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飛台目光警惕的環視一圈,忽的一頓,起身走到角落的盆栽前,在茂盛的枝葉間,摸出一個閃著紅點的儀器。
曲飛台目光忽的沉了下來。
恰在此時,包間門被人推開,少女含笑的聲音傳來。
“來的還不算晚。”
少年冷笑一聲,將東西扔在她腳下。
“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趙蓁盯著地上的東西,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竊聽器。
她氣的不是在曲飛台麵前失了麵子,而是李姣姣這個賤人明知是她約的人還敢安裝竊聽器,簡直膽大包天。
趙蓁一腳踩過去,儀器瞬間粉碎。
她笑道:“曲少爺息怒,是這家茶館的人自作主張,事後我絕饒不了她們。”
這樣的解釋並不能讓曲飛台消氣,他冷聲道:“你的話如何讓我相信?”
趙蓁走進來,一邊暗暗打量,一邊說道:“我想錄音完全可以用手機不動聲色的做到,乾嘛要多此一舉安裝竊聽器,被人偷聽,我也不開心呢。”
整個包間仔細檢查了一遍,趙蓁竟然又從掛畫裡發現了隱藏的微型攝像頭。
這下趙蓁徹底怒了。
踹開門,對等在門口的服務員喝道:“讓李姣姣給我滾過來。”
現在的冉家今非昔比,黑白通吃,以前不敢惹,現在更惹不起。
服務員嚇得屁滾尿流,趕緊小跑著去喊李姣姣。
趙蓁深吸口氣,轉身微笑道:“曲少,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讓您受驚了,我立刻另外安排地方。”
曲飛台冷聲道:“我定好地方通知你。”
話落戴好口罩頭也不回的離開。
趙蓁磨了磨牙,好不容易取得曲飛台的信任,竟然被李姣姣破壞殆儘。
李姣姣笑著走過來,“蓁姐怎麼了?我剛才看到曲飛台走了,他是不是現在在追你啊?”
一句話還沒說完,“啪”迎麵吃了趙蓁一巴掌。
“你好大的膽子。”
李姣姣被扇懵了,她捂著臉,有些委屈的說道:“蓁姐,我做錯什麼了?你為什麼打我?”
“為什麼打你?”趙蓁把微型攝像頭扔到她臉上。
“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什麼玩意兒?”
趙蓁又把踩碎的竊聽器踢到她腳下:“還有這個,解釋解釋。”
李姣姣更委屈了:“蓁姐,這我真不知道啊,是茶館的人乾的,跟我真沒關係。”
心底卻驚疑不定,沒想到這麼快就發現了。
但她真覺得特彆委屈,竊聽器是她好奇讓人放的不假,但攝像頭真跟她沒關係。
估計是茶館的人自作主張,這個黑鍋讓她背了,李姣姣心底又氣又怒。
趙蓁冷笑了一聲:“裝、繼續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
李姣姣嗚嗚哭:“蓁姐,你真的冤枉我了,真的不是我乾的啊,不信我喊經理過來,我們當麵對峙。”
“得了吧你,收起你的眼淚,我可不吃這套,今天的事情我跟你沒完,回頭再跟你算賬。”趙蓁罵了幾句解氣,提著包匆匆離開。
李姣姣“呸”的一聲罵道:“在我麵前橫什麼?要沒有冉家,你算什麼東西?那麼橫你打明鏡啊?看霄爺不剝了你的皮。”
趙蓁的母親冉晴在冉家已經失勢,她現在最大的依仗是有冉騰霄這個表哥。
但是現在江州誰不知道,冉騰霄更疼愛自己的小姑姑明鏡。
雖然對一個長輩用疼愛這個詞有些古怪,但誰讓明鏡比趙蓁還小呢。
冉騰霄樂意,誰也管不著。
李姣姣憤憤的咬了咬牙:“我看你還能橫到什麼時候?”
趙蓁走出茶館,給曲飛台撥去電話,對方不接。
十分鐘後,發過來一條短信。
約在德昌樓見麵。
德昌樓很難預約,但私密性絕對有保障。
趙蓁趕到德昌樓的包間時已經是八點半了。
曲飛台喝完了一壺茶。
趙蓁在對麵跪坐下來:“果然是曲少,德昌樓也能約到。”
據她所知,德昌樓要提前半個月預約,就算她表哥來也沒用,曲飛台臨時就能約到,果然還是曲少爺的身份好使。
曲飛台頭也沒抬,淡淡道:“東西呢?”
