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而跟著她等在門外的傅瑾恒也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而鐘紫菱說完,就不理鐘家大宅的人,看向鐘家的其他人。
“這話我隻和你們說一遍,鐘老大是什麼樣人你們心中清楚,我們一家被他賣的差不多了,他當族長之後,你們能保證他不會將你們都賣了麼?好了,我言儘於此,你們想要被賣,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二丫你這樣說,是不是過分了。”鐘大郎憤怒的吼道。
鐘紫菱翻了白眼,這個東西是不是耳朵有毛病啊,她說過了不要和她說話,沒記性。
她看向鐘家其他的人,見他們很多人臉上都有著遲疑。她便都明白了,這些人知道鐘老大的德行,也知道他做了族長後他們都沒有好日子過,可是他們卻因為鐘大郎的進士功名而不敢得罪他。
鐘大朗見鐘紫菱依然不理他,心中窩火,不過他的虛偽能力很高,很快壓下了自己的火氣。
“二丫,你儘管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和你一般的見識,但是自古男子當家,能挑大梁的還要男子。所以,男子當家自然要有見識和胸襟,你現在對我的無理取鬨,我就當成磨練我胸襟的一種考驗。”
這話是在警告所有的鐘家人,讓他們想一想,以後他們是靠男丁的鐘大郎,還是靠隻是女子的鐘紫菱。
鐘紫菱餘光看見鐘家的人臉上出現了恍然,想來很大一部分是認同了鐘大郎的話。畢竟以他們現在的心思是不敢反駁鐘大郎的,而給他們反駁的力量來源是她,當他們感覺她這個來源不可靠的時候,自然就會遲疑。
“自古至今是要男主外女主內,可是不管是這個男還是這個女,都要是自家的好,畢竟也有句俗語說的好,各人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何況還是不靠譜的彆人家的兒子!鐘老大當了族長能做什麼?逼人賣兒賣女,幫他兒子升官發財麼?還是將鐘氏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任由他和他那個兒子任意索求?”
鐘紫菱的話讓鐘大郎臉色劇變,他是打的這個主意,但是這能說出來麼?
鐘大郎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討厭鐘紫菱,原因就是因為她什麼都敢說,一點臉麵也不會給你留。
“鐘二丫,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鐘老大沒有鐘大郎的隱忍和心智,聽到鐘紫菱將他心裡話說出來,惱羞成怒的喊的。
“好,既然你說我胡說八道,那你說說你做了族長之後能為鐘家做什麼?”鐘紫菱笑著問道。
“我……”鐘老大無言以對,他能做什麼?他想做的隻是搜刮鐘家老少的錢財給他兒子。這些話他能說麼?這個鐘二丫,那麼多人死,她怎麼就不死了。
“各位,你們想要依靠鐘大郎,也要想一想一直維護他的老族長是什麼下場!我知道你們覺得我是一個女子靠不住,但是男子是彆人家的也靠不住,還是要自家的靠的住。
我去京城給太後治病,你們也都知道,所以在去京城之前,我向王爺求了一個情,那就是在咱們秀水村建立一個私塾,每年我還撥一百兩銀子作為本族男丁的束脩,所以,以後本族的男丁,在十六歲之前,上私塾是免費的,而十六歲之後,能考上秀才,我會繼續出錢供他向上考。
而不能考上的,識文斷字也比大字不識的好。
各種想清楚,聽我的話,一是能完成老族長生前的心願,讓他死而瞑目,二是讓自家兒郎用出人頭地的機會。
是依靠彆人家的男子靠譜,還是靠自己的子孫靠譜,這個就不用我說了吧。”
鐘紫菱知道了,她和鐘大郎相比,鐘家的人自然會偏向鐘大郎。
可是鐘大郎和他們自己的子孫相比……
這個,也是不言而喻的,誰不期盼自己家的孩子出息呢?
“二丫頭,你真的能決定麼?你真的要在秀水村建私塾?”二太奶確定的問道。
“二太奶你不信我的話,還不信王爺的麼?王爺,你在外麵那麼久了是不是也該進來了?”鐘紫菱對著門外說道。
大門外的傅瑾恒勾起了嘴角,他還以為她讓他怎麼配合,原來是狐假虎威啊。既然答應了,就被這個小女人利用一把把。
傅瑾恒帶著侍衛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草民參見王爺!”鐘家人見到傅瑾恒馬上都跪地行禮。
“行了,都起來吧。”傅瑾恒一擺手,讓眾人起來。
“王爺,這建私塾的事情,你老怎麼看。”鐘紫菱笑眯眯的問道。
傅瑾恒白了她一眼,垂目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不是說了麼?依你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