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斑和柱間的離村還是對木葉產生了一定影響。
和上次他們出去捉尾獸不同,那次柱間是悄悄離開的,村裡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敬愛的火影和火影首席顧問都不在。
這次兩人一起正大光明地離村,村裡一下少了兩個頂級忍者坐鎮,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都有些緊張。
雖然這種緊張的氣氛,在扉間連同另外兩名顧問的安撫下逐漸消散,木葉漸漸恢複了以往的繁華。
但據我觀察,這段時間外出執行任務的忍者的確變少了,為了彌補斑和柱間不在的戰力,許多忍者被召回村子待命。
“還好五影大會頂多持續一個月。”走在街上,水戶向我感歎,“平時不覺得,現在才發現,少了他們兩人還真不行。不知道等我們這代老去,下一代和以後的小輩們該怎麼辦。”
我露出笑容:“說明大家已經習慣了斑先生和柱間大人的保護。乍一失去,自然接受不了。不要說一般忍者了,斑先生不在的這幾天,宇智波族內的氣氛都有些壓抑呢。”
水戶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沒想到驕傲如宇智波也會如此。”
我笑:“大家隻是嘴上不說,反應其實跟一般人沒什麼區彆。不過這句話千萬不要說出去啊,不然族裡的人又要鬨了。”
我豎起食指擋在嘴前,衝水戶眨眼。
她一臉了然:“我知道。都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誰不知道宇智波的狗脾氣。我是說大部分宇智波,不包括你和千夏,對了,好像還有一個叫鏡的小孩也不錯,之前扉間還在我麵前誇過。”
聽到水戶刻意補上的解釋,我噗嗤一樂:“沒關係,我懂的,他們族長跟大部分族人一樣狗。”
她拍拍我的肩,目露同情:“辛苦你了。”
我想想,決定還是幫斑先生挽回點麵子:“其實斑已經被去年剛成婚那會兒好多啦。就像這次出去,他還記得專門寫信回來呢。”
信是由宇智波的忍鷹送回來的。
當時阿碧正在院子裡晾衣服,被從天而降的猛禽嚇了一大跳。
還好我認出那隻忍鷹,正是斑帶我去後山訓鷹時喚下來的那隻。
沒想到,我話還沒說
完,水戶原本含笑的臉孔突然變得殺氣騰騰。
笑還是笑的,就是怎麼看怎麼猙獰:“斑還給你寫信了?真讓人想不到。可惜我家親愛的此一去,就了、無、音、訊、了呢!”
我:“……”
對不起柱間大人!
等你回來,我會提前準備好僧侶為你唱往生咒的!
等我們轉過街角,水戶的情緒才平複了些。
她看看我,最終還是沒忍住:“宇智波斑在信裡跟你說了什麼?”
我想起信紙上筆畫淩厲的字跡,忍不住微笑:“也沒什麼,就是跟我說說路上的見聞,比如看到的風景,路過的城鎮,遇到的人。”
“……”水戶表情酸澀,“不過如此。”
我“噗”地一下笑了:“對了,斑先生還提到,有忍者偷襲他和柱間大人。”
水戶滿臉問號:“有忍者、偷襲、宇智波斑和柱間?”
看她的斷句方式,就知道她有多震驚,跟剛收到信的我一樣。
“是啊。雖然那個忍者沒有佩戴護額,渾身裹得嚴實,連臉都遮了大半,而且是站在八百裡開外,衝他跟柱間扔了把手裡劍,扔完轉身就跑……但的確是襲擊了他們。”
水戶:“……”
我托著一邊臉:“誒呀,不知道斑先生有沒有受傷,真叫人擔憂。”
水戶:“…………”
一群小孩嘻嘻哈哈從我兩身邊跑過去,手中零食的甜香撲麵而來,讓我皺了皺眉:“對哦,今天是忍校休息日。”
“是啊。”水戶總算回過神來,“阿明那小子一早就出門了,說是約了千夏那丫頭練手裡劍。”
我想起上次跟斑開的玩笑,還有宇智波和千手的關係,不由再次在水戶麵前提起:“宇智波有寫輪眼的血繼限界,而阿明有可能開啟木遁,你說他兩的孩子會不會既有寫輪眼又有木遁?”
漩渦水戶順著我的話去想了想,表情慢慢變得激動:“這……不是沒可能啊。或許……我該抽個空,和宇智波大長老好好聊聊了。”
我用袖子捂住嘴,還是沒擋住笑聲:“噗噗你這做母親的,未免太急了吧哈哈哈哈哈!”
