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簡單的交涉,雙方以100萬的成交價完成了一樁搬不上台麵的交易。
剛剛天空下了點小雨,現在雨停了,兩人都沒有撐傘,任由雨點曾經胡亂地往自己的身上拍。
萊伊還好,穿的比較寬鬆,反倒是男人,如今的模樣就像是被雨水□□過一樣,薄薄的衣物就這麼粘在那塊狀分明的肌肉上,發絲乖巧地聳拉下來,整個人顯得澀氣十足。
付完錢後,萊伊也不客氣了,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對方胸肌到腹肌的那一塊區域,來回的流連,緊實的肌肉質感讓萊伊也摸越上癮。
……哇,手感真棒。
男人收了錢之後,就立即進入了自己是已買單待使用的商品模式,站著一動不動的,這種宛如出賣尊嚴的方式,對男人而言如喝水一般自然。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自然的神色,神情習以為常的讓萊伊肯定——他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
“還真是小孩子……”
男人的語言容易將客觀事實的話歪曲成一種嘲諷的意義。
少女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帶給身體的感覺和以往他在情場交易上碰到的女人帶來的手法截然不同,她們垂涎他的肉/體,眼裡溢出的欲望和指尖上的挑逗都是在為了之後的正事做準備。
這女孩摸得倒是挺用力的,但那雙清明到通透的眼神不帶有一絲的□□,硬要用一種具體的話來形容的話,男人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是在超市裡被少女握在手上掂量的肉,她眼裡的欣賞也好似在說,“這肉真不錯。”
……然後就沒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奈子還真大,好想用臉埋上去好好地感受一番,一定會很舒服的吧……不過那樣未免就太過癡漢了,還是算了吧……
萊伊及時止住了心裡的想法,有些底線可不是光憑金錢就能跨越過去的。
摸了個過癮的萊伊將手從對方的肉/體上離開,還後退了一步,恰當而生疏的距離好似剛剛做出虎狼猛女般舉動的那人不是她。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嗎?”
品嘗開胃前菜過後,萊伊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她仰起頭對男人問道。
“是啊,你知道自己現在的人頭有多值錢嗎?”
男人扯出一抹笑,看在少女出手十分闊綽的份上,他倒是不介意讓對方死的明白一點。
男人拿出手機,將帶有少女畫像的懸賞信息立給她看,“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被整個咒術界所通緝?”
萊伊眯起了眼睛,數了數,“……是不是少了一個零,我竟然隻值100億?!”
這些咒術界老不死的竟然妄想用100億買下橫濱最大的商業巨頭的腦袋,看不起誰呢?!
“這是抓活口的價,你沒看到下麵的附件條件嗎?屍體的成交價價格會減半。”
男人不爽的嘖了一聲,這價格已經是他兒子能賣出的十倍價了,但這麻煩的附加條件,使得他已經錯過了很多次下手的最佳時機了。
“100億就能讓你為咒術師賣命了嗎?”
這個男人很強,已經自身無法殺人的禁令,要跟這樣有著超強肉/體的強者交戰對萊伊而言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她本身就不打算在這個世界多呆了,沒必要讓敵人知道她還擁有無限複活的能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立場模糊的男人拉入到己方當中。
男人挑了挑眉,萊伊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在聽了這話散發出的冷意,他不爽地嘖了一聲。
“這說法真惡心,我隻是簡單的拿錢辦事而已。”
“意思是說,隻要有更賺錢的買賣,你也能與咒術師為敵是嗎?”
男人挺懂了少女的潛在用意,他饒有興致地勾起嘴角,“我可是很貴的。”
大手腳地花費了100萬的千金小姐會花多少錢來雇傭他呢?
男人有些好奇,然後他就看到,少女翻轉著芊芊玉指像變魔術般變出了一張一萬鬥的鈔票,遞到了他的麵前。
“……”
“你在耍我嗎?”
“這一萬鬥,買你的名字。”
萊伊說道:“我是森萊伊,你叫什麼?”
……原來是這樣。
男人用著很不理解的目光看著對方,像是在看著什麼怪胎。
但有錢不賺是白癡。
男人接過一萬鬥的鈔票,用指腹摩擦了一下,確認是真鈔後才塞進自己的褲兜了。
“伏黑甚爾。”
原來自己的名字也能拿來賣,真是漲姿勢了。
“那我就直接喊你甚爾了。”
萊伊對他問道:“200億,願意接受我的雇傭嗎?”
伏黑甚爾狐疑地盯著她,“你真的能拿出那麼多的錢?”
萊伊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給伏黑甚爾的賬號轉入了一筆錢,“100億,先轉你了,剩餘的一半等事成之後我再給你。”
手機上立馬傳來了銀行的轉賬通知,100億,一分不少。
伏黑甚爾臉上立馬掛起了浪蕩的笑容,“行,成交,你要讓我做什麼?”
