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陽光穿透了雲層灑在了這座繁華富饒的城邦之中。
紅色神廟依然屹立不倒,琉璃瓦片反射著淡淡的金光。
經過一夜的動蕩。
潘托斯終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恢複到了平靜當中。
當巨龍翱翔在天空噴吐下來了赤紅色的火柱時,所有的潘托斯城市守備隊的士兵都明白發生了什麼。
隨後聽到了總督們都已經被燒死的消息,這些潘托斯的士兵便都屈膝投降了。
而之後的事情一切都變得簡單的許多。
坦格利安的士兵加上風吹團還有潘托斯的城市守備隊,三方聯手鎮壓下來了城中的混亂,殺死了趁機作奸犯科的傭兵們,把他們的頭顱砍了下來高高的懸掛在了潘托斯的城頭上。
然而對於尋常的潘托斯平民們來說他們還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緊閉門窗不敢露頭。
戰戰兢兢的直到第二天的清晨,聽到了外麵已經沒有了動靜,這才鼓起了勇氣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然後便看到了那一顆顆高懸在城牆上的人頭,密密麻麻足有接近上千顆。
但是對於這一場血色之夜來說,遠遠不止死了這麼點人。
街道上到處都還有沒有清理乾淨的屍體和血跡,士兵們依然穿梭在大街小巷維持著秩序。
“嗬——”
而在這時。
一聲低沉沙啞的嘶吼聲從天空傳來,地麵上的民眾紛紛驚慌失措的揚起頭來望向了天空,然後被嚇得四散奔逃。
呼~
隨後雙翼掀動狂風吹在地麵上,巨大的陰影籠罩在地麵上,龍振翅飛向了遠方。
親王宮殿已經被貝勒裡恩一把大火給焚毀,韋賽裡斯出現在了一座臨近海灣的九塔群頂宮殿之中。
韋賽裡斯手指摩挲著一串質地冰涼的念珠,每一顆都是價值連城的寶石,這是從親王宮殿內搜刮出來的財富。
“卓戈卡奧。”
不知道為何,韋賽裡斯突然想起了這個已經死去了很久的人還有一些感懷春秋。
站在宮殿高塔的最高層,從這裡可以把整座潘托斯儘收眼底,同時轉過頭來還可以看到繁華熱鬨的遠洋港口還有一眼看不到儘頭的狹海,層層海浪永遠都不知道停歇,源源不斷的拍打在岸邊上。
呼——
刺骨的海風呼嘯而來,掀動了少年國王銀金色的長發。
韋賽裡斯穿著一身寬鬆柔軟的衣袍就站在高塔的頂端,手裡摩挲著這一串念珠靜靜地望著遠方,隨後聲音突兀的開口道。
“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伊利裡歐。”
“你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鐵王座的財政大臣?”
韋賽裡斯另一隻手扶著冰冷的城垛,海風吹動發絲,隨後微微側過頭來聲音平靜的開口問道。
而大腿被包紮嚴嚴實實的伊利裡歐此刻就坐在屋子裡的一把椅子上,旁邊還擺放著一根拐杖,他聽到了韋賽裡斯的話苦笑了一下。
“是的,陛下。”
韋賽裡斯微微點了點頭。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財政大臣了,隻要你不嫌棄沒有那把椅子的話。”
而伊利裡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隨後趕忙點頭。
“當然!當然!那把椅子遲早都是陛下的。”
“感謝陛下的信任。”
而在這時。
噔噔噔...
旋轉樓梯中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襤衣親王的身上依然穿著他的那一件襤衣,身上的血跡甚至都還沒有擦乾淨就急匆匆的跑來覲見韋賽裡斯。
他把屠刀對準了潘托斯所有的總督家族,除了少數幾個提前收到了風聲偷偷躲藏起來或者溜出城外還沒有找到的總督家族之外,其餘的都被他趕儘殺絕。
上至老叟下至嬰兒,一個未留。
他已經自決於潘托斯的權貴勢力,並且在最底層的普通民眾中也聲名狼藉。
如今襤衣親王隻能抱緊韋賽裡斯的大腿俯首稱臣,否則這座經曆了血色之夜積累了深深仇怨的城市頃刻間便會爆發出來滔天怒火淹沒掉他。
“陛下。”
滿身血汙的灰發老者剛剛走進門內便單膝跪地,望著韋賽裡斯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