趙蓁笑道:“曲少彆急啊,不知我想要的東西,曲少能否給我?”
曲飛台蹙了蹙眉:“你想要什麼?”
“你。”趙蓁紅唇微勾。
曲飛台嗤笑一聲,“做夢。”
趙蓁白他一眼:“曲少真是沒有情趣,人家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曲飛台深吸口氣,“廢話少說,我時間很寶貴。”
趙蓁撩了撩落到鬢邊的一縷卷發,微光微閃,笑道:“我要另一半青龍令。”
“抱歉,你找錯人了。”
“曲少,你要的禹江的所有資料,都在這裡。”趙蓁從包裡摸出一個U盤,推到曲飛台麵前。
趙蓁眼神直直的盯著對麵的青年,紅唇微啟:“這世上最後一個見過禹江的人,是你,曲少。”
曲家想要掩蓋當年的真相,隻是可惜,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最後一個見過禹江的人,是當年被冉博文誤綁的曲飛台,當時他隻有六歲。
不然他不可能追查禹江的下落,這是趙蓁自己推測出來的。
雖然她不確定曲飛台是否真的知道青龍令的下落,但憑他曲少的身份,什麼事情能攔得住他。
曲飛台眸光冷冽如刀,寸寸剜過趙蓁的臉。
趙蓁不動聲色的笑道:“曲少,不如咱們合作如何?有關於禹江當年在冉家的一切,我全都告訴你,但青龍令,也請你幫我得到,到時冉家也會成為您的助力。”
曲飛台拿起U盤,打量了她一眼,冷笑道:“冉家,有一個冉騰霄就夠了。”
趙蓁挑了挑眉:“說起表哥,據我所知,他現在對明鏡可是看護的跟眼珠子似的,這委實有些不太正常,我表哥那個人嘛、一向不在乎世人眼光,明鏡那麼獨特的大美人,我表哥認識她的時候,她可還不是冉博文的女兒呢……。”
明顯察覺到對麵的男人臉色陰沉了下來,趙蓁繼續火上澆油。
“表哥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正是春風得意之際,他對明鏡生了心思,明鏡日日與他朝夕相處,同吃同住,青春男女的,難免擦出點火花,倒是曲少一腔癡情錯付流水啊,我都替您委屈得慌。”
“夠了。”曲飛台猛然拍了拍桌子,臉色沉凝。
他冷冷剜了眼趙蓁:“趙小姐,小心玩火自焚。”
話落起身離去,再未看趙蓁一眼。
趙蓁玩味的勾了勾唇,“這就不勞曲少擔心了。”
禹江啊禹江,你到底留下了多少謎團呢?我真是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趙蓁喝了杯茶,挑眉笑道:“這德昌樓的大紅袍比之我們冉家的恩施玉露,果然還是差遠了。”
------題外話------
最近在彆的網站有很多差評,有些話我很想說一說,寫這本的立意是我人生最低穀最絕望的時期,陪著家裡的老人去廟裡上香,當時真的萬念俱灰,跪在佛祖金身前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一股信仰的力量,讓我在灰暗的人生中看到了希望,有人曾說,中的主角身上一定有作者的映射,我想在寫明鏡的重生、成長、釋然、放下、這個過程,也是對自己的鞭策和渡化,我不敢說自己寫的主角有多麼偉光正,更不敢說對佛法有多麼精通,因為我自己也是在逐漸學習的過程,若說褻瀆佛法,那是萬萬不敢的,我從始至終懷抱著虔誠的敬意,我相信因果循環,也相信善惡有報,我做不到明鏡那樣兼愛,但始終懷抱著善意麵對這個世間的一切生靈,這是我修我自己的道,若能讓讀者在看到的時候有所悟,那便是功德一件。
主角塑造的失敗,是我筆力的問題,並不是明鏡的問題,她是我心中最美好的化身,是我永遠的女神,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她鞭笞著我,永遠向善,永遠心存敬畏。
雖說連人民幣也不會人人都喜歡,但看到差評的時候,還是會很難過,就像自己精心養育的孩子被人嫌棄了一樣,不過我早已經看開了,我應該在乎喜歡的人,有那麼多人支持我,那就夠了,何必為一兩個不同的聲音而難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