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騙你的,自然是真的。”
沈湘湘把平板甩到她麵前:“你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現在全網都是報道,我爸爸很有可能犯罪,現在神舟集團股價大跌,公司董事會已經在商量著更換董事長了,你這個沈夫人還有心情躺在床上養胎?我爸爸要是沒了,你和你兒子都要喝西北風。”
毛娜娜眼皮抖動著,弱弱的說道:“可是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辦法?”
“我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隻有我有資格繼承神舟集團,沈夫人,你也不想你丈夫辛辛苦苦打拚來的江山拱手讓人吧?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毛娜娜猛然抬頭看向她,咧嘴笑了:“湘湘啊,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集團那些老油條你以為都是傻子嗎?怎麼可能聽你一個小姑娘的話?就是我這個沈夫人去了,他們也不會給我半分顏麵。”
“所以你永遠就隻能在家當個貴婦人,遇到了風浪,不懂變通,隻能在家哭哭啼啼的,虧得我爸對你這麼好,你對得起他嗎?”
毛娜娜哭喪著臉:“我一個婦道人家,這個時候能乾什麼?”
“你好歹也是沈夫人,就憑你肚子裡的孩子,往董事會一坐,他們還能把你攆出去不成?”
“你說的也是,可是我幫了你,你再害我怎麼辦?”
“我確實不喜歡你,以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做事衝動不計後果,但經過這半年的時間,我已經想清楚了,再說了現在沈家經曆風浪,正是我們團結一心的時候,窩裡鬥隻會兩敗俱傷。”
毛娜娜看她一眼,半晌後歎氣:“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毛娜娜在沈湘湘的陪同下前往神舟集團,不顧保安的阻攔強硬衝進了董事會,董事會成員看到挺著肚子的毛娜娜,都傻眼了。
沈舟雖然出事了,可懷著孕的沈夫人沒人敢惹,萬一出個事,誰能說得清。
毛娜娜順利成章的推出沈湘湘,她是沈舟的親生女兒,已經成年,完全有資格掌管董事會,雖然年輕,但俗話說虎父無犬女,相信沈湘湘一定可以幫助神舟集團度過此次危機。
沈湘湘站出來聲淚俱下的表露決心,她和毛娜娜一唱一和,一個紅臉一個白臉,把一群董事會的老油條哄的一愣一愣的。
毛娜娜最終拿出殺手鐧,她的手中握有沈舟贈送的神舟集團的股份,分量不輕,足以扭轉局勢。
沈湘湘猛然看向毛娜娜,這個女人手裡還藏著底牌呢,她發現她有點看不透這個女人了,扮豬吃老虎的高手。
不過目的暫時達到,沈湘湘顧不得想那麼多,開始按照計劃滲透神州集團。
其中集團的科研機密被掌握在核心人員手中,這些人和技術才是神舟集團的關鍵,隻有把這些人掌握在手中,沈舟就算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沈小姐,餘教授已經答應了。”新任秘書走進辦公室說道。
沈湘湘皺眉:“你叫我什麼?”
年輕的女秘書立刻改口:“沈總。”
沈湘湘臉上露出微笑,俯瞰著偌大的辦公室,落地窗外就是整個江州的盛景。
這個位置一旦坐上,就再也不想讓給彆人了。
“替我謝謝你家主人,她手眼通天,竟然替我解決了最難的一關,從今天起,我就是神舟集團的總裁了。”
以後她再也不用仰人鼻息。
“沈總以為這就高枕無憂了嗎?”
沈湘湘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隻是好心提醒沈總,沈舟白手起家創下這麼大的家業,可沒您想的那麼無能,隻要他出來,他有的是辦法把您從這個位置上趕下來。”
沈湘湘咬了咬牙:“那就讓他再也出不來。”
——
冉家莊園外,徐祖淼指尖的煙燃了又滅。
終於一輛轎車從莊園內駛了出來,徐祖淼認出來這就是冉騰霄的座駕,她立刻驅車跟上去。
冉騰霄慣常去的就是西郊馬場,徐祖淼在那裡已經偶遇了他多次,然而她使出了渾身解數勾引,這個男人依然八方不動。
沒有時間了,今天她必須拿下。
徐祖淼打開右手邊的儲物箱,從裡邊摸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對準脖頸耳後噴了噴,一股淡淡的幽香在密閉的車廂內蕩漾開去。
冉騰霄換上騎裝,在馬場上來回馳騁,徐祖淼在一旁看了一會兒,不得不說,這男人真是有魅力,尤其在馬上的時候,有一種讓女人動心的性感張力。
若說以前是玩玩兒,那麼現在她要認真了,這男人沒點心機手段是萬萬拿不下來的,這樣難以征服的男人,才更有趣,不是嗎?
徐祖淼翻身上馬,一身紅色騎裝在獵獵北風中張揚儂豔。
“冉先生,這麼巧,又遇見了。”徐祖淼笑眯眯的打招呼。
馬上的男人挺直上半身,英姿勃發,唇邊噙著一抹涼涼的笑意,好似遊戲人間的花花公子,迷人又勾魂。
徐祖淼的眼神有些恍惚。
“不巧,天氣這麼冷,徐小姐等了我這麼久,一定凍壞了吧。”
徐祖淼就知道瞞不過他,對付這樣城府極深的男人,真誠才是必殺技。
“想見冉先生一麵可真難呢,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冉先生,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請我吃一頓飯吧?”
