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皺了皺眉,她和夫人孤身而來,冉騰霄人多勢眾,這個時候惹惱他,並不是明智之舉。
難道夫人是故意的?
“小飛,你過來。”蔣春嵐看向曲飛台。
曲飛台皺眉看著她:“夫人……明鏡昨夜遇襲,是否與你有關。”
“小飛,連你也懷疑我?”蔣春嵐神情有些受傷。
“抱歉。”曲飛台搖了搖頭:“我怎麼可以懷疑夫人?”
曲飛台冷冷的看向冉騰霄:“明鏡那麼善良,她不會和你爭冉家的一切,卻還是沒有抵得過人性的貪婪。”
小花擋在冉騰霄麵前,雙手叉腰:“曲飛台,你屬瘋狗的嗎亂咬人,霄爺怎麼可能害明鏡,這分明是有心之人的陷害。”
話落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蔣春嵐:“就是你身後這個老妖婆乾的,假惺惺的彆演戲了,奧斯卡影後都沒你演技好。”
“夠了。”曲飛台怒喝一聲:“不可能是嵐姨做的。”
“曲飛台你出去彆說喜歡大小姐,就你這種是非不分的人,大小姐知道也要被你氣活過來,這個女人她和大小姐之間有深……。”
“跟這種人沒什麼好說的,一丘之貉罷了,可憐明鏡年紀輕輕的……唉……。”蔣春嵐輕鬆的斬斷了小花的話。
小花被打斷了話顯得很不開心,雙頰氣鼓鼓的。
周雪走到蔣春嵐身邊,壓低聲音說道:“謝宏在來的路上,十分鐘之內就到。”
隻需要再拖十分鐘。
蔣春嵐眯了眯眼,深深的看了眼周雪。
周雪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案,蔣春嵐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怔忪。
“霄爺。”葉劍悄無聲息走到冉騰霄身後。
冉騰霄微微眯起眼鏡,手指輕輕的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
——
當一輛輛警車呼嘯而來,蹲守在醫院周圍的記者們全都驚呆了。
有公安、有武警,浩浩蕩蕩,聲勢極大,把這群媒體記者都給嚇到了。
打眼一看,這是出動了一個中隊啊。
看來這次的事情嚴重了。
警車停在醫院門口,打頭的一輛警車內走下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有人一眼就認出了他。
“是謝廳長,他怎麼會來這裡?”
這位謝廳長要麼出現在電視上,要麼出現在大會上,普通人見到他,那肯定是要出大事了。
謝宏目光掃了一眼,吩咐手下:“把那些記者都給我打發了,淨在這裡礙事。”
這群在寒風中蹲守了一夜的記者們就這樣被無情的驅趕了,隻能遠遠的隔著馬路打量。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事,但大家有一種默契的直覺,一定跟明鏡脫不了乾係。
網上謠傳她昨晚就死於藥物過敏,冉家豈能善罷甘休,還不跟醫院算賬。
醫院背後也有靠山,兩相鬥起來,也就隻有謝宏出馬才能擺得平了。
“廳長,是否現在就帶人衝進去?”助手問道。
謝宏掏出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不急,給李嶺打電話,撬開謝春的嘴沒有。”
冉家這顆毒瘤,夫人終於要連根拔起了。
謝宏激動的搓手,以後江州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但若沒有足夠的證據,冉騰霄這個人還是不能輕易動的,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必須要保證萬無一失。
助理拿著手機激動的走過來:“廳長,是李嶺的電話。”
掛斷電話,謝宏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打開看了一眼,滿意的笑了起來。
“還是夫人有先見之明,這張逮捕令,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合上逮捕令,謝宏冷笑一聲:“冉騰霄,你蹦躂到頭了。”
謝宏揮了揮手:“我們走。”
眼見謝宏帶著一隊武警浩浩蕩蕩的走進醫院,黑衣人還想負隅頑抗,被直接撂倒。
從這裡就能看出冉家有多囂張,敢直接跟警察對著乾。
電梯裡,謝宏擦著自己的手槍,“今天就讓你吃頓飽飯。”
這時謝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看了一眼,神情立刻變得惶恐起來。
“是申先生。”他記得申先生和明鏡是有私交的,申夫人是明鏡的虔誠信徒。
這個電話這個時候打來,就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了。
沒有讓對方等太久,謝宏清了清嗓子,接通了電話。
申先生聽說了明鏡過世的消息,鑒於社會影響巨大,責令謝宏嚴查,謝宏趕忙一口應下。
等對方掛了電話,電梯也到了。
今天注定是江州風起雲湧的一天。
謝宏本以為憑冉騰霄的傲性還會垂死掙紮一下,沒想到他很配合。
“我相信司法的公正,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男人說的義正言辭,仿佛自己就是正義的化身。
謝宏眼皮抖了抖,這話從這位主兒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搞笑呢。
謝宏取出手銬,正要給冉騰霄拷上,“能讓我親自給你拷,也是你的榮幸。”
冉騰霄眸光一沉,冷冷的瞥了眼謝宏,謝宏下意識覺得背脊發寒。
蔣春嵐淡淡道:“冉先生好歹是社會名人,給他保留幾分最後的體麵吧。”
謝宏默默的將手銬收了回去。
往後退了一步,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冉先生,請吧。”
“霄爺……。”小花眼淚汪汪的扯著他的衣角。
冉騰霄神情難得露出幾分溫柔:“你留下照看姑姑,彆擔心,我會沒事的。”
小花抹著眼淚:“霄爺,您一定要回來。”
冉騰霄扭頭看了眼病房方向,轉身大步離開。
蔣春嵐拿著手帕擦了擦眼淚,“明鏡,嵐姨不會讓你枉死的。”
放下手帕,她目光一沉,冷冷道:“把薄玉潯給我帶過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