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這位年輕的侍郎雖然被世人盛讚為玉竹公子,但隻要與其處事了便知道,侍郎能力出眾,手段亦是乾脆果決,膽敢對他陽奉陰違的人,此時已經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發黴了。
崔侍郎平日裡神色淡漠,不苟言笑,隻有偶爾提起家人時才有了溫度。
猶記得有一次,寧國夫人親手下廚做了飯菜,著人送來暑衙食堂,崔侍郎心情大好,臉上一整天都掛著笑意,可把衙門的官吏們驚得不輕,對寧國夫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也隻有她才能這個本事了。
廖主事知道上司的癢處,愈發熱情真誠地奉承起來:“夫人乃當世少有的奇女子也,每每奇思妙想,總能驚豔世人,屬下在戶部十幾年,未嘗想出這等好法子,夫人隻需靈光一閃,就開辟了新的路徑,其智慧巧思,實乃當世無雙。”
他一邊誇獎,一邊偷看上司,見上司確實比拍了自己的馬匹還開心,頓時心中大定,同僚們的經驗果然不錯,無論崔侍郎的心情好壞,誇寧國夫人就對了!
崔維楨以手掩唇,壓下唇角的笑意,謙虛道:“內子愚笨,當不起如此誇獎。”
“當的,當的。”
廖主事繼續拍馬屁:“上回見了貴公子,機靈乖巧,有聰穎之相,想必是繼承了大人和夫人的天資。”
崔維楨臉上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了。
興許是今日的心情好,他難免情緒外露了一些,為了維持自己作為上司的威嚴,他輕咳了一嗓子,勉強壓下心中的得意和驕傲,衝下屬點了點頭:“時辰不早,本官該進宮了,你下去辦公吧。”
廖主事見好就收,接過上司遞過來的公文,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崔維楨檢查了一番自己帶來兩份的折子,確認無誤後才走出公事房,這時恰好又遇上了出來的李侍郎。
李侍郎見他一副出門的架勢,像是抓住他把柄似的,立馬沉聲道:“崔侍郎,此時正是當值的時間,你要去哪裡?”
崔維楨拂了拂衣袖,淡淡地說道:“本官要進宮麵聖,不知李侍郎是否同行?”
李侍郎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以他的本事,哪裡進得了皇宮?
他剛剛才在背後諷刺對方邀寵,現在對方就來打他的臉——他已經許久沒能麵聖,而崔維楨,進皇宮如回家,他故意如此說辭,豈不是在諷刺他無聖寵?
李侍郎狼狽不堪,惱羞成怒,直接甩袖而去,崔維楨隻是輕輕一笑,連輕蔑都未曾在眼中逗留。
不過是跳梁小醜罷了,不值一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