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緊嗎?!不會出人命吧!
葉王“噗嗤”一下笑了:“你想多了。那人壓根沒碰上妖怪,隻是想要個人聽他發泄心底的陰暗情緒。”
原來如此。
我恍然。
那對方肯定地位很高,不然葉王肯定早把人趕出門了。
被我腹誹的人似笑非笑瞥了我一眼:“你今日收獲不小。碰到仇人了?”
前一句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在關心古書下落。
直到聽見後一句,我的臉才僵住了。
被黑發紅眼男人殺死的那一幕,不受控製地浮現在眼前。
“原來是這樣。”葉王一挑眉,“不過你要小心,彆被鬼吞噬了心。”
“……什麼意思?”
“太過沉溺於陰暗麵,最終你也會被陰暗麵吞噬。”葉王收起他麵前的紙張。
我陷入沉默。
眼見葉王已經施施然開始清洗毛筆,我忍不住開口:“那你呢?你每天聽到那麼多負麵情緒,你……也會被吞噬嗎?”
這次,輪到葉王沉默了。
許久之後,他才輕聲答道:“沒錯。包括我。”
***
葉王那番關於“吞噬內心”的論點讓我思考了幾天。
最後我得出結論,果然,還是沒法不在意那個產屋敷月彥。
恰好,麻倉祖宅傳來
消息,說是產屋敷月彥自上次拜訪麻倉玉子後,回到家中一病不起。
虛弱的身體和精神為他招來了災禍——有妖怪出沒產屋敷宅。
這件事不知怎麼被外人知曉了,這幾日京中貴族的議論話題,就從之前的青女房轉到麻倉和產屋敷身上。
麻倉一族為了臉麵,不得不讓身為族長的麻倉葉王親自出馬,去解決那隻纏上產屋敷月彥的妖怪。
聽聞此事,我立刻找上葉王:“我也要去!”
先前還勸我小心的人,此時一臉了然。
一拍手,式神杜鵑就從一旁屏風後走出,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整套男式便服,其尺寸恰好和我現在的身體相符。
我:“……你早就準備好了?”
葉王發笑:“終歸有殺身之仇,想你是無法輕易放下的。”
不僅是因為他殺了我,更因為他殺我導致我和斑先生失之交臂了!
葉王“哦”了一聲:“難怪你靈魂上有標記。”
“標記?什麼標記?”
葉王凝視我的雙眼,那眼神讓我下意識轉開視線。
剛挪走,就聽青年輕笑:“放心,我不會告訴彆人。倒不如說,多虧了這雙眼睛,找書的過程才能更加順利。”
啊,他果然知道寫輪眼的秘密了。
不知為何,我一點都不驚訝。
總感覺如果是麻倉葉王的話,就沒什麼對方不知道的東西。
某人立刻發出愉快的笑聲:“其實也沒有,我離全知全能還差得遠呢。”
我:“……”
那你就不要笑得這麼開心啊混蛋!
明明得意得很不是麼!
葉王瞬間笑得更大聲了。
***
出人意料,產屋敷雖然是貴族,其宅邸卻在平安京西邊,也就是人稱“西京”的荒涼地帶。
這裡雖有人家居住,但無論是人氣還是繁華程度都比京都東側的貴族聚集地差遠了,甚至可以說是荒草叢生的淒涼去處。
時值夏季,野草豐茂。
一片綠意盎然間,產屋敷宅坍塌了一段的圍牆佇立其中。
有匠人在旁修補,一名侍從抄手觀看。
見到葉王的牛車,侍從眼睛一亮,疾步走來,行禮:“請問是麻倉葉王大人嗎?”
“是。”
“請隨小人來。主人已恭候多時!”
車輪
“骨碌碌”向前,順中門而入,最後停靠在車宿。
車轅下落,葉王先一步邁出,順手抬起竹簾方便我出入。
產屋敷的仆從向我投來好奇目光,但葉王不解釋,他也不敢多問,躬身為我們帶路。
穿過中庭,走上台階,從妻戶入。
一入內,就聞到一股苦澀藥味,且這氣味隨我們進入母屋,愈加濃鬱。
母屋門窗緊閉,幾帳壁代環繞,層層綾羅中讓人有種無法呼吸的錯覺。
因光線昏暗,室內燃著燭台。
燭台旁,一著黑色木瓜紋常服的青年歪坐在茵墊上,皮膚蒼白如雪,氣色看上去比曾經的人見陰刀還要差。
產屋敷月彥打量著我和麻倉葉王,神情陰鬱。
過了片刻,才轉開眼,連咳數聲:“勞煩麻倉一族如此大動乾戈,連葉王大人都親自前來產屋敷宅,真叫人感動。”
作者有話要說:真·無所不知的大佬·葉王:不是我針對誰,在座的都是辣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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