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大王要顧慮那麼多,不肯答應呢?
縱然大王說的那些理由有道理,可事有輕重緩急,與那個理由相比,他們代國那些守衛在邊疆,以血肉之軀,維持著大漢的太平的兵士們,淘換掉手裡那用了好久好久,都豁了口子的兵器,不是更重要?
短暫地猶豫了一下後,到底是自己的私心占了上風,齊銘隱下了拓跋勰的理由,隻裝作不知道:“屬下也不知道。”
……
有了之前在薊縣驛站裡麵的那一出,這一晚,拓跋勰不再另開個房間去睡,宴罷,老老實實地回了玉蔻所在的房間。
夜靜更深,房間裡麵靜悄悄的,儘管拓跋勰推門時已經放輕了動作,可那“吱呀——”聲,響起在靜寂的房間中時,被房間的靜,襯得異常地大。
內室中,一直撐著一絲心神不沉入睡眠,等著拓跋勰歸來的玉蔻,立時便醒了過來。
她雙手一撐身下的床板,坐起身來後,右手抬起,揉著眼睛下了床。
反身關好了房間門後,拓跋勰正往房間右側帶著的浴堂裡麵去時,忽地察覺到什麼,他往內室那邊掉過頭去——
玉蔻穿著一身杏色的褻衣,蓮步款款地自內室中走了出來。
因為已經睡下,她的烏發都散了下來,除了如瀑布般鋪在身後的大部分,還有一些分彆自她如玉的左、右臉頰旁滑過,散在她的兩邊肩膀處。
烏發玉顏,寬大的褻衣裡麵,她曼妙的身姿都被遮得不大瞧得見了,不過,她那鼓鼓/囊囊的胸/脯處,卻是連褻衣之寬大,也遮掩不住。
拓跋勰一瞧見她,視線就不受控製地,落在了她的胸/脯處。
定定地看了須臾後,拓跋勰咽了口口水,艱難地把自己的視線自玉蔻的胸脯處移開,停在她的小臉上:
“怎麼起來了?”
一個哈欠突然襲來,玉蔻猝不及防之下,微張了張小嘴,打起了哈欠。打到了一半時,她忽地反應過來拓跋勰還在跟前,原本揉著眼睛的右手連忙翻了個邊兒,往下蓋住了她的櫻桃小嘴。
看見玉蔻突地頓住腳步,右手捂嘴小嘴兒,睜著一雙因倦意而泛起了點點水光的眸子,微懊惱地看著自己,拓跋勰心下瞬間軟了軟。
他語音溫和地勸她:“倦了就回去繼續睡吧,我沐浴完後,馬上就會過去的。”
沐浴。
這個詞兒瞬間提醒了玉蔻,她打了一晚上的小算盤是什麼。
正好哈欠也憋回去了,玉蔻把右手放下來,小碎步走到拓跋勰的身旁後,抬手抓住拓跋勰身上玄色騎馬裝的右邊衣袖,微仰著頭,她眼巴巴地瞅著拓跋勰,放軟了聲音撒嬌兒:
“大王,讓玉蔻去服/侍/你沐浴吧?”
最近趕路,他一直忍著不肯碰她,去服/侍/他沐浴的話,她用布巾為他擦/拭時,可以悄悄地做小動作,在他身上到處亂點,惹/起他的火兒——
等他忍不住把她辦了時,她再在他戰鬥正酣時,向他提出她想為顧文晗彈奏《清夜吟》,他說不定想都不想便允了……
話本裡麵,不是說,男人,在那個時候,最沒有抵/抗能力了麼?
真想答應她啊!
可是,真讓她跟去了的話,萬一他忍不住把她……明天還要趕路,她會吃不消的。
思及此,拓跋勰被玉蔻撩/撥得微亂了的心緒平複下來,他苦笑道:“明日還要趕路,美人不要鬨了,快回去睡。”
“求你了。”玉蔻不依。
“今兒個怎麼這麼黏人了?”
“大王~”
“好了好了,讓你服侍,行了吧?”可千萬彆再這麼叫了,再叫他可真忍不住了。
……
不過,拓跋勰還是低估了他的忍耐力。
一直到沐浴罷,他都沒有撲/倒玉蔻。
回到內室的床上後,玉蔻的小臉兒上神情頹敗的,都快可以跟鬥敗的公雞有得一拚了。
拓跋勰側身往裡躺著,左手曲著墊在腦袋下麵,瞧了會兒玉蔻鬥敗公雞般頹敗著小臉的新鮮後,說:“彆頹敗著臉了,想求我什麼事兒你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的話,我就允了你。”
不然,後麵她要是還像方才在浴堂裡麵那麼磨他,真是——
讓人又愛又恨呐!
嗯?
玉蔻微一怔後,連忙往右側過身來,原本頹敗的小臉蛋兒上,高興地泛起了瑩瑩光芒。
她生怕拓跋勰下一瞬便會改變主意似的,連忙迫不及待地道:
“大王,我想去給顧刺史彈《清夜吟》!”
彈琴?
拓跋勰原本噙著幾許笑意,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間平複了回去,他毫不猶豫,乾脆利落地拒絕了玉蔻的要求:“不準!”
他不是剛剛才說,不是什麼大問題的話,就會允了她的麼?
這彈琴,不是什麼大問題啊!
自以為萬無一失的玉蔻,被拓跋勰的反應弄得愕住。
“鐵礦山的事情,我在離開幽州時,已吩咐了影二幾人留下,在幽州暗中查訪顧文晗所說的鐵礦山何在……你不必為我憂心這個……”解釋罷,拓跋勰抬手摸了摸玉蔻頭頂柔順,黑亮的墨發,輕聲慢語地哄騙她道:“好了,現在告訴我,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玉蔻被男人溫柔的語氣哄住,下意識地便回:“齊銘。”
很好。
拓跋勰唇色偏淡的薄唇上,牽起一抹壞笑:既然齊銘他皮癢了,明兒個,就派他去前麵開路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琛矜韞、澄明遠水生光、一土、霸王星的小星星、流年歲月、東璽灌溉的營養液~
PS:
要加快時間,也要大大地換地圖了,實在有些卡,容我再想想,今天就先隻更新一章哈~
(小小聲:轉場後,就是你們之前期待過的刺殺環節啦~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