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個東西,未免也太好用了吧?”
貧民窟附近的小飯館內——
祝弦月正一臉震驚的操縱著自己麵前黃豆大小的一個東西。
而這個黃豆大小的東西正在祝弦月的麵前靈活的飛舞著,就像是一隻小蟲子。
隻不過,蟲子不會有這麼小的翅膀,也不會有占據了身體接近二分之一的“眼睛”。
這個四處飛舞的“黃豆”利用那隻眼睛,將周圍的一切都拍攝到了它的鏡頭裡,而祝弦月這邊可以清晰的看到它拍攝到的一切東西。
“沒想到,你照著你哥的筆記本,居然還真的複原出來了。”小白感慨道。
“我也沒想到,我第一次做居然就把這玩意做了出來。”
祝弦月一邊說,一邊看了看自己手邊的筆記本。
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在動手這方麵還有幾分天賦。
“微型靜音拍攝器,可懸空和自動追蹤,拍攝畫麵可實時傳回,能偽裝成蟲子,飛行起來的聲音接近無聲。”
小白也看著那個正在飛行的蟲子感慨道。
“所以,這種東西怎麼能一直放在我哥的筆記本裡?”
“因為之前你哥去推銷……結果,沒人搭理他,所以就砸在手裡了。”小白有點支支吾吾的說道。
“那把它交給軍隊不行嗎?”
“單獨放在聖利文城裡用是可行的,隻是如果從聖利文城拿出去,就不太行了。”
“呃,為什麼?”
“因為拿出去的話,就很容易被某些人拿到黑市上去賣掉。”
“這個理由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不過仔細想來,好像也並不稀奇呢。”
祝弦月麵無表情的吐槽道。
“不過話說回來,你是找到什麼有錢人的讚助了嗎?我記得做這個東西的原料可不便宜,否則你哥當年也不可能隻把它當成一個構想了。”
小白對於這個攝影機連連稱奇。
“以前你哥想要做什麼東西,但是又沒錢的時候,就會去找一些比較喜歡稀奇古怪小東西的有錢人,他們一般為人都比較慷慨。”
“怪不得。”
“不過每次找那群人真是一件麻煩的事,他們其中有很多都比較小氣。”小白感慨道。
“所以你哥有時候要用好幾個月的空閒時間去寫上一份申請的文件呢。”
“沒想到你雖然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這種時候,還是有點用的嘛。”小白誇獎了一下祝弦月。
“居然能花費那麼多的精力,來拿到這麼多錢,還真是辛苦你了。”
“嗯,不辛苦。”祝弦月若無其事的道。
“哎呀,你就彆那麼謙虛了。”
“真的一點都不辛苦啊。”
祝弦月道。
“因為,我是在前段時間去幫那位艾彌沙大小姐做作業的時候順便做的。”
“啊?!”
——那一刻,小白的聲音,驚恐的就像是要掀翻祝弦月的天靈蓋。
祝弦月倒也不奇怪小白為什麼會是這麼個反應。
小白似乎很討厭艾彌沙,所以艾彌沙來的時候,他總是會偷懶去“休眠”。
也因為如此,小白完全不知道這麼一回事。
祝弦月翻看著那個小小的東西,笑著對小白道,“你每次看見人家,還總是一副嫌棄人家的樣子。”
“這副孤高的樣子,簡直跟我哥那個家夥一模一樣。”
……
其實前段時間,艾彌沙又過來找祝弦月了。
隻不過,這一次大小姐並沒有把祝弦月拉到什麼公司裡,而是直接把她帶到了一個彆墅裡。
祝弦月不清楚彆的彆墅長什麼樣,但是艾彌沙的那個彆墅是真的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個彆墅位於郊外,占了足足一個山頭。
祝弦月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從來就不知道市中心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小山頭。
這裡在地圖上甚至都是一片空白。
祝弦月本來都以為艾彌沙是要把她拉到這個荒郊野嶺裡然後偷偷殺了。
結果,祝弦月就看見艾彌沙隨手扔過來了一堆本子,差點沒把她給當場砸死。
“會做嗎?”艾彌沙冷冷的問。
祝弦月一低頭,發現,那些扔過來的本子居然都是首都大學的作業。
時隔數個星期,艾彌沙的見麵禮還真是奇特。
最起碼眼前的景象,在祝弦月看來是做夢都不會想到的事。
祝弦月心說這是哪一出?
艾彌沙揉了揉自己不知道從哪個理發店新做的頭發,一臉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
“我的這些作業,都交給你了,你也是首都大學畢業的學生,總不至於連這些東西都不懂吧?”
祝弦月沒問大小姐是怎麼知道“自己”是從首都大學畢業的。
她偷偷看了眼艾彌沙的表情,她的表情極度煩躁,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不停的撥弄著自己眼前的半透明顯示屏。
“小白,查查艾彌沙在首都大學的成績。”祝弦月忽然說到。
“本學期一共17門課程,及格2門,掛科15門,加上上學期掛科的10門,現在缺了差不多六十個學分。”
“按照學院規定,延畢一年,如果再不行的話,恐怕就要退學了。”小白說。
……嗯,等等?
祝弦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她又聽了一遍,才發現自己沒有聽錯。
“艾彌沙居然學習差到要退學了?”祝弦月震驚的道。
“我去,那些漫畫讀者們知道嗎?”
——對於祝弦月來說,得知艾彌沙成績差到要退學的確是一件非常有衝擊力的事情。
“有沒有搞錯?連我這樣的學渣都沒混到那份上啊,而且她才剛剛大一吧!”
祝弦月道。
她仔細回想了好幾遍後,才確認。
——那本漫畫裡,可從來都沒有畫過光鮮亮麗的大小姐居然是學渣的這件事。
祝弦月好像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漫畫裡一個大小姐角色居然需要考試的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