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 目無法紀,不,任何詞語都足以形容這個人的做法。而這些強橫之中, 透露出更多的,是一種警告。
他在用絕對的暴力警告傅離, 彆想逃跑。他, 永遠都逃不掉。
這一瞬間,傅離臉色慘白,幾乎嚇暈過去。
直到過了好久, 他才抖著手給經紀人打電話。而經紀人冷漠的回複卻讓傅離的心更加沉入穀底。
經紀人說,“每個藝人都會經曆這些,傅離你得堅強點。相信公司, 我們會處理的。”
而他們處理的方式, 就是給傅離換了一個住所。
一個十分偏僻, 乍一看非常安全的地方。可傅離卻覺得, 這裡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籠子,他每一天, 除了工作以外,其他時間都活在囚禁當中。
可即便如此, 他也不敢逃脫,因為籠子外麵等著他的, 是比這種囚禁更可怕的存在。
至少在這裡, 那個一直盯著他的人,不會進入他的房間, 隻是把花還有那些恐怖的小禮物, 放在他的門外。能讓他蜷縮著躲在被子裡,享受那麼一丁點的安靜。
記憶到此結束, 原慕抬起頭,懷裡的傅離已經疲憊的睡著了。
它太不安了,即便眼下被原慕抱著,也死死的抓住原慕的衣服不撒手,小小的耳朵就貼在原慕的心口,仿佛隻有聽著原慕沉穩的心跳,它才能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看完這些,原慕也不忍心讓它在一個人呆著。索性和謝執商量,帶著他一起走。
“就是房間裡沒人,萬一有人開門進來。”
“那也沒事。”謝執隨手把被子弄亂,用枕頭塞進去裝成傅離在睡覺的模樣,“就說人在重案組,這神經病都追到酒店了,還有什麼地方會比警局更安全嗎?”
說完,謝執示意原慕把小白先送回山上,然後兩人帶著小狐狸一起回省局。
臨走之前,謝執留了兩個屬下在這,“守好這個門,誰也不讓進去,包括他的經紀人。”
“頭兒,我們能看住人,可萬一那個大明星非要出來可怎麼辦?”謝執屬下有點怵頭,這種活兒最麻煩,一旦弄不好,完不成任務還會得罪這個大明星的團隊。到時候傅離網上含沙射影的抱怨上一句,傅離的粉絲們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們罵死。
原慕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不會,傅離是我弟弟,他的事兒我和謝執都能做主。”
“真的呀!那我們就放心了,謝謝原哥!”謝執屬下立刻就踏實了。
謝執貼著耳朵小聲和他交底兒,“屋裡沒人,就一床被子。你注意點,看看都誰來找他。”
“明白了頭兒,守株待兔。”
謝執滿意他的機靈,然後便帶著原慕往回走。
路上,原慕把自己看見的傅離的記憶和謝執大概說了一遍。謝執聽完頓時就壓不住火氣。
“這孫子彆讓我逮著。”
“放心。”原慕的臉色也難得凝重,“他肯定得落你手裡。”
摸了摸懷裡還時不時發抖的小狐狸,原慕和謝執幾乎同時下定決心,決不能讓這欺負幼崽的王八蛋好過。
酒店距離警局不遠,原慕和謝執沒幾分鐘就到了。
正好兩邊取證的警察也都回來了,鑒證科那頭提交了報告。
“頭兒,這案子有點玄乎了。沒有查到陌生人出入酒店那層的電梯記錄,也沒有查到任何相關指紋。”帶著報告回來的這個也是很懵逼。
“按理說,這有個陌生人進來,怎麼都會被發現。這個傅離在離開原公司之後就一直不太消停。我們之前找他那個經紀人做了筆錄,得知他現在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完全。就他住的酒店那層,還安排了四五個保鏢。可還真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能夠看出有陌生人出入。”
“是啊。”另外一個看錄像的也接了一句,“要麼就是鬨鬼了,那人能隱身。要麼就是他們監守自盜。”
“沒道理啊!那麼大束花,憑空就到樓上了?”
“門禁卡呢?門禁卡能查到中途有人刷卡進去嗎?”
“這個不行。我們問了,說是沒有記錄。”
“知道了,報告拿給我看看。”謝執拿過來看了一眼,果真和幾個屬下說的一樣。
這案子也是十分新鮮,六個保鏢沒看住傅離一個房間,最奇葩的還是這個經紀人。
不是一次兩次,是整整五年,他竟然真的按住了傅離沒有讓他報警。
“你覺得正常嗎?”謝執把調查報告給原慕。
原慕搖頭,“我覺得這經紀人問題很大。但凡換一家公司,藝人出了這麼大事兒,巴不得有刑警近距離保護呢。他到好,恨不得把咱們都排出去,自己看著。”
“當初綁架案也是。當紅流量小生,消失兩天才報案?未免太牽強了些。”
“原哥,我們也覺得這經紀人有問題。就是沒找到證據。”有一個屬下湊過來。
“查到什麼了?”
“之前頭兒叫我們查傅離的社會關係,我們不是聯係了他之前的公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