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群議員們前來叫囂,在他們看來是很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畢竟,在他們的眼裡,無麵是他們的手下,所以無麵所做的一切事情,自然也要得到他們的批準。
而且,這些議員裡以前就有一位是專門負責與聖利文城對接的。
他習慣了時時刻刻監控著無麵的所作所為,要知道,無麵在聖利文城裡做過的所有事,都是需要這群官員向上打彙報的。
也就是說,說好話還是壞話的權利,就掌握在了這些人的手中。
——無麵以往一直以來都學不乖要如何向他們說軟化。
所以,這些官員們自然也不會幫他說好話。
他們仗著無麵從來不在乎什麼虛名,會偷偷的把一些報告稍微的“改動”一點,讓裡麵的意思變得完全不同。
例如有些事情明明是無麵力挽狂瀾,在他們的口中,就變成了無麵中途插手,讓任務險些失敗。
這些都算是一些小手段了。
最過分的是,有一些人動了歪腦筋,他們把無麵曾經做過的功績偷偷瞞下,然後安到彆人的身上去。
——這都是聖利文城的官員們心照不宣的事情。
尤其是一些老官員,他們走之前為了留下人情,甚至還會特意叮囑下麵的新人按照同樣的方式這麼做。
畢竟,無麵從來不在乎這種事。
那些報紙上抹黑無麵的話,有不少甚至都是從聖利文城的報告中流出來的。
也多虧了這些聖利文城的官員們,至今為止,也不知道有多少流言在外麵瘋傳著。
“無麵這是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又組建了自己的軍隊嗎?”
那些海格特國議員看著周圍破曉的成員有些心驚,但同時又心動不已。
要知道,海格特國最近屢戰屢敗,而之前聖利文城留下來的那些老兵都在某一次陰謀中幾乎全部喪生了。
至於那些被召集過來的新兵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擋奧萊帝國可怕的攻勢。
最近甚至有不少官員都在隱隱的後悔當初為什麼要把老兵消滅的那麼徹底。
不過,在看見無麵的一瞬間,所有人就都知道他們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這不是明擺著無麵訓練了新兵給他們嗎?
到時候讓這些無麵訓練出來的兵上場,一定要比現在聖利文城的那些新兵強百倍!
這群議員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這些新兵並不是訓練給他們的,因為他們的頭腦裡好像至始至終都沒有過這個選項。
他們也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腦子中想的東西跟他們之前一貫所說的究竟有多麼違和。
——在他們的嘴裡,無麵幾乎是一個沒有任何優點的人。
可是既然如此,那他們乾嘛還要如此期盼著無麵訓練的新兵呢?
“這群家夥乾什麼?”破曉的成員們看著那些無禮的議員,紛紛站不住了,想要衝上去把他們圍起來。
而就在這時,秦堂的一句話將他們給鎮了下來。
“誰都不許去,就讓祝明月他自己一個人在那呆著。”
“誰敢去,就打斷他的腿。”
秦魔王的威力還是強的,這句話過後,在場的人頓時安分守己,沒有一個人再試圖湊熱鬨。
“哦?”李飛晚看著秦堂的舉動,笑了起來,“怎麼這種時候非要偏偏讓他一個人做決定?”
“沒關係,我相信他。”秦堂滿不在乎的說著,心跳卻微微的加快了。
沒有人發現,秦堂的手也悄悄的握在了一起,指甲幾乎摳進了自己的手心裡。
祝弦月腦袋暈乎乎的,現在想東西總有些吃力。
不過她看著眼前這幾個不知好死的一員,又看了看頭頂的那些攝像頭,腦袋突然就清醒了一點。
——它們都來自於某個現在正在自閉的家夥。
“你笑得這麼開心做什麼?”小白在祝弦月的耳邊說道。
“如果這群議員們要是向海格特國高層彙報你現在擅自組建軍隊的事情,那麼你就完了,你莫非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嗎?還笑!”
“彙報就彙報了唄,我一向敢做敢當。”祝弦月輕描淡寫的道。
“不過小白,我一看見這些議員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我哥他以前……總是被這群家夥們罵吧?”
“那倒是。”一提起這個,小白就默默的低下了頭。
“我記得以前你哥還在的時候,他動不動就被那些官員們叫過去。那群官員們喜歡叫上一群人圍著你哥,對他各種討伐。”
“他們不是說你哥這個做的不好,就是說他那個做的不好。”
“有的時候,甚至你哥回去後還要寫一堆批評檢討。”
“批評檢討?”祝弦月微微的勾起了眉毛。
“我哥這種好學生,居然還會寫這種東西?”
“對。”小白道,“你哥倒是不在乎這個,不過每次這些官員們每次把他叫過去都會耽誤很多事。”
“而且,他們私底下耍的一些小手段也很惡心,你哥有時候並不想去,可也不得不去。”
“是的,我知道。”祝弦月點了點頭,“我在漫畫上看到過他被罵的那一幕,大概猜出來了一點。”
——那些批評無麵的官員們一個個看起來都正義凜然,好像是在與什麼邪惡勢力對抗一樣。
而無麵往往都穿著那身可怕的鎧甲,獨戰群雄,看起來格外有漫畫邪惡大反派的模樣。
這在漫畫中往往會被形容成“海格特國的一群有良心的官員集體對抗著無麵”的場景。
那些正義凜然的官員裡,不乏有被啟風派過去的人。
用正氣凜然的態度去訓斥一個名聲不好,卻又絕對不會對他們出手的家夥,這是一筆多麼穩賺不賠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