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第425-426章(1 / 2)

雪珠幽幽怨怨,滿臉悲戚不甘。

“可是我在這裡一年,都沒人能看得到。警局陽氣重,哪怕在夜晚,他們也瞧不見我。我不斷地做小動作,在你們的耳邊吹風,想要讓你們察覺到我的存在,可是都不行,你們大大咧咧,在案件上心思縝密,可是在這個事情上卻一點都沒發現異常。”

“我等的都絕望了,以為再也沒辦法找到真凶為自己報仇,可是就在今天我瞧見了那個女人,聽到了你們說的話,我知道我的希望來了。”

雪珠看向席修,那雙漂亮的眼睛閃爍著光芒,慘白的臉上也露出了點點激動之情,“他們說你是大師,你既然能收服的了那個女人是不是也能為我報仇?”

“可是你走得太匆忙,我沒有辦法靠近你。隻能退而求其次,去找了這個警察。

“我知道他辦案很厲害,一身正氣,滿腔熱血,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事情,所以我有幾分把握能確定,隻要我在他麵前再次出現做出一些小動作,他一定會有所察覺。”

“事實證明我想的是對的。”

雪珠覺得這也可能是上天憐憫她的遭遇,終於讓她苦儘甘來。

這一年來,她在顧澤陽的身邊轉悠的最多,可是不管春夏秋冬,無論她怎麼在顧澤陽的耳邊哭訴悲鳴,顧澤陽永遠都舉沒有察覺不對。

有時候雪珠也是氣急敗壞,恨顧澤陽怎麼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的存在。

顧澤陽聽完一切,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說實話,雪珠說的那些,他當時沒覺得,現在想來好像真的是有些不對。

隻不過,他在警局總是忙於抓捕罪犯查看資料,就算耳邊有嗚嗚的風聲,他也不會當一回事,也難怪雪珠永遠都提醒不了他。

席修聽完全部,皺了皺眉,“你被人肢解,但是不知道是誰乾的?既然你在死亡的那一刻,已經靈魂出竅,附身在珍珠發卡上,那你應該看得見那個真凶才對。”

說到這個,雪珠就憤懣不已,整個鬼的情緒都大變,頭發也無風自動,狂亂的飛舞。

“我不知道,我真的看不見,就好像虛空中有一雙手將我捂死,然後揮舞著菜刀將我碎屍。”

“而且

,而且那個看不見的人還用我的血在我的房間四處揮灑。我那個時候不知道,隻以為對方是個喪心病狂的變.態,可是現在想想我卻覺得有些不對,那兒似乎在弄什麼陣法一樣。”

“那個時候我剛遭遇這樣的事情,大腦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我的陰魂好像被拉扯著要飄到其他地方去了一樣,我害怕極了,便下意識地附身在了我的珍珠發卡上,隨後我便看著我的屍首被放進一個紅色袋子裡,然後被拖走。”

“詭異的是,不是從大門離開,而是那屍袋飄飄悠悠地從我窗戶裡飄出去。”

“那個時候是深夜,大街上沒有人,再加上我懷疑那個屍袋會避開攝像頭,所以警方才查不到任何線索。因為監控錄像裡沒有看到任何人進出我的房間,也沒有在附近街道上朝見任何車輛或者不對勁的東西。”

“所以當警方查了半年,都沒有查到原因的罪魁禍首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事情並不能怪他們,因為根本就不是人殺了我,我懷疑是有鬼。”

“如果我現在不是變成鬼了的話,我也不可能相信這些,可事實上確實如此,是一個看不見的人影,是一個鬼,是他殺了我,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做?為什麼我又沒有跟人結怨?”

“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雪珠哀怨地痛哭了起來,兩行血淚從她眼底滑落,一瞬間陰氣爆發,整個走廊的燈又開始閃閃爍爍。

顧澤陽抿了抿唇,神色緊繃,沒有因為雪珠的鬼性大發而退縮。

席修感受著雪珠爆發的陰氣,過於濃重,夾雜著不少的怨氣,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就算他用增陰符增加了雪珠的陰氣,也不可能達到這個地步,隻能說明雪珠本身就有些不對。

“雪珠,你的生辰八字能給我一下嗎?”

席修出手撕了她身上的增陰符,然後施法安撫了她的情緒,才讓雪珠慢慢地平靜下來,留著兩行血淚告訴席修自己的出生年月。

席修掐指一算,心中明了,“你這是陰時陰日出生的,難怪對方會找上你。”

顧澤陽一頓,詢問席修,“這是有什麼說法?”

席修開口道:“一些邪門歪道,最喜歡用陽時陽日或者是陰時陰日出生的人來做法

,而這些陣法必然是非常陰狠毒辣,所以手段會非常殘忍。”

“雪珠剛才說的將她的血四處散布在房間角落,可能就是因為陣法的原因,值得慶幸的是,對方並沒有對雪珠的陰魂有任何的想法,畢竟陰時陰日出生的人如果煉化了他們的陰魂,可以組成一惡鬼隊。”

顧澤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就是電視裡常見的情節嗎?那些反派就經常用一些陰時陰日生的無辜群眾來練法術,是不是?”

