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聽話地在腦內模擬了一下萊伊所說的場景,然後得出結論。
“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一下子就鮮明地擺在了眼前了。”
他笑著說道。
萊伊,“你好像還挺開心的。”
“大概是因為我也是個怪人吧,比起被世界當成蠢人蒙在鼓裡,我寧願用我的雙眼來看清這個世界的本質。”
森鷗外又露出了那副要算計什麼東西的陰險狡詐的模樣。
“哪怕看到的真實是不好的一麵也沒關係,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對症下藥。
畢竟,我可是個醫生啊。”
在森鷗外看來,如果能接觸的話,咒靈估計會成為他為了達到目的趁手使用的工具吧。
某種意義上,能免於被這樣的人給盯上,咒靈應該慶幸一下。
萊伊沉默地盯了他一瞬,隨即,露出了很不甘心的表情。
“在這一方麵,我竟然和林太郎有著高度一致的應對觀念,真是令人不爽。”
“這就證明了我們都是十分稱職的醫生。”
森鷗外的雙眼和嘴巴都眯成了彎彎的一條線,“我們還真是越來越心有靈犀了,我親愛的女兒。”
“那麼,我親愛的父親,作為同僚,我抖膽問一句,你留在橫濱這些所做的這些工作,也是為了——拯救嗎?”
對上女孩那眼裡那認真的光,森鷗外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又往上彎。
“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深深地愛著這座城市呢。”
“我信。”
“那真是我的榮幸。”
“我也想改變橫濱,林太郎。”
萊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也是我留在這的目的。”
森鷗外並不意外,“可以看的出來。”
“橫濱的咒靈,那些咒術師真的不願意管了嗎?”
“日本的咒術師管轄分為兩個地區,關東和關西,我們橫濱的咒靈以前是由關東的咒術界高層負責派人來清理的。”
森鷗外說道:“不過異能者出現之後,橫濱就被關東剔除了保護名單當中,當然之後也不可能被關西所接納。”
“從那之後,橫濱和咒術界之間就有著一個墨守成規的約定——互不來往,互不乾擾。
自然,異能者和咒術師之間也是水火不容的關係。”
“你大概是近年來,唯一一個敢跑來橫濱的咒術師了吧。”
“因為我可不是被圈養的家畜,我是野生的咒術師,那些封建迂腐的人,我也不想理會。”
萊伊伸了一個懶腰,“也好,省得我再去和他們打交道,這樣,橫濱的咒靈就都是我的獵物了。”
“阿拉,可不要太勉強哦。”
“一聽到有人自告奮勇要去解決這些東西,林太郎心裡估計高興壞了吧。”
“怎麼會呢?”
森鷗外歪頭一笑,“我隻是很期待萊伊醬要用什麼方式來解決橫濱這個曆史遺留的問題。”
“咒靈的產生來自橫濱人民對世界的幽怨,除了提升他們在橫濱的幸福值,彆無他法了。”
萊伊跑進自己的臥室,將最近一直挑燈夜戰的計劃書拿了出來,啪的一聲放在了森鷗外的麵前。
“這個東西你有翻過嗎?”
“我可不是那種會隨便進女兒閨房的變態父親哦。”
“那就現在看吧,這就是我之後的計劃。”
萊伊露出了自信而堅定的微笑。
“我要——開公司。”
森鷗外翻越著厚厚一遝的計劃書,裡麵考慮的東西很詳細,粗略翻閱一遍之後,他又合上,看著計劃書封麵的幾個大字——
“森氏會社。”
“你還記得自己是個沒法承擔法律義務的未成年人嗎?”
森鷗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所以我需要一個成年人進行責任代理。”
萊伊用更燦爛地笑容回擊,“我這不就來找你了嗎?我可靠又有醫生責任感的父親,一定不會棄女兒於不顧的吧。”
“……真是敗給你了。”
一年半後——
一個全新的集團在橫濱問世,它的到來,重新洗刷了橫濱現有的經濟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