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人聽到傅瑾恒的話,喜悅之情湧上心頭,二丫頭說的是真的。
他們都是苦哈哈的農民,一年到頭在地裡刨食,能攢下什麼,送子孫去學堂,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銀子不夠啊。
可是他們誰不知道,子孫讀書識字科考,才是出人投地最好的辦法啊。如果像鐘紫菱說的那般,他們的子孫不用花錢上學堂,那他們的孩子都有可能考秀才中進士。這簡直就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
“二丫,你有這個心真的很好,等到我爹做了族長之後,也可以協助你完成。”鐘大朗心中暗恨,不過腦袋很快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鐘紫菱不是想要辦私塾麼?可以啊,他爹做了族長也可以辦啊,到時候那好處還是他們的。
他的話,鐘紫菱理都不理轉頭看向傅瑾恒。
“王爺,一個好官能造福百姓,一個廢物做官可危害一方啊。”
傅瑾恒知道她說的米知縣,朝廷出了那樣一個官,他這個做王爺的也真是無臉啊。
“鐘大郎是麼?”傅瑾恒抬頭看向鐘大郎問道。
“是,學生是鐘大郎。”鐘大郎現在還不是鐵杆的三皇子的人,所以對是瑞王府小王爺的傅瑾恒還存在巴結的心思,說話也小心翼翼的。
“今年恩科的進士,我看過你的試卷表現的不錯,聽說還是林家的女婿,以後前途不限量啊。”傅瑾恒淡淡的說道,卻句句讓鐘大郎喜言於色。
“王爺過獎,王爺是主考官,算起來學生也是王爺的門生。”真是無孔不入,現在開始攀關係了,看著鐘大郎奴顏屈膝的樣子,鐘紫菱心中諷刺。
傅瑾恒的雙眸中也閃過一道不屑,不過很快壓下去了:“等到任命的時候,你也是一方或者一院的主事,主事之官,最講究的就是知人善用,而且你現在很重要,不要因小失大。”
傅瑾恒的話中有話,無數種解釋,而鐘大郎腦補成了對自己最有利的解釋。
“王爺,學生知道該怎麼做了。”鐘大郎很恭敬的說道。他知道他爹的本事,根本就不夠做族長的,開始隻是想要為自己好,才讓他做族長,現在王爺提醒他了。
他爹做了族長畢會作威作福,那般傳出不好的名聲對他的前程很不好。
“孺子可教也。”傅瑾恒滿意的點點頭,那和顏悅色,讓鐘大郎心中更加高效,他覺得自己這是攀上王爺這顆大樹了。
“不知道王爺,覺得這族長誰當合適?”鐘大朗忙買好的問道。
傅瑾恒眉頭輕挑,看向鐘紫菱:“鐘姑娘,你覺得呢?”
既然問她?鐘大郎心中湧起了不悅。
“王爺,最合適的人是鐘長河,可惜人已經死了,他弟弟鐘長路為人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好在重情重義,穩妥平穩,鐘家現在也不是什麼擴展家族的時候,一個能守住家,公平公正內心無私的當家人,對鐘家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覺得鐘長路可以,他的人品讓他去辦私塾的事情,也不用擔心他會存著私心中飽私囊。”
鐘紫菱淡淡的說道,她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為了推鐘長路上去,他是鐘長河的弟弟,也算是她給鐘長河一家出了口氣。
傅瑾恒眯眯眼睛,看著一邊鐘家的幾位長輩:“幾位老人家覺得可以嗎?”
二太奶幾人麵麵相俱,同時覺得鐘長路比鐘老大好上太多了,而且他那代的人,還真就是鐘長路最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