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2 / 2)

我一本正經:“我想吃糖了!就昨天我讓阿碧給斑先生的糖!現在就要!”

我想知道,斑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今天他一身戰袍,沒佩鎧甲,沒拿武器,上下左右怎麼看,都找不到放糖的地方。

出乎我意料,斑默然片刻,居然真的從後腰處摸出一顆糖果,丟到桌上。

糖果滴溜溜打轉。

我抬起眼,目光從糖果滑向斑的臉。

察覺我的視線,他嘴角一拉,惡聲惡氣嗬斥:“不是你想吃嗎?!難不成還要我喂你不成?”

“沒有呀!”

我瞬間開心起來,也不在意他的語氣,伸手剝開糖紙塞進嘴裡。將糖頂在嘴巴一邊,我撐著臉,“好甜哦。”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斑的手不知何時放在了桌麵上。

奇怪,我明明記得剛才他兩隻手都放在膝蓋上,也就是桌麵以下啊?

等等!

難不成……

“斑先生,你……”真準備親自喂我?

話還沒說完,斑已經“唰”地站起身。

他居高臨下

望著我,一字一頓:“沒有下次。”

我眨眨眼,笑眯眯應了。

對不起!

下次我還敢!

***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

很快,院子裡那棵櫻樹就褪下所有花枝,換成濃密翠綠的樹蔭。

天氣也越來越熱,晚上的時候,院中草叢裡開始傳出蟲鳴。

就是在這種焦躁不安的氣氛中,投票選舉初代火影的日子不斷逼近。

這些天,就連阿碧都察覺到斑的不對勁。

她有一次特意跑過來,跟我說悄悄話:“殿下,斑大人也太可憐了!不如就讓他進您的屋子吧?”

我:“……”

正在扇扇子的手一抖,好不容易抓住打滑的扇柄,我合起檜扇,用扇尖戳了一下這丫頭額頭:“胡說什麼。跟這件事沒關係!”

阿碧看上去不太相信。

我扶額歎氣:“是火影啊。明天就是選舉火影的日子了,他能不在意嗎。”

阿碧困惑:“可是殿下您不是已經寫信給大名大人了嗎?連回信都收到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我豎起兩根手指:“其一,斑先生目前還不知道這件事。其二,對斑來說,村裡人的支持遠比大名更重要。”

阿碧似乎還是不能理解。

我也不強求這孩子能懂斑那微妙的自尊心,擺擺手:“反正明天就有結果了,到時候斑就會恢複正常,你不用擔心。”

“好吧。”

阿碧乖乖答應,起身進屋收拾東西。

我則坐在簷廊下,繼續搖著扇子看著院子,耳朵時不時捕捉到屋子裡的動靜。

日光漸漸消逝,圓月逐步攀上天空。

當月輪吐露清輝時,院中小蟲們唱起了歌。

這時候,阿碧應我要求找出的木笛,也已放在我的手邊。

我沒急著拿起這熟悉的樂器,而是繼續等待。

很快,我等的人就出現了。

對我來說,斑的出現隻是一瞬間的事。

——上一秒還空蕩蕩的院落,下一秒就多出了一個人。

晚風吹拂,斑長長的黑發輕晃。

常被劉海遮了小半的麵容,總算完整出現在我麵前。

白膚黑眼,五官俊美,輪廓清晰。

我心情暢快,衝斑伸出手:“斑先生,來坐一會兒?”

斑看看我,走到我身邊坐下。

隻是不同於我

整個人倚靠在憑幾上的懶散,他脊背挺直,雙手平放,雙腿自然垂在簷廊外。

我掃了眼手邊木笛:“斑先生,想聽一曲嗎?”

“隨便。”斑擠出這麼一句,繼續維持著嘴角緊抿,臉頰緊繃的狀態。

我沒說什麼,拿起笛子,試了試音,吹起一首輕柔的小曲。

笛音清脆,曲調柔和,在這個初夏的夜晚,和著月光,迎著蟲鳴。

我相信,音樂是有魔力的,而且這種魔力不同於忍術,普通人都可以掌握。

正如我希望的那樣,當我一曲終了時,斑整個身體都已放鬆下來。

最後一縷笛音消散在空氣中,斑轉頭望著我:“很好聽。”

在彆扭的宇智波斑口中,這就是最高讚譽了。

我笑了,舉起笛子,送到斑眼前:“斑先生想試試嗎?”

斑盯著那枚木笛,如臨大敵。

我噗嗤一下笑出聲。

不過沒等我進一步取笑他,斑就搶先開口:“好啊。”

我一愣,立刻遮掩著扭頭去喊阿碧,讓她送來一隻新笛。

再回頭時,恰好捕捉到斑臉上一閃而逝的錯愕。

他看看笛子,又看看我的嘴唇,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歸於沉默。

我:“……”

斑先生!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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