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蓁蓁倒是沒想過這個。
她娘以前也想過做生意,不過那是在田裡麥苗被拔,以為收成無望的時候提出來的,再加上是大冬天,葉蓁蓁擔心她受不住,便拒絕了。
後來春麥豐收,葉家一家子繼續在田裡忙活,再也沒提過做生意的事,葉蓁蓁也就忘了。
她每次貼補娘家,她娘都會不好意思,現在日子好過一些,就不願意再收她的銀子了,若能讓她做個小生意貼補家用,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回去我就把方子告訴娘,多虧你記得,不然我都忘了。”
她肚子裡一堆的小食方子,挑撿幾樣合適的,足夠讓娘家貼補家用了。
崔維楨好笑地看著她,她對這個家赤忱以待,他當女婿的,把外家記在心裡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了,出力的還是葉蓁蓁自己,也不知道她感激個什麼勁兒。
真個是個傻姑娘。
難得崔維楨不用溫讀詩書,小兩口坐在院子裡消磨了一天的時光。
徐子欽和張遠在貢院時就約好了,等出去休息好之後,就上門蹭飯,直到第二天都沒他們的消息,崔維楨有些擔心,便派洪知遠去探望,這才知道徐子欽回來後就病倒了,張遠正在彆院照顧他。
因為沒有女眷在,葉蓁蓁不便前去,崔維楨獨自去探望了。
徐子欽是名副其實的文弱書生,小身板一碰就倒,剛考完時臉色就不好,身體虛的厲害,回來後又把自己洗刷一通,著了涼,立馬就病倒了。
這會兒他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得厲害,還不停地咳嗽,崔維楨凝起了眉頭,問道,“請大夫了嗎?”
“請了,開了藥一直在吃著,但似乎沒什麼效果。”
張遠愁眉苦臉的,“我們一屋子的大男人,也不知道懂怎麼照顧病人,就怕有什麼好歹出來。昨個兒我就寫了信讓人送回臨西縣,到時候讓嫂夫人來照顧他。”
徐子欽是成了親的,妻子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讓她來照顧也是應該的,如果是昨天送的消息,今天傍晚也該到了。
隻是張遠住在這裡就有些不方便了。
兩人租的院子並不大,隻是主人家隔出來的跨院,窄窄的幾間屋子住著,張遠畢竟是個未成家的大男人,徐子欽又病著,和他的妻子朝夕相對總歸不好。
崔維楨想了想,說道,“等嫂夫人來,張兄你就搬到我那裡住吧。”
好歹他租的院子很大,主屋加上左右廂房,又有下人奴仆在,倒也沒那麼多忌諱。
張遠知道他是好意,但也覺得不妥,“不用,到時候我去客棧住上就行了,不必麻煩。”
他家境不差,並不缺那點住客棧的銀子,崔維楨無法,隻好應了下來,他一直待到傍晚,看到徐家來人,才與張遠離開彆院,各奔去處。
直到鄉試紅榜出來,他們都有得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