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 66 章(1 / 2)

小白貓一擊得中,跳下來就跑,它的兩個兄弟跟它一起一哄而散。

眨眼間,院子裡隻剩我和繼國嚴勝,還有遠處的仆人們。

麵對繼國嚴勝幽幽看過來的目光,我抿緊嘴角忍住笑:“嚴勝大人,還是趕緊先處理傷口吧?”

“……嗯。”

被叫過來的侍女們嚇了一大跳,分頭去叫醫師、拿繃帶、找傷藥。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浸過熱水的柔軟巾帕擦掉男人手上的血漬。

那幾條魚乾則被人撿起來,打算扔掉。

“等等。”我喊住拿魚乾的侍女,“待會我喂給小貓吃。”

此話一出,舉著手讓侍女上藥的繼國嚴勝立刻看過來。

我衝他一笑:“可能它們不熟悉嚴勝大人,反應才會這麼激烈。稍後我親自試一試。”

繼國嚴勝眼神一動。

我見他沉默,擔心這個小氣鬼會遷怒那三隻小貓,趕緊關心他的傷口:“怎麼樣?疼嗎?”

“……”過了幾秒,才聽見男人低沉的嗓音,“不。”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繼國嚴勝盯著我,補充道。

我不得不順著他的意思問:“難道嚴勝大人受過比這更嚴重的傷?”

他忽而笑了,直勾勾望著我,眼也不眨:“夫人難道忘了嗎。一年多以前,我被緣一救回來時,渾身是血,險些沒命。”

實不相瞞,我還真忘了……

堇夫人記憶中有關繼國嚴勝的畫麵,我都是一掃而過的。

現在,在男人的逼視下,我隻得垂頭裝黯然:“怎麼會忘。隻是……那情形太可怕了,我至今也不敢回想。”

“阿堇……”纏著雪白繃帶的手伸過來,覆蓋在我手背上。

雞皮疙瘩從他接觸的地方一路竄起,從胳膊直衝後腦勺。

我渾身僵硬,聽到繼國嚴勝溫柔低語:“如果這就怕了,你恐怕想不到過去一年,我在外麵遭遇了什麼。”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提這個,從心底湧起的怒火瞬間衝散了窘迫。

我抬起眼,看向這個拋妻棄子似乎還很自豪的男人:“那麼嚴勝大人,在外麵遇到了什麼呢?”

嗬,跟緣一在一起,磨煉劍技,還有同伴。

該不會做的什麼殺人放火

的勾當吧。

我知道自己這是偏見,但控製不住,也不想控製。

萬萬沒想到,剛才還隱有驕傲的人居然再次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扭頭看向另一邊:“這種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草!

狗男人!

不是你自己剛才主動提起,還很自豪的樣子嗎?!

現在跟我說這個???

該不會真的跑去當山賊強盜去了吧?!!!

繼國嚴勝越不說,我就越懷疑。

到最後,他幾乎是在我的追問下落荒而逃。

而我則看著他的背影冷笑。

嗬。

男人。

***

結果這個臨陣脫逃的家夥,第二天就非常自然地出現在我麵前,並一臉嚴肅地對我說:“月見城有異動!”

我一愣,頓時將什麼偏見山賊都拋到腦後:“怎麼回事?”

“恐怕是因為人見城的消失,還有緣一的離開讓他們有了想法。”

提到緣一的時候,繼國嚴勝原本垂在身邊的手掌不自覺攥緊。

我假裝沒看見:“探子怎麼說?”

繼國嚴勝冷笑:“月見城的新城主和過去的老不死真是一丘之貉!他用平分繼國家財富和女人的說法,雇傭了一隊雇傭兵。”

“雇傭兵?”

“沒錯。其名為‘七人隊’,本來應該在數十年前就被斬首身亡了才對,不知為何又以亡靈身份重見天日,而且比過去更凶殘了。”繼國嚴勝說起“亡靈”時的口吻,平淡地仿佛在描述“天在下雨”。

我發現自己先前的思路錯了。

以緣一和繼國嚴勝那種刀氣縱橫的劍術,或許他們在外麵對付的不是人……而是妖怪?

我試探著問:“那怎麼辦啊,要去請珊瑚他們幫忙嗎?不知道能不能打得過,要不再去請一些巫女和法師回來?對了,還有惡羅王……”

“不用。”繼國嚴勝大手一揮,臉上再次浮現出意氣風發的表情,“區區不死亡靈,就讓我再送他們下一次地獄。”

確定了!

他們對付的果然不是人!

那種會發光還有形狀的刀氣,果然是用來對付妖怪的!

我突然發現原來換了個世界,還是自己戰鬥力最廢柴,就算有寫輪眼也一樣。

畢竟周圍的人不是妖怪,就是專門對付妖怪的達人

啊!

繼國嚴勝好像誤會了我的呆滯。

瞥了我一眼,他笑道:“夫人不用擔心。上次夫人已經給了月見城一次機會,這次他們自己找死,就怨不得我了。”

“……您打算怎麼做?”

繼國嚴勝右手撫上刀柄,眸光平靜而冷酷:“屠城。”

“……”

“夫人不必勸。”繼國嚴勝笑容轉冷,“若不用此等手段震懾一番,旁人還真以為我繼國家好欺負!”

我默然,許久才道:“那麼至少,在月見城以外的平民,還是儘量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好。我答應你。”繼國嚴勝深深看了我一眼,轉身離去。

我歎了口氣,決定這幾天多看幾遍心經。

***

不出意外,在繼國嚴勝的帶領下,繼國家的軍隊再次大獲全勝。

此次,在戰場上大放異彩的是繼國嚴勝的刀法,那些武士足輕崇拜的目光自然從已經離開的緣一身上,回到他們城主身上。

據說繼國嚴勝發出的那種新月狀的刀氣,比緣一的刀法殺傷麵積更大!殺傷力更強!

那是純粹為殺戮而誕生的殘酷刀法,一刀下去,不要說敵人,連友軍都會遠遠避開。

而這,隻會讓繼國家的武士更加崇拜他們城主!

繼國嚴勝回來的時候,幾乎渾身寫滿春風得意。

看見我,他眼睛一亮,走過來,手裡還捧著一個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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