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進去以後破壞建築可以,彆對裡麵的人出手。”軍官又狠狠地對著身後的人喊了一聲。
末了,他轉過頭來,咬著煙頭,聲音陰狠的道,“不然,你會出什麼事我可就不管了……”
祝弦月順著大路一點點的往那棟建築物裡走著。
她想著剛剛那個軍官嚇得跟鵪鶉一樣的樣子,對自己老哥的戰鬥力又有了全新的認識。
“奧萊帝國的軍人都這麼給我哥麵子的嗎?”祝弦月興致勃勃的對小白說道,“真想不到。”
“這算給麵子嗎?”小白不置可否的從鼻子裡發出一個冷哼,“剛剛的那個家夥曾經被你哥暴打過三次,每次都是僥幸逃命的,搞得最後他隻要一看見跟你哥有關的任務,就一定會往後推,不得不說那家夥打仗不行,逃命倒是有一手。”
“……我記得那是奧萊帝國曆史上最年輕的中將,奧萊帝國準備把他當成未來之星培養的。”祝弦月有些無語的對小白道。
“彆這樣,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嗎,這麼冷嘲熱諷,年輕人該怎麼成長。”
他倆聊著天的時候,祝弦月已經走到了樓下,她遠遠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地平線——那裡藏著一群海格特國的軍隊。
領隊的人,是海格特國頗有威名的將軍,之前經常踩無麵,踩著踩著還真讓他成功上了位——一位被稱作“被無麵搶奪走了無數次機會”的將軍。
他十年前的時候曾經是無麵的手下,那個時候他的所有光輝都被嚴嚴實實的擋在了無麵之下,導致他沒有任何存在感。
幸好在戰爭結束後,他回到了第一城市裡,然後瞬間就爆發出了自己的光芒。
他那冰冷且獨一無二的高潔氣質,令無數人連連驚歎,真不愧是無麵費儘心思也要打壓的人。
而那個將軍也不愧是一個品行高潔的人,即使在那種情況下,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底線。
他被無麵故意遮蓋,故意汙蔑打壓,卻也依舊能脫穎而出,人們都說他不愧是一個優秀的將軍,同時紛紛說無麵未免也太過小人心腹了,僅僅隻是因為嫉妒就可以對同行那麼打壓……
“胡扯。”祝弦月冷笑道,“一個投機的小人,還好意思說我哥打壓他。”
她前不久剛剛看了這位將軍賬戶上的一部分金錢流向,不得不說,那的確挺驚人的,祝明月攢了一輩子的錢跟那個數目比起來也小巫見大巫。
祝弦月對那個將軍恨得有點牙癢癢,居然敢用踩她哥的方式上位,那她為什麼不能給這貨一點教訓呢?
至於這個家夥叫什麼?
祝弦月早忘了。
那種人渣,有什麼記住的必要嗎?
“這是什麼情況啊?”
所有海格特國的人都從直播裡看見了這個人緩緩的出現,然後又緩緩的離開的場景。
不少等在屏幕前的海格特國人都保持著嘴微張的姿勢,一臉茫然的看著那人離去。
他們大部分人都以為那家夥必死無疑了,但結果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
非但如此,他們還看見了那奧萊帝國軍人臉上的表情。
那是……恭敬?
錯覺吧。
“暫時先不要動。”遠處,一個人微微的皺著眉看著那裡。
那人有著一張高嶺之花般的臉,身邊的所有人都在用充滿著信任的目光看著他,仿佛他可以做到一切事。
“可是,如果我們不過去的話,奧萊帝國就會攻打進來了。”旁邊有人忐忑不安的說道。
“沒關係,再等等。”那個人一邊說,一邊眯起了眼睛。
他們收到的任務本來就是要在這裡等一個人。
雖然那個人是誰他們不清楚,但是保護那棟樓裡的人,本來就不是他們的任務。
本來這個人甚至都不打算出手的,可是在剛剛那個家夥出現的一瞬間,他忽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瘋狂拉響了警報。
一種說不出來的警覺瘋狂的刺著他的神經,仿佛一種第六感,讓他在看見那個人的時候,就一直心神不寧。
那個人絕對不是奧萊帝國的人,他敢確信。
隻不過,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
那個人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可是仔細想想,卻又想不起來那種熟悉感究竟是因為什麼……
難道那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正是因為這種熟悉感?
不,絕對不會,那張臉,隻要看過一次就絕對不會忘,所以絕對不是熟人。
這個海格特國的將軍左思右想,最後確定了那種心神不寧的原因——因為那張臉。
那張臉實在是太拉好感度了,很容易就讓人為他心生好感。
儘管這個海格特將軍自己也是以美色出名的人,但與之相比,就忽然像一張幼兒園水平的塗鴉對上了世界大師的油畫。
怎麼能讓人因為這張臉就把他比下去呢?要知道,他的這張臉可從來都是戰無不勝的。
哪怕是看起來無所不能的無麵,不也……
但這也沒辦法,誰讓他長的就醜,讓大眾對他的第一印象就是畏懼和厭惡呢。
那海格特國的將軍心中冷笑,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高潔,就像是即將承受世間一切痛苦的聖人。
“再等等吧。”他看著那棟大樓,悲天憫人的道。
“他們的確都是海格特國優秀的子民,是我們應該拯救的人,但是眼下,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一切……都是為了偉大的海格特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