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蔣春嵐則由江瑾辰陪伴著走了下來,看清那張臉,葉劍下意識握住了腰間的槍。
這個女人和冉家可以說有著不死不休的仇恨。
冉騰霄眸光微眯,冷眼瞧著蔣春嵐的病容。
來接蔣春嵐的是李嶺,不、應該說是逮捕。
不過到底曾經身份貴重,李嶺給她保留了一份顏麵,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她上手銬。
她身上所犯的罪可比沈湘湘嚴重多了,審判也將會更嚴格,普通人根本沒機會知道。
蔣春嵐望向蘇音慈的方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良久後,一聲歎息飄散在空中,被海風帶走。
悔恨抑或愧疚、都已沒有任何意義。
此生的傷害無法彌補,唯願你餘下的歲月平安順遂。
蔣春嵐移開目光,隨著李嶺離開。
蘇音慈合上車窗,麵色平靜的吩咐司機:“走吧。”
——
入夜、繁星滿天。
冉家莊園一片安寧祥和。
莊園西北角,靠近湖邊有一座兩層小樓,在靜謐的夜色下偏安一隅,與世無爭。
莊園內有很多這樣的獨棟彆墅,而這一棟傳聞是冉博文為結發妻子精心修建的,房前屋後圍滿了花圃,可惜冉博文的妻子慘遭毒手,這棟彆墅便被冉博文下令封禁起來,成為了任何人都不能踏足的禁地。
不過冉博文會派人精心打理這棟彆墅,裡邊的家具多年來潔淨如新,房前花簇鮮豔明媚。
如今冉博文已死去多年,百無禁忌,冉騰霄命仆人將彆墅重新打掃,請蘇音慈入住進去。
二樓主臥,大床上的男人猛然驚醒,起身時,冷汗已溻濕全身。
他茫然的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令他恐懼不安。
頭頂的燈光散發著昏黃的光暈,窗外蟬蛙鳴躁,星光璀璨。
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落在薄玉潯耳中,卻遙渺虛幻。
他晃了晃腦袋,越發有種不真實的錯覺。
他記得自己昏迷了很久,後來好似被人帶上了船,那種在大海上飄搖的感覺,即使昏迷中依舊深有感覺。
在夢裡、有人撫摸著他的臉,柔聲細語的說了很多。
模糊的容顏、模糊的聲音……
薄玉潯的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他全身控製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掀被下床,落地的瞬間,身體控製不住往一邊倒去,他立即扶住牆壁站穩。
他緩緩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浴室方向。
水流聲越來越明晰,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雙手不由自主的攥成拳頭。
浴室的磨砂玻璃上,霧氣氤氳,曼妙的身影若隱若現。
烏發雪膚、曼妙玲瓏,絕世之姿。
這樣的深夜,這樣的景象,足以令任何男人血脈噴張。
“阿潯、你可知這些年支撐我活下去的是什麼嗎”
“當我知道你從未放棄尋找我時,我有多開心嗎”
“阿潯、我很想你……。”
……
夢中,千言萬語彙成女子溫柔而深情的那一句。
阿潯、我很想你。
這個世上、這個世上隻有一人會這樣叫他。
浴室的門開了,披著浴袍的女子走了出來,見到他站在浴室門口,女子挑了挑眉,微笑:“你醒了。”
多麼隨意多麼平和的一句、你醒了,就如兩人已生活多年,隻是最普通不過的一句問候。
薄玉潯喉頭一滾,雙眸死死的盯著這張朝思暮想的麵容。
女子走上前一步,微微歪頭,一雙流光溢彩的美目裡閃過幾分狡黠。
“怎麼、不認識我了”
話落,纖腰被大掌緊扣,濃烈的男性氣息鋪天蓋地罩來,密不透風將她緊緊包裹。
激烈的吻、遲到了多年,卻猶如烈火,刹那間點燃了兩人的全身。
如果這是夢,他願永世沉淪。
落地窗外,繁星璀璨,一輪圓月高掛夜空,幽淡的月光靜靜灑落,為這對久彆重逢的戀人送上祝福。
月圓人團圓。
——
第一縷朝陽灑落,麻雀的揪鳴聲隨後點綴了清晨。
薄玉潯盯著天花板,整個人還處在一種夢幻的狀態之中。
昨夜的激烈一幕幕撞入腦海,即使已經過去良久,依舊令他心尖發麻。
薄玉潯下意識看向身邊,神情不由黯然。
是夢吧。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輕柔而從容。
薄玉潯猛然抬頭,看向門口方向。
門打開,香風撲鼻,若夏日雨後的青草,似冬雪消融的清寒。
曼妙身姿、玉容雪膚、自浮光掠影中、一點一點變的清晰起來。
隔著十六年的時光,他看見了朝思暮想的容顏。
時間最是殘酷無情、而她、卻猶如初見,一顰一笑,絕美如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