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出乎意料的,公司高層聽說傅離的事兒,非常擔心。”
“擔心?不是說他和公司鬨得很不愉快嗎?”
“不是,這事兒有點問題。不是傅離和公司鬨得不愉快,而是那個經紀人從中作梗,公司也沒聯係上傅離。”
“其實這個傅離挺可憐的。”屬下緩了口氣,繼續和謝執還有原慕說細節。
“我問了公司高層,說傅離最早是經紀人發掘的。一開始傅離無依無靠,被從大街上撿回來。頭半年,手裡一分錢沒有,全都用來抵償公司的各項培養費用了。後來安排出道之後,傅離也很少經手錢的事兒,都是在經紀人手裡。”
“等等,不對啊!”原慕突然想到小狐狸給他的支票,還有帶給家裡那些東西,“我看網上評價,他是個富二代?”
“都是那個經紀人強行給艸的人設。就為了維持這個人設,私下裡都不放他出去。一直到前年,他被壓得不行了。自己趁著經紀人不在,主動找上高層,簽了一個對賭協議。”
“就是類似於多少票房,多少分成那種。”
“賭了多少?”
“三十億。”
原慕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窩在懷裡的幼崽,這孩子恨不得連十萬都沒在手裡經過,狠心對賭票房三十億是得多絕望?
“然後呢?”
“最後一天,三十億整,差一點就滿盤皆輸。也是運氣好。”
即便知道已經過去,原慕和謝執還是同時鬆了口氣。
“公司那頭也看出他經紀人不對勁兒,所以這次是直接跨過了經紀人,和傅離聯係。”
“可這次結束之後,傅離就莫名其妙的說要解約離開。”
“公司開始覺得是傅離心大了,但沒想到的是,解約全程隻有傅離的經紀人獨自出麵,傅離根本就沒露頭。”
“在聯想到之前的事兒,公司高層擔心是傅離經紀人威脅他,旁敲側擊了好幾次,但是傅離都拒絕了。而且是神誌清醒的拒絕了。所以公司那邊也就沒有在追問下去。這也是為什麼會一度鬨僵的緣故。”
謝執皺眉,“解約是幾月份的事兒。”
“暑期爆的票房,九月份傅離解約。”
“九月,是傅離搬家那個月。就是被人追到家裡,砸碎了攝像頭那個月。”
“恐嚇。傅離被嚇壞了,自然是不敢離開那所相對安全的房子。這個經紀人就趁機給傅離解約,同時脫離公司?”
“這經紀人不對勁兒。”
“我明白,我這就叫人去查底細。”
就在這時,外麵有屬下進來,“頭兒,麻煩了,那個經紀人帶著律師還有一大幫記者找上來,說是咱們強行扣了他的藝人!”
謝執並不驚訝,與此同時,酒店那頭也給他發來了信息,“頭兒,沒攔住,我們剛能拿到手機。”
原慕和謝執對視一眼,同時決定,要當麵會會這個經紀人。
原慕摸了摸懷裡的小狐狸,“寶貝兒,幫哥一個忙好不好?”
小狐狸抬頭看原慕,過了一會才點點頭。
原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小狐狸雖然仍舊害怕,但還是同意了。
“乖,最多兩天,你謝執哥就能把人抓出來。”
“嗯。”小狐狸蹭了蹭原慕,終於覺得自己不是孤單一個了。
謝執帶著原慕去了重案組他的辦公室。
原慕打開外套,把小狐狸放到地上。
小狐狸晃了晃腦袋,變成了人形。臉色慘白,一雙桃花眼眼尾被霧氣染得發粉,沒有什麼精神。
原慕摸了摸他的頭,“彆害怕,一會就躲在我和謝執的身後知道嗎?”
“嗯。都聽哥哥的。”小狐狸委屈巴巴的抓住原慕的衣角不鬆手。
原慕把他往懷裡摟了摟,這才帶著他出門。
門外,經紀人已經迫不及待,開口第一句,就是和原慕要人。
身後那些記者每一個手裡都帶著閃光燈,迫不及待的想要拍下這一宗大新聞。
謝執皺眉,擋在來人身前,上來第一句就是,“把這幾個都抓起來。”
然後他轉頭看那個跟著來的律師,“你是律師對嗎?妨礙公務罪是什麼罪名你應該挺清楚,回去準備保釋材料吧。”
“警察局都敢硬闖,怎麼的?當法律不存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