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謝非言狐疑著以為這小子下一刻莫不是要把這糖畫遞給自己的時候,這位男主角卻當著謝非言的麵,嘎嘣一口咬掉了糖燕子的腦袋。
謝非言:“……”
沈辭鏡:哢嚓哢嚓。
謝非言:“…………”
沈辭鏡:嘎吱嘎吱。
謝非言:“………………”
這神級的嘲諷力。
絕了。
·
前方的混亂很快結束了。
謝非言隨手拉住一個路過的兵士,偷偷塞了他一張金票,笑著問他前方發生了什麼。
那兵士掂了掂手裡的金票,也露出了笑臉來,跟著謝非言偷偷轉進小巷裡,說了方才的事。
原來,前頭也並未發生什麼稀奇事,而是有人看到了懸賞的告示後,偷偷舉報自己所在客棧裡有可疑的人出沒,於是鎮海衛便叫了不甘不願的符甲兵過來捉人。
可萬沒想到的是,那被人舉報的“可疑人”沒什麼修為,好抓得很,可這樣的舉動卻引來了另一方人的求情,而這一方人,正是昨天才來到廣陵城的白玉京弟子眾!
謝非言聽到這裡,神色微妙了一下:這白玉京的人……怎麼又是白玉京的人?
“後來呢?”謝非言追問。
“後來啊,後來便鬨起來了唄!”
這次雖然是鎮海衛負責搜人,但卻是符甲兵負責捉人,於是這客棧門一開,戲台子一搭,幾撥人馬就撞了正著,開始唱起了大戲。
一方不得不抓,一方一定要保,還有一方煽風點火,於是便有了謝非言聽到的那幾百隻鴨子的聲音。
謝非言琢磨了一下,感到不太對。
因為徐觀己此人,謝非言其實是知道的。
在《傾天台》這本裡,男主角的人生既然要波瀾壯闊跌宕起伏,那就少不了困難與挫折,也少不了反派,比如說本該被沈辭鏡一劍殺了的東方高我,比如說最後與沈辭鏡大決戰的魔尊楚風歌,甚至是被沈辭鏡的嘴遁過的青霄仙尊,都是沈辭鏡人生眾多磨難的一種。
而至於徐觀己,這人在原著裡也是出現過的,但他既非正派也非反派,而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
他身上有一個最大的汙點,那就是“叛門弑師”,而且在沈辭鏡的升級路上,這人不知道給沈辭鏡留下過多少坑,簡直可恨!
可與此同時,他也是最支持沈辭鏡最後推倒登天台、令世上再無仙人的決定的人。當青霄仙尊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如果不是徐觀己替沈辭鏡擋了一擊,恐怕沈辭鏡早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根本就等不到用嘴遁打敗青霄仙尊的那個時候。所以在這一點上,他又是一個正麵人物。
謝非言對徐觀己很有些印象,知道一個能當上白玉京首席、最後叛門弑師還能全身而退的人,必然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那麼這樣的人,會在被寧指揮使打過臉還不到一天的現在,就再次重蹈覆轍、插手廣陵城的事務嗎?
謝非言稍稍思考,就發現了什麼。
他笑著,狀似不經意問道:“那白玉京的人可真是煩人,聽說他們昨天才攔過鎮海衛,要為留仙門的一個侍婢出頭,沒想到今天又在多事……嗬!他們也不看看這是哪兒,他們白玉京哪怕再了不得,這裡也是廣陵城,萬萬輪不到他們白玉京來插手,是吧?!”
“這可不是嗎!”這兵士簡直就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拍大腿就罵罵咧咧地抱怨了起來。
謝非言耐心聽了一段,而後在對方喘口氣的空歇裡,像是不經意地問道:“對了,昨天那白玉京是想要為留仙門的一位女婢出頭,這次白玉京又是想要護佑誰?”
兵士擺著手,隨意道:“那就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有人舉報他鬼鬼祟祟,所以我們本來也隻是準備過來隨便審審,誰知道白玉京的人一定要跳出來保他,那我們當然就一定得抓了,否則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們怕了那白玉京的人?!”
“原來如此!”謝非言做恍然大悟狀,“那麼那人的名字來曆問出來了沒?”
“哪有那麼快!”兵士再度擺手,“不過名字倒是知道,口音奇怪得很,一聽就不是我們這邊的名!”
“是嗎?他叫什麼?”
“好像是叫許願雞什麼的。”
謝非言一頓:“胥元霽?”
兵士一拍大腿:“唉!對!就是這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