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哥,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呢?”
祝明月這一天起床擦桌子的時候,剛好碰見了那個經常來店裡吃中午飯的姑娘。
這姑娘依舊還是老樣子。
祝弦月跟這個姑娘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
她也非常懂這個姑娘來這裡是為了乾什麼的。
果然。
那姑娘一來,就趴在桌子上,偷偷的看著祝弦月。
一小份蓋澆飯,她一吃就吃了一個小時。
祝弦月當然知道這姑娘目的不純。
畢竟,哪怕是個沒牙的人,一碗蓋澆飯也吃不了一個小時。
不過,祝弦月倒並沒有去打擾這個姑娘。
……畢竟,喜歡看帥哥,人之常情嘛。
祝弦月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青澀歲月,一高興,還給姑娘不留痕跡的多擺了幾個pose。
看著姑娘隱隱有些興奮的眼神,祝弦月莫名的有種自己做了好人好事的感覺。
“怎麼了?”
祝弦月半開玩笑的回答著姑娘的那個問題。
“我來這裡,當然是因為老板心善,願意收留我啊。”
“不對啊,我總覺得像明月哥你這樣的人,上學的時候一定是那種全校有名的男神。”
那個姑娘趴在桌子上說著。
“明月哥,你看起來就像被各種人追捧的那種,成長路上基本就沒什麼不順遂的事情……”
祝弦月寫賬單的筆微微的頓了一下。
那個小姑娘卻像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樣繼續說道:
“所以,明月哥……你來這種地方乾什麼?”
“不會真的是偷偷摸摸來貧民窟這裡觀察記錄的偵探吧?”
“或者……是體驗人生的大少爺?”
“哪來的大少爺啊。”祝弦月有些哭笑不得的說。
“你漫畫看多了吧你。”
……
在祝弦月來到飯店的兩個月時間裡,儘管她一直在表演一個“社恐”,“不善於交談”的人設……
但是憑著祝弦月的這張臉,文文飯店還是莫名其妙的多出了不少客人。
有許多客人日常的就餐範圍都不在這個貧民窟旁邊的小飯店裡。
但是他們因為祝弦月這張臉,硬是從幾公裡外的地方特意趕過來。
然後,這群花費了大量時間和精力的人,硬是要在小飯店裡裝成偶然路過一樣,特意留在這裡多吃一點飯。
祝弦月這種衝浪人士,自然知道自己這家飯店都快成為旁邊幾個學校裡的網紅飯店的事情。
祝弦月有時候看著那些學生千裡迢迢的趕過來,都為他們的努力而落淚。
她當然也喜歡帥哥。
但祝弦月好像還沒為了看帥哥這麼拚過。
與之相比,這群人對於帥哥的愛就很執著。
祝弦月也知道,這群人在閒來無事時也對於“祝明月”的身世進行了很多的猜測。
像偵探,大少爺這兩個,都算不上是最離譜的。
如果不是靠著祝弦月這張臉……
就憑這附近貧民窟的客流量,再加上左舟那樂善好施的性格,恐怕這小飯店就根本沒什麼盈利。
祝弦月也是最近這兩個月,才切實的體會了一把當年海格特首都大學校草的生活是什麼樣的。
“有人要調取飯店的監控。”小白忽然在祝弦月的耳邊說道。
祝弦月一邊刷著盤子,一邊默不作聲的在心裡說:
“知道了。”
“把我半夜回來的視頻剪輯一下,其餘的部分不用管,打包發過去就好。”
小白在不到一秒鐘之內,就完成了這個指令。
祝弦月把手中的盤子摞好,嘴角帶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這絲淡淡的笑剛好被旁邊的那個姑娘看見了,瞬間就又激動的上躥下跳。
——當這份文件被打包傳送到蘇天流的光腦上時,蘇天流正在跟自己身邊的人們核對著跟無麵有關的信息。
“對,長的非常壯的一個人。”
“有時候看著很嚇人,不太好接近……”
“長相?”
蘇天流思考了兩秒後,信誓旦旦的說道。
“長相……”
“應該……不怎麼好看吧。”
——蘇天流之所以這麼說的原因,其實跟網上的傳聞也差不多。
因為無麵這麼多年來都沒有露過臉。
而眾所周知的一件事是,如果一個人他長的還算過得去,那他怎麼可能把自己的臉擋的那麼嚴實?
這年頭是個人都懂的露臉的重要性。
彆說是長的好看了,就算有些長的一般的人都蠻有自信心的選擇了露臉。
根據無麵的體型,蘇天流腦海中大概的勾勒出了無麵的形象。
——一個虎背熊腰,身體結實,麵容隱隱有些猙獰的壯漢樣子。
這種樣子,其實也是世界上大部分人對於無麵形象的猜測。
當然,蘇天流其實並不像一般人那樣,憑借著一個人的外貌去判定人。
他承認無麵的腦子是比尋常人要聰明一點。
單憑無麵這個優秀的腦子,就已經可以比一些空有其表,但沒什麼腦子的人給比下去了。
不過,蘇天流自己也擅長利用自己的外貌。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張好看的皮相給他帶來了多大的便利。
畢竟,如果不是這張皮相,蘇天流恐怕當年也不會在茫茫的研究員中被一眼挑中。
蘇天流能頻繁的作為研究所的代表出席,並且作為研究所名聲最大的研究員之一,不得不說這張臉也有一部分原因。
甚至……
在當年蘇天流和無麵的爭論之中,蘇天流的長相都曾為他獲得過一些便利。
“這個人是不是?”
蘇天流剛繼續翻閱著資料,就聽見自己的光腦傳來了一個提示音。
他連忙湊近電腦旁看了一眼,然後臉上就帶上了些焦躁的神情。
“我都說了,不要找太瘦弱的人,這個家夥怎麼可能是?”
祝弦月在這邊利用小白剛剛植入進去的程序聽了一下蘇天流的聲音。
然後,她一點進去就是這麼一句話。
給蘇天流尋找人的助手們,在這段時間裡,也隱隱猜到了蘇天流想要找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