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突兀的製止聲響起,許朗不悅地抬頭,眉頭緊蹙,等待著對方給個說法。
開口竟是錢氏。
她雙手緊緊攥著衣裳,指尖甚至在布料上扣了一個洞,但是許朗並不知她這一刻的掙紮、遲疑和痛苦,隻覺得她的聲音
格外怪異:“你、你要不還是彆吃了,我回頭再給你送一份餐食過來。到底是外邊的飯菜,終究比不上自家的順口。”
聽她講完話已經耗儘了許朗為數不多的耐心,他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得了吧,你那點兒廚藝也敢和醉香樓的大廚相
比?沒得笑掉人大牙!老子吃口順嘴的,你還在一旁嘰嘰歪歪個不停,我看你是存心不讓老子順心!”
他心中憋著氣,又不能隔著柵欄去把這個臭婆娘揍一頓,隻能把怒火撒在手裡的大雞腿上,低頭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結
果還未等到他碰到雞腿,手腕忽然一痛,手中的雞腿就這麼掉在滿是臟汙的牢房裡。
伴隨著雞腿一塊兒掉落的,是一個紅棗大小的石子,與他手腕的紅印一模一樣。
“他娘的……”
許朗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臟話,汙言穢語,難聽至極,他以為是錢氏動的手,結果錢氏正低眉垂目地站在那兒,連視線都
沒給他分上一絲半點,像是一尊毫無生命力的木頭人似的。
不是她?那又是誰?
很快,他的疑惑就得到了解答,隻見一排全副武裝的衙役走了過來,不僅迅速把掉落的雞腿、敞開的食盒全部收拾起來
,還把錢氏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