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獨自在副駕座憂心。
席杭則在前麵輕扣方向盤, 道:“原淮你說著話有意思嗎?”
原淮樂了,優哉遊哉靠著後背, 看他:“怎麼沒意思了?我覺得挺有意思的。”
席杭輕輕哼笑一下,也懶得再回話,反正事已成定局。
到了兩人居住的地方,原淮進屋就環視了一圈。
其實外麵也看不出什麼, 畢竟兩人就是住在一起的,客廳當然會有兩人生活的痕跡。
但是就這樣, 隻剩兩個人在一起生活, 他看著就覺得不舒服,有些懷念以前在楓巷的日子,也有些遺憾自己沒看好金霖,全都晚了。
幾人在客廳坐下,廚房裡傭人在準備晚餐食材了。
原淮問金霖:“怎麼樣?在這裡習慣嗎?”
金霖其實從小生活在美國, 隻是不同州,所以氣候與生活習慣什麼的, 都很習慣的。
畢竟長到十八歲,她也隻在國內生活了兩年。
“很好啊, ”她說, “我本來就是這裡長大的, 而且有人照顧我。”
原淮下意識看席杭。後者嘴角半勾,挑眉。
原淮問:“你們新年回去吧?”
席杭點頭, “就是考慮回去了這趟才沒回, 不然你哪裡見得到人。”
原淮不以為然:“開玩笑, 金霖要是走了我們倆自然也回去,我為什麼不能見到人。”
席杭:“是嗎?你確定你不兩人世界遊玩一下?”
原淮笑,轉頭看看害羞的葉幸茴,“誰不是天天在兩人世界 ,絕了。對了我聽說童童和你們一個學校?”
“嗯。”席杭頷首,“她學院離我挺遠的,她家裡也有房子在這邊,所以平時還挺少見的,就遇見過那麼一兩回。”
金霖馬上扭頭,“不是一回嗎?”
席杭微頓:“就是一回,我隻是隨口這麼一說。”
“哦。”
原淮在對麵看著那個差點吃醋的小朋友,輕嘖一下,歎氣轉頭摟過他家女朋友找安慰,“我們在美國玩幾天?我帶你玩玩。”
葉幸茴點頭。
原淮:“然後新年的時候,我們一起回去,你想家沒有?”
她點頭。
原淮:“那想我沒有?”
葉幸茴:“……”她輕踩一下。
原淮笑,“後麵每次放假都帶你出去玩,畢業前把世界給你玩遍了。”
葉幸茴捂臉,看著客廳後那片落地玻璃,悄悄湊近他,說:“你在我不出門也覺得很歡樂的,原淮。”
原淮低頭看她,正要甜言蜜語一番,對麵金霖的身影起來,笑眯眯喊著可以吃晚餐了。
他輕咳一下,牽著人起來往餐廳走去。
那邊金霖邊走邊和席杭道:“那過後你家小青梅還約過你嗎?”
席杭搖頭:“沒了,就遇見了那一次。”他摸著她的腦袋,低頭說,“我和她說清楚了,她不會私下再找我的,彆擔心。”
“我,我沒擔心。”
幾人一起進餐廳吃飯,一下子驀然就有了點當初在楓巷時的感覺。
金霖很懷念,說出來時,原淮道:“還是不一樣,你以前可是坐我身邊的。”
金霖:“……”
席杭悠悠給金霖夾菜,完了看對麵:“給你啊,我不介意這會兒給你找找當初的感覺,反正過兩天該是我的還是我的。”
原淮在桌子下一腳就踹了過來。
席杭聰明地躲掉。
葉幸茴知道原淮動手了,輕咳一聲,“吃飯不行嗎?”
原淮看她,“你吃你的,我教訓人呢。”他挽起袖子轉頭看對麵的少年,“人給你三天你就想著是你的了,我告訴你你倒是最好記住這句話,彆到時候出了什麼叉子,我一定把你活埋了。”
葉幸茴:“……”
金霖鬱鬱看過去:“哥哥。”
原淮看來。
她臉紅,喃喃:“不會的。”
原淮:“你什麼都好,就是單純無邪加天真,金霖。”
金霖:“……”
她咬著肉丸子吭哧吭哧,悲傷喃喃:“天呐這個人第一次這麼說我。”
席杭摸摸她的腦袋哄:“彆鳥他。”
原淮:“你給我閉嘴。”他轉眸盯著對麵那個悲傷小精靈,歎氣,“真不知道該惆還是開心,養了幾年了還是這麼單純。”
金霖:“……”又說。
席杭馬上道:“要你管,她在我身邊可以一輩子單純。”
原淮:“你一說這種大話我就覺得怕,覺得不穩當。”
席杭:“……”
葉幸茴捂臉笑,給原淮夾菜,“你不也說過麼?剛剛才說過一句大學的時候什麼什麼,你穩不穩啊。”
原淮:“我當然穩了,我和他不一樣。”
葉幸茴挑眉:“怎麼不一樣了?”
原淮呼氣,掃掃對麵的人,“因為,我前不久在臉書上剛看到一個華裔哈佛學生發了條帖子,偷拍了他的照片發上去,說要追人,不追到手不畢業。”
葉幸茴:“……”
金霖:“……”
空氣一陣靜默,三五秒後,席杭開口:“哥,吃飯吧,我招待的還算周全吧。”
原淮:“……”
金霖:“……”
金霖馬上扭頭好奇看他:“真的嗎?你知道的是不是?”
席杭淡淡輕咳:“那就我們係一個女孩子,沒什麼的。”
金霖吃驚:“哇你沒和我說。”她馬上鼓起腮幫子,“有人在追你哦,還追不到不畢業。”
席杭給她盛了碗湯:“放心,人不想畢業是人家的事,我們自己畢業就行,我們還提前畢業。”
金霖:“……”
原淮哼笑,低頭吃飯。
飯後忽然下雪了,一下子外麵滿是迷人風景,眼見原淮和席杭有話要說,金霖就帶著葉幸茴去二樓那個大陽台看雪了,也聽聽英國的好玩事情。
客廳那邊,席杭和原淮在一樓落地窗外,原淮隨口說:“那個女孩子怎麼回事?”
“就那麼回事,我不熟。”席杭手抄在口袋中,望著夜幕下簌簌墜下的雪,“你不用擔心。”
原淮手掛在圍欄,“我可沒辦法不擔心,你看那隻金霖,就還沒長大。”
席杭回想現在兩人一起睡的事情,心想你可算錯了,不過,這個事情當然不能說,他隻道:“她父母都知道了,你覺得我會冒險?”
“嗬,你連她都招惹了,這麼大的險都冒了,誰能保證以後不會為彆的女孩子再次冒險一次。”
席權懶洋洋一笑,瞥他,“奇怪了,一起生活這麼久,你怎麼對我那麼沒信心?”
“我就是對你太有信心了,人才被你拐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