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麼明顯嗎?
玉蔻彈琴的雙手一頓,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咦,阿母怎麼不彈了?”
不等玉蔻作答,就有一位年輕的宮女,緩步走進涼亭後,向玉蔻稟報道:“美人,建章宮的小劉公公求見。”
建章宮裡麵的太監眾多,姓劉的太監們,也有一些,不過,隻有劉德才與劉有勝二人,才是拓跋勰麵前的紅人兒。
為了區分這兩位,外人稱呼他們時,便一個叫大劉公公,一個叫小劉公公。
劉有勝這人,拓跋勰給玉蔻的管事嬤嬤們之前也向她介紹過,知道其是拓跋勰麵前的紅人兒,所謂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特彆是這種隨侍在拓跋勰的麵前的小人,以玉蔻的聰穎,肯定是不會輕易得罪的。
於是也不問前來稟報的宮女他過來求見她,意欲何為,便很爽快地允了:
“宣。”
一會兒後。
“小劉公公這是?”視線在跟在劉有勝的身後,那如蘿卜串兒一般,串了一連串的十多位年輕美貌的女子身上過了一圈後,玉蔻轉頭看向劉有勝,巴掌大的臉龐上,微露不解。
“稟美人,奴婢帶來的這十多位淑女,俱是在長信宮、長寧宮兩宮裡麵居住著的家人子,是大王吩咐奴婢帶她們過來,交由美人發落的。”
昨日,他已經向她解釋過,以前,他隻有自己一個女人,並向她承諾下,以後,也隻會有她一人。
她其實,就已經滿足了的。
畢竟,以他那樣的身份,隻要不和陛下搶女人,其他的女人,隻要他想,便唾手可得。
一個以後隻會有她一人的承諾,多麼地難得啊!
她能夠得到,已是歡喜無比了。
才不在乎他的後宮之中,那在長寧宮、長信宮兩宮裡麵住著的,隻是他名義上的女人的人呢!
沒想到,她不在意,他卻還是連這個,都為她考慮到了。
玉蔻輕輕抬起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口,唔,自己的心跳好像又開始跳得快了,就像昨日和大王說開了之後,陪著他胡鬨時的心跳那樣。
砰砰砰砰,跟小兔子在蹦躂著似的。
想大王了。
可明明,他們早上才剛剛分開的。
還是想呢……
玉蔻滿心甜蜜地想著拓拔勰時,一道有些尖的聲音,忽然間煞風景地打斷了她的思緒:“不知道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需要被美人發落?”
“放肆!”小劉公公立時掉頭,瞪向發言者,“美人麵前,不得喧嘩!”
兩人的話,驚得玉蔻回過了神來。
把視線自小劉公公的身上移開,玉蔻再度緩緩地,打量起在劉有勝的身後一字兒排開的十多位家人子起來。
她們,都是大王名義上的女人。
雖然她的理智上,知道她們的存在並非她們的本意,被人關於長寧宮、長信宮多年,也不容易,可從身份上來講,她們,是她天然的敵人。
一個一個的,雖然看起來如弱柳般柔弱,但管事嬤嬤們可告訴過她,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兒。
顧太後還關著她們時,她們就千方百計地想去到拓跋勰的身邊邀寵了。
若繼續留她們在宮中,日後,顧太後若是轉過彎兒來,明白顧妙蓉不在這裡了後,她不用再防著這些家人子了,給她們解了禁足令,或者是再為她們增添助力,幫她們在拓跋勰的麵前時常邀寵……
雖然大王已是向她承諾過,日後隻她一人,她信他是一個說到做到的君子,但——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事情,防患於未然,比故意考驗一個人的自製力,更好。
更何況,大王,還給了她發落她們的權力,她若不善以利用,豈不是蠢?
玉蔻才不想做個蠢人,慢慢地,把那十幾位家人子打量完了後,玉蔻檀口微張,清泠泠的聲音緩緩地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
一,我讓大王派人送你們回家,無論多遠,都送。
二,不接受一者,任我處置。”
作者有話要說:非常非常抱歉,今天下午出門辦了點兒事情,騎的電動車沒電了,推了好久才回家(吐血)
還有點卡文==才拖到現在,抱歉,鞠躬道歉!
PS:
老規矩,二更在明天早上哈~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