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嬈登時心一沉!她皺著眉:“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她夜夜守著,怎麼不知道白華與沈君夜裡廝混!
司寇茵信誓旦旦:“若有半分虛假,便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怕沈嬈不信,又倒豆子般道:“那狀元府與永延殿是提前挖了暗道的!”
“我也不瞞你,之前我無意救了個侍衛,現在在白華那兒當差,所以我才知道的!”
“隻是,我不能親自動手了!”他眼底晦暗:“沈君,已經快厭棄我。我不能再冒險做惹她不快的事!”
他揪著沈嬈衣袖,懇求道:“所以阿嬈!你幫幫我!好不好!”
沈嬈盯著他:“如何幫?”
司寇茵臉色緩了緩,露出點兒笑意:“你不是也看上過那賤人麼!”溫和的笑,卻令沈嬈不寒而栗:“阿嬈,那侍衛答應我,可以幫我給白華偷出來一段時間。隻要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個放浪的男人,隻要他不乾淨了,沈君就不會再跟他糾纏對不對!而你,也可以嘗一嘗他的滋味兒。”頓了頓,他又貼心道:“我知你從前種種也許是掩人耳目,若你不願意與他做那事兒,隨意找個醜陋奴隸更好!”
說著說著,他的眼裡出現一抹快意!
好像已經見到了白華被人糟蹋,拋棄,丟臭雞蛋爛菜葉,口誅筆伐的悲慘下場!
沈嬈淡淡搖頭。不靠譜。原本軌跡裡,白華男兒身的暴露隻會促進他更加肆無忌憚地與沈君糾纏。那時恐怕就不是夜夜,而是日日夜夜了!那也是沈嬈最不願見到的!至於乾不乾淨,沈君應當是不在乎的。否則那夜也不會安排白華去丞相府。
“怎麼!你不願!”
沈嬈望著他:“不,我願意,隻是最後得變一變。”
司寇茵這才彎了眼眸,並猝不及防在沈嬈側臉吻了口。沈嬈眉心跳了跳,忍住將眼前這自作多情而陰險狠辣的毒夫打飛的欲!望:“侍衛將白華迷暈了交給我,我殺了他。”
司寇茵怔了怔,沈嬈一笑:“斬草除根。”
此刻,永延殿密室內。黑幽幽的屋子,隻有最中央一點兒亮光。那是一根蠟燭,被男人捧在手心。他匍匐在眼前的女人腳下,傷痕累累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啪!”又一鞭子從上方狠狠抽下來!在雪白脊背上留下一道紅痕!
“唔。”白華咬住下唇,破碎的唇瓣呈現妖媚的紅。蠟淚淌到手心兒,燙得燭光晃了晃。映著一道道傷與四壁刑具格外駭人。
“說!你們都做了什麼!”
疼痛使白華連聲音也抖了,聽在彆人耳朵裡,卻又低又媚,活像是刻意勾引:“沒有。”
“唔。”他被踹翻在地,蠟燭經此一劫倒沒滅,頑強地照著不堪的一幕。
沈君冷笑:“沒有!”她用鞭柄挑起白華被扇腫的臉:“她沒碰你?!沒碰你會燒相府!沒碰你會千方百計阻攔你過來!沒碰你會守著你!好吃的好喝的供著你!”
她才不信!沈嬈那人油滑,沒有好處的事,怎麼會付出那麼多!
白華一愣。丞相府那火果真是她放的麼。
“你還敢出神!”怒喝一聲,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鞭子!
喘氣間,不知想到什麼,微弱的光下,沈君的表情愈發扭曲,她丟了鞭子目光四周梭巡,最終落在角落裡的拶指,白華看見了,不住搖頭,她拿起來,挑起個神經質的笑,緩緩走回。
刑!具!套好,被磅礴怒氣拉緊,瞬間加在指節的壓力像是要把那十根瘦長的手指生生夾斷:“不!”
編修畢竟吃筆杆子這一碗飯!尤其對他,手壞了在仕途這條道就算斷了!他憤怒,怨恨,恐懼,卻隻能咬緊唇,喉嚨裡發出痛苦嘶鳴。
“婊!子!叫你到處勾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