後頭的戲應該更精彩。

警局裡,陳俊霖見到了縮在角落默默哭泣的席櫻,他心疼的不行,“小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買通了那個司機?”

席櫻在見到陳俊霖的時候,眼睛咻地亮的驚人,席父席母一看到席修就放棄她,先前那番話,擺明了就不打算把她救出去。

現在,陳俊霖就是她唯一的希望。

席櫻抹著淚走了過去,先前唇瓣的血跡凝固了,留在那潔白的臉頰上,透著一股妖異之感,看的陳俊霖心忽的跳了跳。

這樣的席櫻,可比之前柔柔弱弱的她更叫陳俊霖喜歡。

陳俊霖伸出手,心疼地碰了碰她的唇角,“這是怎麼了?疼嗎?”

席櫻忍不住落淚,雙眼紅腫,淒淒慘慘,“俊霖哥哥,我爸媽都不管我了,我隻有你了。”

她哭的梨花帶雨,滿臉的依賴讓陳俊霖心都軟了,“彆怕,我在呢!你放心,我會把你弄出來的。小櫻,你告訴我,你真的那麼做了嗎?”

席櫻猛地搖頭,“沒有,我沒有。是顧清淩跟席修誣陷我。”豆大的淚珠從她的眼中落下,“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陳俊霖不解,席櫻抹掉淚珠,失落道:“席修是我很早以前被人販子偷走的哥哥。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恨我!他覺得是我搶走了他的一切,他本來應該享受席家的一切的,可事實上,他卻一個人孤苦無依地在孤兒院長大。他恨透了我,所以想要設計害我。隻要我出事,席家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席櫻抬眼看他,淒苦無依,“如果沒有他,席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公司。日後我嫁人了,那席家的一切自然也會是我老公,也就是你的。”

說著,她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簾,卻沒錯過陳俊霖眼中亮起的光。

席家雖然比不上陳家,但是依舊不容小覷,如果他將席家也拿到了手,那整個商界,還有誰能跟他抗衡,顧清淩也不能。

早先陳俊霖從沒有這個想法,但是陳俊霖跟席修的羞辱讓陳俊霖迫不及待地想要整垮顧氏,最好是把顧氏也給吞並了。

“可是現在——”席櫻難過地歎了口氣,“我被他陷害,公司的繼承權肯定沒有了。我爸媽顯然已經被他盅惑,連我的解釋也不聽,就認定我有罪。席修真的是有本事啊,我自愧不如。”

“家裡的一切,恐怕都會是席修的囊中之物,他跟顧清淩又是那樣惡心的關係,我怕到後麵,他們會傷害你俊霖哥哥。”

席櫻的眼中滿是擔憂,“我都已經這樣了,我無所謂了。可是我不想你也出事。顧家本就厲害,若是跟我們席家聯合在一起,陳家該怎麼辦?”

陳俊霖臉色一沉,他完全能想象,以他跟顧清淩的仇恨,再加上一個席修,到後麵,他們三個會是多麼的不死不休。

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

而且小櫻說的一點也沒有錯,雖然現在的顧家不如以往,但是若是加上一個席家,兩麵夾擊,陳家不一定能扛過去。

所以席修必定不能留。

席櫻繼續哭訴道:“我在知道他的身份後,本想偷偷得解決他,不想讓你擔心。可是沒想到,席修比我想象的更為可怕,他將計就計,陷害我,讓我有苦說不出。俊霖哥哥,你要小心啊!他這個人狡猾的很。”

“裝的一副陽光開朗的樣子,心卻是黑的可怕。我已經是個例子了,俊霖哥哥,我不想在電視上看到陳家破產的消息。”

這一番話下來,陳俊霖對席修早就憤恨忌憚不已,他握住席櫻的手,深情地保證道:“小櫻,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席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你爸媽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了嗎?”

席櫻目光微閃,“我也不清楚,但是不管他們知不知道,總之,一定不能讓大眾知道他的身份。一旦大眾知道,那就棘手了。”

若是席父席母舉辦宴會將席修介紹給眾人知曉,他們想要再動席修就麻煩了。

陳俊霖眼一暗,“好,我知道了。小櫻,我現在就讓人去活動,你放心,三天內,肯定會讓你出來的。”

席櫻欣喜地落淚,隔著鐵欄杆,在陳俊霖的手上落下一吻。

……

在陳俊霖努力為席櫻奔波,在席家夫婦努力找機會拿到席修的頭發去驗DNA,在顧清淩運籌帷幄之際,隻有席修是最清閒的。

他出院了,雙手已經恢複了知覺,雖然目前還是不能太用力,但是拿拿手機吃吃飯已經沒什麼大問題。

他就腳還需要養一斷時間,跟顧清淩一樣坐上了輪椅。

這輪椅還是顧清淩友情贈送的,跟他是同款。

席修拿到輪椅就解鎖了各種功能,玩的不亦樂乎。果然大佬的輪椅都與眾不同。

蕭姝麗先前聽聞席修出事,也想去醫院看他,但是管家跟顧清淩都不在,她一個人想出門,傭人不讓,傭人沒辦法做主。

蕭姝麗隻要焦急地在顧家等待著,等看到席修跟顧清淩並排操控著輪椅回來的時候,蕭姝麗差點以為席修的腿也被撞斷了。

聽了席修的解釋,她才鬆了口氣,“席櫻到底跟你有什麼仇?居然這麼想讓你死?”

