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1 等著我找到她(2 / 2)

“這半年來,您遇到的每個孩子都會資助,薄先生的用心我知道,您的善心一定會有好報的,您的女兒,一定會是這個世間最優秀的孩子。”

薄玉潯搖了搖頭:“我不要她多麼的優秀,我隻希望她平安健康。”

這是一個父親對女兒最好的祝願。

“您會如願的。”

——

掛掉電話,李嬋看著電視裡的畫麵。

最近最火爆的電影火焰,女主角葉貞憑借此電影紅到發紫,剛剛摘得影後桂冠,真真的娛樂圈天降紫微星。

然而最有話題度的就是她剛剛被曝光的身世。

明鏡的師姐。

李娟提著保溫桶走進來,嘟囔道:“怎麼又是這個電影啊,台詞我都會背了。”

李嬋微笑道:“你見過這位最近紅到發紫的女演員嗎?”

李娟把煲好的燙盛出來,一邊說道:“當然見過啊,今年元旦的時候,沈湘湘……就是那個假千金,她想對明鏡小姐不利,找人陷害明鏡小姐處心積慮冒充祝家真千金,是明鏡小姐的師姐,也就是祝家真正的真千金站出來拆穿了沈湘湘的陰謀,並向大眾解釋明鏡是為了她才冒充的身份回到祝家,我也沒想到明心小姐會有這樣的造化,成為了電影圈最年輕的影後,現在想見她一麵可不容易了,不過我跟祝家的幫傭周嬸關係不錯,想要個簽名還是很簡單的。”

李嬋說道:“可以安排我見她一麵嗎?”

李娟驚訝的看了眼李嬋:“姐、可是您現在的身體……。”

“我沒關係的。”

“可是你見明心小姐做什麼?她跟我們好像沒關係吧?”

“我隻是有些疑問,想要解惑罷了。”

——

薄玉潯安排好樓小雪的事情,便在第二天中午趕往青州機場,買最近的航班飛往京州。

早上大哥給他打電話,母親病倒了,薄玉潯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回家照顧母親。

這半年他很少回京州,為了找女兒,忽略了母親。

飛機上,薄玉潯內心很是愧疚。

鄰座是個手臂紋著紋身的年輕人,音樂外放聲音很大,吵的薄玉潯頭疼不已,他忍不住出聲提醒對方聲音小點。

年輕人脾氣暴躁,忽然揪著薄玉潯的衣領,提醒他最好不要惹他。

薄玉潯都氣笑了,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豪橫的嗎?

“擾亂機廂秩序,無故滋生事端,空乘人員警告無果後,便會報警處理,年輕人,做人不要太蠻橫,不然會有法律約束你。”

“你TM給我等著,下飛機老子再收拾你。”年輕人放出狠話,放開了他的衣領。

薄玉潯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領,閉上雙眼休憩。

下飛機後,薄玉潯步履匆匆走出出站口,整個機場的喧囂撲麵而來。

一臉著急的薄玉潯並沒有注意到那個有紋身的年輕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在薄玉潯上了一輛出租車之後,年輕人也緊接著上了出租車,兩輛車迅速消失在機場。

薄玉潯回到薄家,先去看望薄老夫人。

薄老夫人見到薄玉潯,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你終於舍得回來看我老婆子了。”

“媽,是兒子的錯,這幾個月在外奔波,忽略了您的感受。”

孩子的事薄玉潯並未告訴薄老夫人,未免老人空歡喜一場。

“明鏡那孩子……我想她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

薄老夫人歎氣,對外說是出國進修去了,至今杳無音訊,連個電話都沒有。

薄老夫人怎麼能不擔心。

“我最近做夢總是夢到阿薑,她讓我照顧好她的女兒,可是我老婆子沒臉見她啊。”薄老夫人說著老淚縱橫。

說實話,就連薄玉潯都不知道明鏡現在還在不在南溪島上,等這邊事情一了,他要再去一趟。

這孩子親緣情淺,也不好強求。

“媽。”薄玉潯觀察著薄老夫人的臉色:“您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薄老夫人握著薄玉潯的手:“我早就想跟你說說了,我等啊等,你總也不回來,這次回來了,就彆走了,家裡需要你。”