水戶瞪了我一眼:“要不是你一直不爭氣,阿明就該是你女婿了。”
我嘻嘻一笑:“現在也不遲呀。
”頂多就大五六歲嘛。
水戶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又往前走了幾步,才猛地頓住,刷地看向我:
“你是說?!!!!”
我側過臉,略帶羞澀又有些驕傲地點點頭。
“你不早說!!!”水戶一把抓住我的手,居然滿臉後怕!
“萬一剛才那群小孩撞到你了怎麼辦?!”
我:“……哪有那麼誇張。”
“怎麼沒有!!!!!”
水戶低頭盯著我小腹,“你什麼身子自己不清楚?懷孕了還敢出來亂走!萬一出了事,你讓我怎麼跟宇智波斑交代?!對了,宇智波斑知道嗎?”
聽她前麵的話時,我還有些汗顏,聽到最後一句,又羞澀起來,低頭避開水戶的目光:“還沒呢。昨天才發現的。”
水戶立刻道:“趕緊寫信告訴他!讓他開心開心。”
我搖頭:“五影大會馬上要召開了,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引他分心。不過一個月,等他回來再給一個驚喜好了。”
“說的也是……”水戶一秒被我說服,左右看看,護著我小心走出主乾道,來到甘栗甘羊羹店坐下。
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又把我逗笑了:“水戶表現得比我還緊張。”
“那是因為你這個母親太迷糊了!我不小心些怎麼行?!”水戶瞪了我一眼,卻沒什麼震懾力。
過了一會兒,甘栗甘的老板給我們端上兩杯熱水和一碟紅豆羊羹,此外還有一個記事本和一支鉛筆。
“這是什麼?”
水戶把紙筆塞進我手裡,大手一揮,拉開架勢:“我來好好跟你科普一下孕婦須知的注意事項。考慮到你是普通人,除了我說的這些,你回去還要繼續做功課。到時候我會讓回來的斑做檢查!”
“……倒也不必。”
“啪!”
我伸向羊羹的手被水戶拍下,她瞪了我一眼,“是你生過孩子還是我生過?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想吃是吧,我說一條你記一條,記滿五條獎勵一塊。首先第一點,孕婦不能貪食。”
我:“……”
突然希望斑先生早點回來了呢。
有他在,水戶就能放我一程了……吧?
***
那天回去的時候,我吃了三塊羊羹,本來還能再吃一塊的,結果水戶指著我筆記的第一條,
衝我微笑。
見識過她怎麼微笑著教訓柱間後,我屈服了,抱著筆記乖乖保證一定照做。
其實水戶真的不必如此,阿碧在醫忍離開後,已經為這件事忙碌起來。
不僅找出相關醫術,查閱抄錄孕婦需要注意的事項,還包括將家中一切有棱有角的地方裹上軟布料,吃食上也有所改變,一切被建議“不宜吃、不宜多吃”的食材再也沒出現在我的餐桌上。
阿碧這樣的作風,得到來我家探視的水戶的大力表揚。
我自己還沒有實感,反倒被她兩弄得緊張兮兮。
好笑之餘,不由對這個孩子有了更多的期待。
晚上睡覺的之前,都會忍不住輕撫還平坦的小腹,想象斑得知這個消息後的表情。
想著想著,便能安然入睡了。
***
這樣又過了一周,我收到斑的第二封來信。
他告訴我五影大會快結束了,會上木葉大獲全勝。不僅順利通過成立忍村聯盟,還確立了目前的霸主地位。有二十年輪換期在,其他忍村還算安分。
這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並沒有讓我有多少波動。
反倒是信上最後一句“不日將歸”,讓我反複多看了好幾眼,最後用手指比照著字跡重新描摹了一遍,才笑著將信紙重新折好,放進固定的小匣子裡。
那裡麵,除了斑上次寄來的信,還有一隻裝香料的木盒。
想必以後裡麵的東西還會越來越多。
我將兩封信整整齊齊疊對著放好,再將木盒壓在上方,輕輕合上匣籠。
按照斑和柱間去時的速度,算算時間,他們大概在八天後回村。
還有八天,我就能再見到他了。
低頭看看小腹,我輕聲自語:“你說你爸爸會不會激動得當場拉柱間出去打架?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幫柱間逃過一劫呢。”
水戶這幾日都在我耳邊念叨,幾乎是磨刀霍霍向柱間。
想到這兒,我又笑了。
笑完又摸摸臉,取來鏡子照了照。
嗯,很好,沒有皺紋沒有孕斑。
儘管懷孕了,我還是這麼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