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杭靜默一下，悠悠轉頭不再說話。
原淮：“總之，你自己悠著點。然後……”
席杭挑眉，“嗯？”
原淮意味深長地看他兩秒，沒說話。
席杭莫名領會了，隨即扯扯唇轉開眼。
聊完天，兩人慢條斯理地一前一後上了二樓，去陽台。
這夜美國的雪下得綿長又漂亮，讓人不禁又滿腦子去年，前年北淩街的雪。
幾人到底是好幾個月沒見，而且這趟後就得過年時回國才能見了，所以還是聊了很多，在陽台坐到十二點喝了不少酒和宵夜才進屋。
雖然分房睡了，但是金霖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悄悄去串門，她轉開門把手，溜進去想要和席杭說會兒話再走，結果門一開，他哥哥和席杭在臥室客廳裡，正在喝酒。
金霖呆住。
原淮意味不明地掃來，“金霖你乾嘛？”
金霖：“我……”
席杭忍著笑，忍到快不行，輕咳一下招招手，“怎麼了？來過來。”
金霖悠悠在哥哥一般的臉色下走過去，他問：“你是不是經常乾這事？開門這麼熟門熟路？”
“我我我我沒有。”金霖馬上否認。
席杭笑了下，牽過她坐在，“沒事，坐。”
原淮輕歎，“沒有才怪，大半夜不睡覺還來席杭房間。”
“那你來乾嘛呀。”她喃喃，“我們不是才喝完怎麼又喝上了。”
原淮：“還想喝啊，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他話落，又忽然來了一句，“精靈，你是我妹妹，但這小子也是我兄弟來著。”
金霖：“……”
席杭低笑，攬著她給倒了杯水放懷裡抱著。
金霖紅著臉喝了口，“那……那就喝唄。”
原淮失笑，“就被你整得，我現在和我兄弟喝個酒感覺都在占據你們倆的時間一樣。”
金霖：“沒沒沒，你喝你喝。”
原淮大笑。
席杭踢他：“你他媽喝你的吧，不要逗我女朋友。”
原淮懶洋洋輕抿一口，瞄著他：“護上了，開始護上了，以前這是我來做的事你知道嗎？”
“人總要長大的不是嗎？遲早有人要頂你的不是嗎？看開點吧哥。”
原淮：“……”他直接一口悶了，起身。
金霖跪坐在沙發上扭頭看他走了幾步，問：“哥哥你不喝啦？”
“不打擾你們了。”
金霖：“我不介意噠。”
原淮：“……”
金霖：“沒事的~”
原淮刹停，轉頭，“你跟我一起走，你在這乾嘛呢？”
金霖：“……”
席杭揉揉眉心，笑著起來繞過客廳，“走吧走吧你，我還沒和我女朋友說一句呢走什麼走。”
“靠你……”原淮深呼吸，“你說完話趕緊把人送回房我告訴你，都幾點了。”
“知道，用你說。”席杭一臉淡定。
原淮輕哼，轉身出去。
門關上，席杭鎖了後馬上回去。
金霖起身走到窗邊坐下了，在外麵。
他走近，也屈膝蹲下，“寶貝。”
金霖害羞地笑，扭頭，“我哥哥沒看出什麼吧。”
“沒有，這間房裡什麼你的東西都沒有。”
金霖點頭，任由他說完，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她側著身，背部緊緊貼著玻璃，感受著他渡過來的一絲絲酒氣，感覺自己也有些暈，“嗯，席杭。”
“找我乾嘛？想我了嗎？”他手臂撐在她肩後，溫柔地問。
“嗯嗯嗯。”她點點下巴。
席杭：“那一起睡吧。”
“啊啊不行，我就來看看你，跟你說晚安。”
“那待會兒再說，先抱一會兒。”
席杭坐在她身後，把她放入懷中，從後麵摟著。
金霖安靜坐了會兒，就忍不住歪著腦袋看身後的人。
這麼近的距離，兩人眼中都是彼此，她纖細的指尖摸摸他的眉眼，低低喃喃：“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好想過來和你說話。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粘你了。”
席杭眼眸微眯，低頭，“你再說一遍。”
金霖不好意思，“我要跟你睡，還要時刻跟著你。”
席杭歎氣，籠著她輕撫，“那不粘我你要粘誰？你粘了我多少年了，個笨蛋。”
“哦。”
“我樂意被你粘著，希望你來粘我，我很開心。”
“哦~”
“想要和我說什麼，我聽。”
她揚起嘴角，瞄一眼外麵的雪，又回眸，“今天美國的初雪哦。”
“嗯，第一場。”
“時間真的好快啊，我們……”
“嗯，和我家金霖認識三年了，看的第三場雪了。”
金霖眼底都是笑意，摸出手機打開她的朋友圈，那上麵往下刷刷刷，還有一條高二聖誕節他們倆的合影。
席杭垂眸掃了掃再對比下此刻懷裡這個，“就完全沒變化，除了長高一點。”
“是嗎是嗎？”
席杭盯著照片裡的小臉，點頭，“從小到大都是這模樣，可可愛愛的。”
“我現在大嗎？”
“半大吧。”
“……”
“到嫁給我的時候才算真正的大人。”
“……”
席杭放大照片，在她耳邊含笑說，“看看，估計到時候也是這模樣的，粉粉嫩嫩，不知道還以為沒到法定年齡。”
“……”金霖忽然捂臉問，“那，那法定年齡是幾歲啊？”
“女孩子二十，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