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維楨嘴角一抽,目光落在了崔執端身上。
崔執端本能地縮了縮脖子,但不知想起了什麼,氣鼓鼓地瞪了回去,那模樣讓崔維楨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孩子他娘。
葉蓁蓁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麼?該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子肖其母,果不其然也。
崔維楨心中直搖頭,乾燥的大掌在兒子毛茸茸的小腦袋上拍了拍:“爹爹確實不該拎你,但你也要以此為誡,不可以隨便亂闖娘
親的寢室,打擾她休息。”
崔執端這才露出了笑容,一臉地受教:“我知道了,爹爹,你以後千萬不能再’拔苗助長’,不然我會長不高的。”
崔維楨默然,半晌才道:“不許亂用典故。”
崔執端吐了吐舌頭,笑嘻嘻地埋入祖母的懷裡,悶聲悶氣地回答了聲:“知道了。”
崔大娘大概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嗔怪地瞪了兒子一眼,才對著兒媳婦說道:“好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旺仔
年紀還小,就不跟著你去了。”
大概又是什麼不能說出口的習俗了。
葉蓁蓁沒有多問,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之後,才與崔維楨一塊兒去了新人住所。
這裡已經非常熱鬨,伯府許多下人都得了假,喜氣洋洋地過來吃酒席,看到主子們來了之後,他們都拘束地起來見禮,葉蓁蓁
早就猜到這個局麵,無奈道:“今日是張三和玉秀的大喜日子,今日沒有主仆之分,你們不必拘束。”
眾人齊齊應是,宴飲繼續,但終究還是比之前拘束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