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那個盜賊組織的犯人嗎?”
“這樣看起來,這家夥看起來還挺溫和的啊……不像是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鏡頭前的那幾個警官圍著屏幕,一邊看一邊說著。
其實,在剛剛看見那個人的一瞬間,他們也怔住了。
倒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理由。
隻不過,是對方的長相實在是太好看了一點。
這對於經常抓捕罪犯,而碰到的那些罪犯不是瘦骨嶙峋就是一臉凶相的警官們來說,的確非常很有反差感。
甚至在那一刻,這些警官們看著眼前這個人蒼白中透著一絲虛弱的臉,心裡都有點怪異的感覺。
這個人,真的是個罪大惡極的犯人嗎?
這絲疑惑是那麼的明顯,以至於完全讓人忽略不了。
不過,在場眾人身為警官的素養還是讓他們很快就拋棄了那種感覺。
他們很快又開始全神貫注的盯著眼前這個人的一舉一動。
……
祝弦月在這邊隨時捕捉著警官那邊的一切動向。
她低下頭,看似沉靜的眼眸裡,閃爍出一道精光。
啟風,老手段不管用了對不對?
儘管祝弦月看不了啟風現在的表情,可是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啟風應該會有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要狂笑。
一直以來,啟風用的套路無非也就是那麼幾個。
而這些套路能夠成功,無非就是抓住了祝明月的那點心理。
他可以利用祝明月對於外貌不在意的特點,塑造出祝明月醜陋的外貌。
他也可以利用祝明月社恐的特點,讓彆人誤以為祝明月是個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
而啟風讓無麵在漫畫裡表現出憤怒一麵的手段顯得尤為卑劣——
啟風竟然是利用無麵對於聖利文城的關心作為把柄的。
何等的令人不齒。
祝弦月在心裡露出了一個冷酷的笑。
之所以曾經的啟風無數次使這樣的小手段都能成功,無非是由於祝明月是一個真的拿聖利文城當作自己生命一樣重要的人。
但是……祝弦月可不是。
能夠被當成把柄來用的東西,說到底都是那個人最重視的東西了。
祝弦月一是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二是也不會讓彆人把自己當成驢一樣來回耍。
而且,祝弦月現在最重要的目標隻有一個。
——替她哥複仇。
想到這裡,祝弦月看著眼前那個氣勢洶洶走過來的警官,眼底的神色似乎是變的更深了一些。
不過,這絲情緒也隻是泄露了短短的一瞬間。
她很快又變回了原本的樣子。
如祝弦月所料的那樣,屏幕後麵的啟風表情一下子定格在了那裡。
他的表情僵硬了一會道:
“這,這不可能!”
啟風現在的表情就如同見了鬼一樣。
沒人能了解他在那一瞬間從心裡泛出來的恐懼。
因為他完全不敢相信,無麵居然會無視了眼前的那個士兵。
這……不應該啊!
啟風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起來。
一種暈眩感襲上了他的心頭。
啟風立刻扶住了桌子,才勉強沒有摔倒。
這時候,啟風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有一周都沒有好好睡覺了。
剛才他能一直撐著,隻不過是由於那一絲期盼已久的興奮感而已。
而剛剛的那種恐懼,卻一下子將啟風心中僅剩的興奮感擊潰的蕩然無存。
啟風感覺到有些事情似乎是脫離了他的掌控。
隻不過,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無麵這個家夥,難道對聖利文城已經不在意了嗎?
這怎麼可能?
……以往不是隻要聽到聖利文城有關的消息,他都會像狗一樣的追過來嗎?
而此時,頭頂上那個攝像頭正一點一點的被祝弦月吸引了過來。
祝弦月一直在拚了老命的用眼神放電,這會眼看著攝像頭跟了過來,她心說沒白費她私底下拚命練習所用的精力。
她一邊偷偷的利用鏡子的反射去觀察這個攝像頭,一邊看著眼前的那個警官。
他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祝弦月很熟悉的不屑。
而這種不屑,是祝弦月小的時候經常在貧民窟裡看見的。
說起來……
外麵這些城市的人,對待貧民窟裡的人好像總是這樣。
祝弦月心想。
她其實一直以來都已經習慣這種眼神了。
可是,大概是由於白天小白的那句中二發言激起了一些祝弦月的童年回憶,所以,這會祝弦月這會倒是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絲奇怪的不甘……
等到祝弦月意識到自己心中的那絲不甘後,自己都跟著愣了一下。
怎麼回事?自己都已經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這種時候反而像小孩子一樣天真了呢?
“喂。”
寧山冷冷的喊了一聲祝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