薄玉潯點點頭:“媽您說,我都聽著。”

薄老夫人就把盂蘭盆節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薄玉潯,就連慕容皇族隱瞞了三百年的秘密也一並說了。

蘇音慈的事情上她得到了教訓,對兒子不要有任何隱瞞。

薄玉潯聽著聽著就覺得越來越離譜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媽,這是二十一世紀,您平常拜拜佛就算了,怎麼還搞起封建迷信了,什麼佛女的,這不是搞笑嗎?”

薄老夫人豎起眉頭,狠狠拍了下他的背:“你給我閉嘴,不可對神佛不敬。”

“我跟你說,這可不是迷信,你不了解就不要擅下結論,須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冥冥之中,這就是玄學的力量。”

“我慕容皇族守護這個秘密三百多年,可不是讓你嘲諷我的,你骨子裡也流著慕容氏的血。”

薄玉潯摸了摸鼻子:“受教了。”不過心底還是不認同那一套。

“按您的說法,聞衍法師留下的預言中說,佛女必須擁有慕容氏族的血脈,那蓮葉就必不可能是佛女。”

薄家所有人都知道,薄玉簡是薄老夫人收養的,薄蓮葉她跟慕容皇族沒半毛錢乾係。

薄老夫人歎氣:“所以我懷疑這是一個針對我們薄家的陰謀,後來我問過蓮葉,那丫頭咬死了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蹊蹺。”

薄玉潯想了想:“這個秘密還有沒有彆人知道?”

薄老夫人說道:“我這幾個月仔細回想,還真有一個人,宋秋蕊。”

薄玉潯對這個人沒有印象:“她是誰?”

“她的祖上是月武帝的太監總管,後來被月武帝處死,慕容皇族的秘密,不知道有沒有被泄露出去。”

薄老夫人越想越懷疑,“我第一次在大相國寺遇到她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恰好古蓮在那時候開了,蓮葉就跟在我的身邊,說不定這一切就是她搞的鬼。”

“既然是人為的陰謀,那不是足以說明佛女之說是子虛烏有的嗎?”

薄老夫人搖了搖頭:“不、是真的。”

“這件事您彆擔心了,我會調查清楚的,不會讓蓮葉白白被人利用。”

薄玉潯走出薄老夫人的房間,薄蓮葉正等在門口,看到薄玉潯臉上露出開心的表情:“小叔,您回來了。”

薄玉潯淡淡的點了點頭:“小叔不在家的這幾個月,辛苦你了。”

他目光落在薄蓮葉的手腕上,上邊掛了串白玉菩提子佛珠,顆顆圓潤精致,映襯著少女柔嫩的手腕,有一種皓腕凝霜雪的美感。

“小叔說的什麼話,我們是一家人,您這麼說就見外了。”

“盂蘭盆節的事情我聽你奶奶說了,你自己是怎麼想的?”

薄玉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少女。

薄蓮葉愣了愣,苦笑一聲:“我還能怎麼辦呢,這就是我的命,小叔,其實這幾個月來,我已經想通了,如果我就是佛女,我一定會履行自己身上的職責,弘揚佛法、普渡眾生。”

她說的大義凜然,薄玉潯隻覺得可笑。

小姑娘真當這什麼佛女好當嗎?不過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一旦走出這一步,再也身不由己。

冠冕堂皇的台詞誰都會說,蓮葉是一個懂事的女孩,但她離佛女的標準差的太多,莫說普渡眾生,她恐怕連佛經都背不囫圇。

薄玉潯忽然想到一個人,但是怎麼可能呢……

這什麼佛女的預言一定是假的,是這些Z教蠱惑人心的手段罷了,一定不會是真的。

薄蓮葉就看到薄玉潯本還雲淡風輕的臉色忽然變得沉重,便不敢再多言。

薄玉潯離開後,薄蓮葉抬手摸上那串佛珠,掛在手上撥弄。

這是她在一個古玩市場花大價錢淘來的,不得不說,經常撥弄佛珠讓她的心境保持平靜。

她記得明鏡總是掛在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是檀木的,灰撲撲的很醜,和她的氣質一點也不相配。

