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珠兒眼裡的慕淩霄原本就光芒萬丈,現在在林正清的眼裡,簡直也把他看成了大公無私的活菩薩。
他覺得自己有救了,鬆了口氣,繼而麵色一變,猙獰道:“李妍這賤人,還有齊聶書……他們該死!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痛恨之餘,他不曾忘記著火的疑點,派管家去向在場的人詢問情況。
管家問了十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聽到他喊了一聲“救火有重謝”才跑去救火的!
管家目瞪口呆地一再求證,被對方看傻子似的道:“你聲音那麼難聽,誰都一聽就聽出來了。”
管家頭上汗都下來了,怕惹禍上身,轉頭就威脅幾個跟班不許說出去。回去稟報林正清時隻說是有人義薄雲天,才帶領眾人跑過去的。
林正清青筋迸出,“給我繼續查!查出是誰放的火!還有把那三個人給我抓起來!”
與此同時,回房後,殷胥離和成開昕已收拾好了東西。
成開昕在房裡轉了一圈,掏出匕首,在一個陶瓷盆前蹲了下來。
殷胥離眼巴巴問:“你在乾嘛呢?”都兀自忙活半天了,頭也不回。
成開昕說:“弄點武器。”
“那不是個陶瓷盆嗎?”殷胥離納悶道。
他蹲到成開昕旁邊看,見他竟然在用匕首削陶瓷盆。
這把匕首還是暗衛首領傳下來的,削鐵如泥,輕而易舉削出了尖銳的瓷片。
成開昕捏起一塊瓷片給他看。
殷胥離“嘶”了一聲,緊張道:“你小心手。”
成開昕笑了笑,將瓷片擲出去,直直沒入牆內。“當成暗器用,挺不錯的。”
殷胥離暗道他手白得跟紙一樣,出手卻這麼厲害,讓人看了咋舌,又忍不住想攥住咬上一口。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手上不疼,倒有些酸癢。成開昕無語道:“你是狗嗎,要磨牙?”
殷胥離端詳著自己咬出的牙印,白膚紅痕,在昏黃燈下竟顯得有些香豔。他放在唇下舔了舔,抬起的眼中帶出一絲旖旎,啟唇說了一個字:“饞。”
饞什麼?
不用問也知道。他的眼睛都快掉到成開昕身上了。
成開昕指尖不受控製地抖了抖。
殷胥離低聲道:“剛才你說沒興趣表演給彆人看,現在不是就我們兩個人了?”
成開昕默了默,“王爺,你矜持點兒行嗎。”
“既然你叫我王爺,那我就不客氣了。”殷胥離挑挑眉,含笑道:“本王命令你,過來親一個。”
成開昕:“……”一言難儘地抽回手。
殷胥離歎了口氣,飛快湊過去在他唇角啄了一口。
“山不就我,我隻能就山了啊。”
成開昕自我檢討了一秒鐘。
他不是躲不開,實在是這小子實在太能勾人了。
一秒鐘之後,殷胥離舔了舔唇,目光亮如星子,躍躍欲試。
兩人對視片刻,終於湊近接了個吻。
呼吸交錯間,殷胥離睫毛顫的厲害,心緒澎湃得幾乎淹沒理智。
第一次與人這般親近,滋味比他想象得好幾百倍。對方的唇好似桃瓣般柔軟,似乎咬一口就會破開。
但讓他不爽的是……成開昕為什麼好像很熟練的樣子?
雙唇分開,殷胥離勉強平複下呼吸,“你說實話,你是不是跟彆人親過?”
成開昕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殷胥離撇撇嘴,“那你怎麼會這麼熟練。”
“你不知道嗎,這是男人的本能啊。”成開昕一本正經忽悠他。
殷胥離:“……那,那我們再試一次?”
成開昕道:“事先說好,我可沒有做人男寵的興趣。”
“不是男寵。”殷胥離目光沉了沉,“隻你一個。”
成開昕眨眨眼。
“你不答應也沒關係。等找到神醫,就算立了大功。回去我就求父皇把你賜給我。”殷胥離眸光閃了閃,勾起唇道:“到時候有的是時間陪你耗。”
“賜你個頭。”成開昕捏了他一把,把他嘴角張狂的弧度揪得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