席修攤手,“我哪知道這個神經病的想法。”

倒是顧清淩因為這段時間席父席母常常來看望席修,偶爾吐露的話語跟看著席修那格外慈愛的神情讓顧清淩有些側目。

並且開始偷偷調查,且得到了初步的資料。

他沒有跟席修說,他想得到準確的消息再提。

畢竟這個事情可不是小事情。

不過倒是因為席修奪走了陳俊霖跟席櫻的注意力,蕭姝麗在顧家可以說是呆的安安靜靜的,一點都不受乾擾,孩子在她的肚子裡也安安穩穩地長大。

唯有曹新佳還會時不時地想要進顧家來探訪蕭姝麗,全被蕭姝麗拒絕了。

她不想見到曹新佳,也不想質問他為什麼要騙人,要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太沒意思了,一個兩個,都仿佛跟腦子有病一樣。

跟他說話太累,與其見麵後會讓自己受氣,還不如不見為好。

因為席修受傷的緣故,顧清淩雙腿治療的事情就落在了其他醫生的手上,醫生按照席修的方法來,一天天不落地給顧清淩按摩。

等席修的雙手恢複後,這項活又重新落在了他身上。

對此,席修表示很震驚,“我現在都還是個傷患,你怎麼能做的出這樣的事情?”

顧清淩瞥了他一眼,“你傷的是腿,跟手臂什麼關係。按摩用不到你的腿。”

席修哼唧,“你這個可怕的資本主義剝削者。”

顧清淩衝他勾勾手,“你按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關於席櫻為什麼想要害你。”

席修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抓耳撓腮,這可以說是他活了兩輩子都想知道的事情。他還以為還要等後續才能知道。

“好,按,大爺,你想怎麼按都行。”

席修答應的分外爽快,二話不說就點頭,還催促著顧清淩快上.床。

顧清淩嘖了一聲,就知道這家夥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溫熱的手指在他雙腿的穴位上按動著,配上席修自己調製的精油,顧清淩的整條腿都熱乎乎的,偶爾像是有電.流通過似的,腿會自己無意識地跳動。

席修說,那說明他的經絡通了,神經有感覺。

再不久,他就可以真正地站起來了。

顧清淩眸色沉沉地看著給他認真按腿的席修,他微微垂頭,修長的睫毛時不時地顫動著,潔白的額頭下,一滴晶瑩的汗珠掛在他的鼻尖,看著小巧可愛。

有那麼一瞬間,顧清淩想要伸出舍頭,將那顆汗珠席卷進自己的唇中。

再往下,是弧形優美的唇瓣,帶著淡淡的淺粉色。

此時,正叭叭叭地在那喋喋不休,偶爾還撇嘴,嘟嘴,或鼓起腮幫子,生動形象地譴責他隱瞞秘密的行為。

顧清淩眼眸微微含笑,他喜歡席修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樣子,充滿了活力,比之前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神色蒼白的樣子要好看很多。

這般想著,顧清淩無意識地伸手搭在了席修的腿上。

席修沒在意,順手捏了一下他手上的穴位,然後把他的手放回到床上,“彆動啊,打擾我工作。再來個五分鐘就好了。”

顧清淩低低地應了一聲,被按了穴位的手酥.酥.麻.麻的,他垂眸看了眼,隱秘地勾唇一笑。

“好了,大功告成!”

席修甩甩自己有些酸澀的手臂,操作著輪椅去洗了個手,然後屁顛屁顛地回來,等著顧清淩的爆料。

顧清淩慢悠悠地坐了起來,挪到輪椅上,然後叫席修跟他一起去散步。

這還是之前席修提出來的。

剛拿到輪椅的時候,席修還樂顛顛道:“你看彆人都是走路散步,我們兩個坐輪椅散步,是不是有種特彆的感覺?而且我們還能用輪椅飆車呢!”

顧清淩一臉複雜,“你的腦子也很特彆。”

席修哼哼,“不懂得輪椅飆車的浪漫。”

最後,顧清淩還是妥協了,跟著席修,一人一個輪椅,散步去了。

管家站在那兒看著,有種欣慰的感覺。

席修除了輪椅飆車的騷操作,還經常啟動機械手功能,要跟顧清淩打架。

顧清淩真的是敗給這個充滿童趣的家夥了。

而此時,席修並沒有散步的心情,他隻想知道顧清淩嘴裡的那個大秘密是什麼。

“走吧,之前我都陪你散步了,難道你不能陪我嗎?”

顧清淩回頭,挑眉道。

席修垮著臉,“好吧,散步的時候跟我說秘密?”

顧清淩比了個肯定的手勢,席修立馬顛顛地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日萬結束了!!!!解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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