席修點頭:“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雪珠茫然地看向席修,蒼白的臉變得有些扭曲,“是因為我的出生年月,所以對方才會找上門來?”

席修想了想道:“應該不止你一個人,像這樣的陣法一般都會有數個陰時陰日出生的人遭難。”

“待會兒我會去看一下你的檔案,看看當時案發的場景,確定對方的到底是什麼陣法,對了,你知道你自己的屍首被埋在什麼地方嗎?”

雪珠點點頭道:“我能感應到它們被隨處放在各個不同的方位,但是我出不了警局,所以沒有辦法告訴警方我的屍首被埋在哪裡。”

席修開口道,“這你不用擔心,有我在,我可以帶你出去,你放心,這個事情我會幫你解決的。”

雪珠淚流滿麵,蒼白的臉印上血色的淚珠,顯得格外的恐怖,但是不管是席修還是顧澤陽都沒有害怕,隻是心生憐憫。

女鬼道了聲謝,附身回到珍珠蝴蝶發夾上後,席修將它妥善放好,然後對著顧澤陽道:“我們就先回去休息,明天再繼續,我明天剛好是周末,我不用上課。”

顧澤陽看了眼時間都快淩晨一兩點了,確實不好再這折騰下去,他點了點頭道:“行,那我送你回家,回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再繼續。”

席修打了個哈欠,“好的,你也是好好休息,畢竟這案子應該沒有那麼簡單,得養精蓄銳才能抓到那幕後真凶。”

顧澤陽感慨萬分,“真的是沒想到原來21世紀了,居然還會出現這麼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席修笑了笑道,“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或是過去,人類難以想象的事情總會一樁接一樁的發生。”

“行了,不說這個了,我們回去,好好

休息。”

送席修回家後,顧澤陽收到席修給的一張平安符,他雖然陽氣足,正氣重,看麵相也不是個會英年早逝的人,但是畢竟這一天都接觸了不少臟東西,多多少少會有影響。

顧澤陽捏著平安符,對席修真情實感地說了聲謝謝,然後目送他進了房間,開了燈,才開車離開。

這一天的一切真的是太刺激了,刺激的他大腦格外的清明,很想回警局立刻去查雪珠的案子,但是他知道他得休息,不然等席修明天起來跟他一起辦事的時候,他很怕會精神不振拖了後腿。

席修很少這樣熬夜,所以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醒來。

他打著哈欠,刷牙洗臉完畢後,才走到廚房跟席父打了聲招呼,“爸,早上好!”

席父心疼地看著席修眼底的黑眼圈,開口道:“兒子你昨晚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席修回來又出去的事情,席父淺眠也聽到了,但是知道兒子都是在乾大事,而且還幫警局抓到了壞人,所以席父也不敢阻攔,隻是心裡默默地為他擔憂。

席修拿起粥喝了一口,笑眯眯道:“爸沒事,我年輕著,而且這種事情也不是常常都會發生。重要的是能幫那些受害者找出真相,找到真凶,你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又有一個驚天大案子。”

席修順口將雪珠的事情刪減了一番,告訴了席父,他沒有把幕後之人的凶險透露出來,隻是說要幫雪珠找到她的屍身。

“人家看上去也才20來歲,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分屍肢解了,在警局待了一年都沒人理她,我這不是做好事,積德行善嘛。”

席父聽了席修說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義憤填膺道:“現在的人都是怎麼了?好好一個女閨女居然被這麼殘忍地對待,真是叫人心疼,兒子你得好好幫她找回她的屍首,讓她入土為安。”

席修小雞啄米般地點頭,“爸,你放心吧。我會幫她的,再說了,我這一身本領就是為了幫助這些無辜被害的陰魂才出現的,再加上沒有五弊三缺,我才更應該出手幫助他們。”

玄學中人總會忌諱五弊三缺這個事情,但是席修沒有這個煩惱,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重生後才會擁有這個福利。

總之沒有這個煩惱是

好事,他也不會去深思為什麼,畢竟好處都是他得的。

顧澤陽哈切連天,手裡拿著一杯咖啡,穿著簡單地進了警局。

阿東阿西因為昨天回去的早,所以今天來得比顧澤陽早,看到顧澤陽嚴重睡眠不足的樣子,阿東道:“老大,昨天晚上很遲才回去睡覺嗎?”

顧澤陽灌了口咖啡,提了提神道:“彆提了,昨晚忙的比較遲,結果又出現大事了,一年前有個叫做雪珠的女人離奇消失在她的出租屋。

房間裡麵隻能找得到滿地的血,卻找不到她的屍首,我們警方查了很久,但是都沒有線索,所以判定為懸案。這事你們記不記得?”

阿東撓了撓頭道,“這個案子我記得是二隊在辦的。當時局裡也派了不少人手去辦這個案子,但是不管是監控還是房東的口供,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疑點,而且死者雪珠的人際關係非常簡單,也沒跟人結什麼怨。所以線索很快就斷了。”

“迄今為止,我記得二隊那邊一直都有關注這個案子,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阿西吃著早餐聽著顧澤陽提起這個事情,忍不住一個激靈,瞪大了眼睛道:“老大,你說的昨天發生了大事,該不會是說這個案子的死者來找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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