一串佛珠自然說明不了什麼,但經過宋秋蕊的營銷,如今京州上流圈層誰不知道她薄蓮葉是轉世佛女呢,越是有知識有權勢的人心中越對神佛充滿敬畏,再加上枯榮大師金口玉言,自然不會有任何人懷疑。

她走到哪裡,都是被那些長輩奉為上賓,禮敬有加。

嘗過權欲的滋味,她才深切的明白,對不甘平凡的她而言,這就是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要做人上人,要讓所有人仰視她,那些她討厭的人,從此之後隻能被她踩在腳下。

然而明鏡這個人,始終像一把利劍懸在她的頭頂,讓她的心中生出不安。

她必須要讓那個人、再也踏不進華國的土地,如此可保她安枕無憂。

——

薄玉潯在一家茶館約見了李嶺。

三個月前,李嶺被調回了京州,任某署總長。

薄玉潯和李嶺說了盂蘭盆節的事,讓李嶺幫忙調查一下。

“這件事我聽說了,你是懷疑有陰謀?不過這種情況,調查起來是有難度的,你得給我一些時間。”

“有勞了。”

“咱們之間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

李嶺有心想問問他孩子找的怎麼樣了,一想這不是戳人家心窩子,也就作罷。

“對了,有件事挺奇怪的,我得跟你說一下,江州那邊,這幾個月頻頻生事,我留了個心,隱秘的讓人調查,這一查下來,竟然發現有一股神秘勢力滲入,聯係到前段時間申先生的事,我覺得沒那麼簡單,你跟沈先生關係不錯,有機會提醒他一下,接下來恐怕要開始針對他了。”

薄玉潯皺了皺眉:“竟會有這樣的事?”

他聯想到明鏡在南溪島的遭遇,明鏡會不會遇到危險?

李嶺欲言又止,罷了,知道的太多對薄玉潯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件事何止不簡單,目前初步懷疑是海外的一股神秘勢力,目的還不得而知,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調查。

薄玉潯和李嶺在茶館門口分彆,正要去停車場時,迎麵一個穿著藍色骷髏衛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頭上戴著連帽,根本看不清臉,徑直衝著薄玉潯走來。

薄玉潯敏感的察覺到不對勁,立刻轉身,身後的年輕人一個箭步就朝薄玉潯追了上來,手中赫然是一把鋒利的匕首。

“薄先生。”還沒有走遠的李嶺看到這一幕,立即衝了上來,但是太遲了,那個年輕人的刀已經對準了薄玉潯的後背。

李嶺大驚失色,這人光天化日竟敢行凶,跟薄玉潯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

然而就在年輕人的刀子馬上就要捅進薄玉潯的身體裡時,年輕人忽然僵住了,緊接著臉朝下栽在了地上。

薄玉潯回身,看到年輕人的背上,藍色的衛衣已經被血浸透,上邊赫然是一個子彈孔。

李嶺一個箭步衝過來,蹲下身探了探鼻息,還好,還有氣。

薄玉潯打120,李嶺打給警局,讓他們立刻派人來現場。

李嶺忽然抬頭,犀利的目光射向馬路對麵,那是一家酒店。

目光鎖定酒店三樓的某一個窗戶,拉著窗簾,什麼都看不到。

李嶺忽然起身,“你看好他。”

話落徑直衝往酒店。

——

聖廟寢殿內溫暖如春,纖纖素手擺弄著瓶口裡一枝梅花。

忽然,梅枝上的尖刺刺破了柔嫩的指尖,一滴殷紅的血珠沁出,滴落在紅梅上,愈顯鮮活。

“聖主。”朱雀在珠簾外停下。

“什麼事?”漫不經心的語氣,隨意而慵懶。

隨著朱雀話落,珍貴的青瓷花瓶摔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你說什麼?”

聖主從來不會發怒,就連質問的聲音都那麼溫柔,然而朱雀知道,這不過是表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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