100億的大數額說轉就轉,常年浪跡在金錢場所的伏黑甚爾也不由得為少女壕無人性的消費方式感到震驚,不知道對方接受不接受長期的包養協議……
伏黑甚爾認真地打量了她一下,得出的結論就是應該不太可能,嘖,有些可惜了。
……或者把自己兒子帶給她看看,或許對方會看在十影法的資質上,開出比那些人給出更高的價格。
讓那家夥跟著這樣的人……應該能過的好一點吧。
伏黑甚爾心裡有了其他的算盤。
“正事先不急。”
花了巨額買下服務,萊伊也是一臉不急不躁的,“我們先去趟酒店吧。”
這句話很能引起誤會,至少伏黑甚爾是想偏了。
“……”包養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
酒店最高級的總統套房裡,浴室的燈正亮著,水聲嘩啦地響起,透過玻璃門,隱隱可見裡麵正洗澡的人那優越的身材。
萊伊換了一套新的衣服盤腿坐在床上,正專注地盯著手機。
伏黑甚爾隨意地在腰間圍了件浴巾就直接出來了,他單手拿著毛巾對自己的頭發胡亂地擦拭著,水珠沿著胸肌,順著腹肌,往著危險的倒三角區域流動。
此時,這樣的情況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危險——
酒店的套房,孤男寡女的,赤/裸裸的身體,還有他正興奮起來的地方……
萊伊過了一下眼癮就把停留在對方身體上的視線收了回來,一副無欲無求的清冷模樣,好似這情/色噴張的場景與她毫無關係。
“把衣服穿上。”
隻要有錢,伏黑甚爾可以很聽話,雇主說什麼,他就立即做什麼,完全沒有做人的羞恥心,就這麼直接了當地在一個女孩子麵前穿起衣服。
“——禪院甚爾。”
聽到這個久違的令他感到發嘔的姓氏,伏黑甚爾穿衣的手停在了半空,眼裡陰冷的光直刺隨意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的少女,靜默了半響,他發出了一聲冷笑。
“調查我?”
“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
童磨如今掌管的盤星教與咒術界頗有淵源,可以說,咒術高層對外保密的信息,在盤星教那邊幾乎可以查到第一手的信息。
既然咒術師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萊伊這邊也得有所準備才行。
調查伏黑甚爾隻是順便而已,這人之前時常活躍在關東地帶,和還未被童磨接手的盤星教之間還做了幾筆交易,個人的信息幾乎可以說是被對方翻了個底朝天。
不過伏黑甚爾估計也沒想隱瞞就是了,他,從出生,在咒術界就已經是個不得了的“名人”了。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了——”
伏黑甚爾跨步到了床上,單手撐在牆上,將萊伊小小的身子完全容納進了自己的陰影之中,他俯身在萊伊的耳邊吐了一口混濁的熱氣,用著嘲諷的聲線說道:“大小姐也是個不得了的咒術師吧,生來就能掌控咒術的感覺是怎麼樣的?很爽嗎?”
“不怎麼樣,我倒是有點想知道生來就是天與咒縛的人心情如何?”
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些資料,萊伊不禁在心裡咋舌,咒術界那些老古板的作風連資本家看了都嫌棄,這麼好用的人,不把他當佛供起來就算了,竟然還嫌棄地將其當成是家族的“恥辱”。
“你有著一樣很棒的才能呢。”
萊伊伸手撫摸著對方的胸肌,“以自身咒力為代價換取的最強肉/體,這可是上天賜予你的瑰寶啊。”
天與咒縛在理念上和念能力上的製約與誓約很像,兩者都是以遵循某樣規則來換取在另一領域上能力的加強。
不過前者稍微霸道一點,它是伴隨宿主出生罔顧其主人遺願強加在身上的詛咒。
就好比伏黑甚爾……或者說是禪院甚爾,因為天與咒縛的原因,從出生開始就是個無咒力者,與之相應獲得的是常人遠遠達不到的超強體質,這種情況跟異能者的現況其實差不多,往天賦的方向專攻的話,那就是個強攻兼敏攻暴力輸出的肉盾狂戰士選手。
——偏偏這樣極有天賦的人出生在古老的咒術家族,霓虹的大家族封建又刻薄,在他們看來沒有咒力的人就是個沒用的廢柴。
陰鬱的烏雲在伏黑甚爾眼裡聚集,濃稠的化不開,他將手放在了少女纖細的脖子上,不需要多用力,他就能將其扭斷。
“我已經拿到100億了,大小姐,這時候,我把你殺了去給那些家夥們交差,雖然隻能再得50億,但也夠我揮霍一陣子了。”
伏黑甚爾有金錢上的契約精神,但不多,隻要惹怒了他,他照樣可以當場暴起將雇主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