徐祖淼忽然湊近冉騰霄,兩人距離極儘,呼吸相聞,她幾乎嗅到了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清爽味道。
男人挑了挑眉,眼神中流露出濃厚的興趣:“美人邀約,榮幸之至。”
徐祖淼心底鬆了口氣,終於有機會了。
她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換下騎裝,補了一個精致的素顏妝,對著鏡子照了照,這才走了出去。
冉騰霄看著迎麵走來的女人,眼底浮起一抹嘲弄。
徐祖淼撩了撩滑落鬢邊的一縷長發,兩手提著裙擺優雅入座。
“冉先生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瞧,難道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不成?”
“今天忽然發現,徐小姐是個難得的美人,以前竟是我看走眼了。”
徐祖淼捂嘴偷笑:“冉先生真是風趣,竟拿我打趣,我要罰您喝酒。”
話落拿起提前被侍應生醒過的紅酒,倒入冉騰霄麵前的高腳杯中。
兩人眼神極限拉扯,指腹不經意間掠過杯沿,如風過無痕,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冉先生,您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有魅力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您,我想,如果能被您這樣優秀的男人愛著,那會有多幸福啊,不知道冉先生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纖纖玉手執著高腳杯,送到男人的嘴邊。
那樣溫柔深情的目光注視下,是個男人,恐怕都無法拒絕吧。
冉騰霄接過酒杯,另一隻手挑起徐祖淼的下巴,微涼的指腹摩挲著徐祖淼飽滿的唇形,氣氛極儘曖昧。
徐祖淼頭一偏,輕輕的吻上他的指尖,魅惑的眼神中,隱含挑逗之意。
“冉先生,好不好嘛……。”
真是叫的人骨頭都酥了。
冉騰霄眼神忽而變的幽深,徐祖淼心臟驟然一縮,敏感的察覺到危險。
但如今,箭在弦上,容不得半分退縮。
徐祖淼端起手邊的高腳杯,和冉騰霄手裡的高腳杯輕輕碰了碰,柔聲道:“冉先生,陪我喝了這杯酒,您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冉騰霄唇邊笑意涼薄,低沉的嗓音猶如勾魂的無常。
“真的嗎?什麼都願意為我做?”
頭頂的水晶燈璀璨刺眼,眼前的人像一個編織華美的夢境。
這一刻她想,就算是把命獻祭,她也心甘情願。
——
徐祖淼從大床上醒來,揉了揉腦袋,隻覺得頭疼欲裂。
下床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趕緊披上外套走進衛生間。
衝過熱水澡,她坐在床上發愣。
一室淩亂,昭示著昨夜的瘋狂,密閉的空氣裡仿佛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
她記得昨晚為了不讓冉騰霄起疑,灌了他很多酒,自己酒量不差的,怎麼後來醉的是自己呢?
晃了晃腦袋,徐祖淼腦海裡隻有一些模糊的記憶。
忽然,她目光一凝,蹲下身撿起一張卡片。
這裡的會員都會有這樣一張金卡,這是身份的證明,可以自由出入這裡的各大場所。
據她所知,金卡隻有五張,這張金卡上邊有一條騰飛的金龍,仔細看,赫然正是一個簡易的霄字。
作為馬場主人的冉騰霄,這是為他量身定製的金卡。
徐祖淼把金卡握在手裡,看來昨夜確實是冉騰霄,她的美人計成功了。
徐祖淼眼底露出一抹得意,冉騰霄裝的再柳下惠,他也是個有需求的正常男人。
隻要破開一條口子,接下來就好辦了。
這時房間門被人敲響,徐祖淼立刻開口:“進。”
侍應生走進來,托盤上放著一杯解酒茶,還有一份包裝精美的禮品。
徐祖淼打開包裝,差點被碩大的紅寶石晃花雙眼。
女人怎麼會不愛寶石呢,何況是如此珍貴的女王之淚,之前被神秘人以三千萬的價格拍走,沒想到竟是在冉騰霄手上。
雖然事後送禮物,很有渣男嫌疑,但不得不說,這一刻,徐祖淼的虛榮心被極大的滿足了。
珠寶下邊壓著一張紙條,徐祖淼拿起來看了一眼。
——When I am out,take me as the wind.
徐祖淼仔細看了兩遍,男人的花體字寫的優雅而瀟灑。
這個男人還真是浪漫又有情調,就連表白都這麼的讓人心動呢。
“徐小姐,已經為您安排好了早餐,您吃完早餐,會有司機送您回去。”
徐祖淼收好紙條和珠寶:“霄爺呢?”
侍應生木然的說道:“霄爺很早就走了。”
徐祖淼回到家中,把珠寶放進保險箱,從保險箱的最底層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
京州。
薄玉潯從病房內走出來,迎麵看到了匆匆趕來的李嶺。
“抓到人了嗎?”
李嶺搖了搖頭:“這夥人實在太狡詐,但這裡是京州,想要出去還沒那麼容易,倒是你。”
李嶺目光狐疑的打量著麵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那些人是為了保護你,才暴露了形跡,不然我是不可能發現他們的,這夥人潛藏在你身邊,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薄玉潯搖了搖頭:“會不會是冉家……。”
他懷疑是明鏡派來保護他的人。
“不可能。”李嶺指著病房裡的人:“他才是冉家派來的人。”
薄玉潯眉頭皺的更深:“這怎麼可能?”
李嶺勾了勾唇:“你遇襲是假,有人引蛇出洞才是真,這出戲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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