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分家如題(1 / 2)

被齊豫白伸手扶住胳膊的時候, 蘭因聞到那股熟悉的烏木沉香味,心中最後那一抹不確定徹底落下,她滿麵驚喜開, “怎麼來了?”說話的時候, 她仰著頭, 眼巴巴看著, 似乎看不夠似的。

的確看不夠。

自那從驛站分開至今已過去一個多月的時間。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縱每隔五便能收到一封齊豫白派送來的書信, 可書信雖然能暫時撫平一些相思之情,但怎麼抵得過這樣近距離的見麵?

齊豫白自然瞧見了她眼中那藏不住的歡喜, 他垂下眼簾,笑著與說,“來金陵辦差事,正好過來看看和祖母。”他一邊說一邊替她捋了下額前的碎發,說完又壓低嗓音, “原本該明來的, 但我……”

看著她疑惑的眼睛, 齊豫白忽然又停下聲音。

蘭因久未聽到他的後話,不由追問道:“但什麼?”

位於齊豫白身後不遠處的地方還王家引路的仆以及竹生等, 他原本不想說, 可看著蘭因一臉求知若渴的模樣, 略微停頓了一會還是壓低嗓音後話說完了,才說完便見蘭因紅了臉,許久不曾瞧見她這樣活色生香的模樣了, 齊豫白握著她胳膊的手忽然用了一些力道,眼中也湧起了一場聲的風暴,但想到身後諸, 雖竹生、雲闊等擋著,不至於讓他們瞧見這邊的情形,可想到蘭因的脾性,他若真的在這對她做什麼,她雖然不至於同他生氣,但一定會羞臊不已,保不準回頭好長一陣子不肯與他說話。

他馬上又得離開,此次分彆還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實在不想浪費與她在一起的時間。

雖然心不舍,但齊豫白還是鬆開了她的手,“怎麼這麼晚還在頭走路?”

他問蘭因。

蘭因的臉還些紅,就連將將才平複下去的心臟也因為他的那句“想”而又不住跳動起來,砰砰砰砰,跳得她臉紅心熱,還好夜色夠濃,頭頂月色也為一切都覆了一層朦朧。

她聲地鬆了氣,和說,“剛才去找舅舅了,才從他那邊出來。”說話時,蘭因的臉色還算正常,但想到今晚發生的那些事,她的臉又跟著微微一變。

她這一番變化,旁或許不會察覺到什麼,但對一向關心她的齊豫白而言,她的一絲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見她神色忽然變得低迷許多,又想到前陣子她書信中所提之事,略作沉吟便清楚是怎麼回事了。

“蛇出來了?”他壓著嗓音問。

蘭因點了點頭。

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齊豫白沉默半晌也隻是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沒去問她是誰,因為他很清楚論是誰對她而言都不是一個能接受的存在。

兩沉默間,朝這邊過來了。

齊豫白知道蘭因在一向是守規矩的,聽到遠處動靜便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又稍稍移開一些步子。才分開,王家的管家孫伯便過來了,瞧見蘭因在,他些驚訝卻也沒多說,溫聲打過招呼後便和齊豫白說道,“大,二爺請您去堂間。”

原本這樣的事該由大舅舅出麵。

此時換成二舅舅,想必是舅舅那邊已經所動作。

蘭因沒多說,正想先跟齊豫白分開便又聽孫伯說道:“表姐不必走,老夫那邊也得了信,估計沒一會也要到了。”聽他這樣說,蘭因便也沒說什麼。

她跟齊豫白一道往前走。

兩走在前麵,孫伯等跟在後麵,走到一處,齊豫白瞧見路邊站著的一個身影,腳步忽然一頓,在看清楚他的相貌後,那張少情緒變化的臉都跟著微微一變。

“怎麼了?”

蘭因一時未曾瞧見他臉上的變化,但見他止步便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瞧見不遠處站著的身影,她和齊豫白解釋了一句,“前些子和祖母回程路上碰到他被欺負,又見他羸弱可憐家可歸便他帶回府中了。”

說完,她又和趙非池吩咐,“阿池,先去歇息吧。”

原本以為以這個孩子執拗的性子,她得多費幾句舌,哪想到這一回,他竟然沉默地點了點頭,甚至……蘭因蹙眉,她察覺到他離開的步子些快,那張臉也閃過一抹慌亂。

為什麼呢?

是因為看到了她身邊的敬淵嗎?

蘭因狐疑地凝視他離開的身影,見他融於夜色之中後,又朝身邊的齊豫白看去,才發現他竟也沉默地凝望著那個離開的身影,麵上神色難得掛著一些凝重。

蘭因心中狐疑更濃。

難不成這兩從前認識?她想開詢問,但想到身後跟著這麼一堆,隻能暫且作罷。

正好齊豫白也收回視線了,他低眸便看到她眼中的狐疑,知道她在想什麼,卻沒在此刻多說,隻是輕輕與她說了一句,“回頭與說。”

蘭因的心情沒因為這句話而變得輕鬆,反而心下變得更加凜然。

阿池到底是什麼身份?看敬淵這樣子明顯是認識的,但以阿池的年紀怎麼會認識敬淵呢?難不成是他的父母?想到這,不由又想起鬆嶽那邊還沒傳來消息,也不清楚他說的那個身世到底是不是真的……這一抹疑問持續了一路,直到走到堂間聽到祖母和二舅舅說話才被她暫時按捺下來。

“老大怎麼了?”祖母問二舅舅。

王信也是一麵怔忡,“兒子也不知道,大哥突然派過來說是事,讓兒子過來招待,兒子問來傳信的下出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老四,可知道發生了什麼?”

王觀南沉默抿唇,“……我也不知道。”

倒是舅舅王德沒什麼所謂的說了一句,“估計是什麼急事要解決,反正敬淵也不是,自家見麵也不用非得湊齊,明再一起吃飯不也一樣。”

王老夫一麵覺得他說的道理,一麵又覺得些說不出的怪異,不僅僅是因為老大沒來,就連她的兒子,今兒晚上看著也些不大對勁。

她正想詢問王觀南怎麼了,頭卻說道:“老夫,表姐和齊大來了。”

屋中眾神情皆收整幾分,就連王老夫一時也顧不上發問,笑看著門說道:“快請他們進來。”

齊豫白看了蘭因一眼,見她神情還算正常,方才和她一道進屋。

進屋後,一眾先後見完禮便說起家常話。與這和諧的氣氛不同,此時的大房卻是烏雲密布,王家大爺王誠自從接到王觀南送來的信後,臉色就一直沒好看過,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那位端莊賢惠的妻子居然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胸腔裡似乎蘊藏著一股子氣,讓他張便是一陣延綿不絕的咳嗽。

門衛武因為先前被吩咐不準進屋,隻能站在頭擔憂道:“老爺,您沒事吧?”

王誠沒說話,咳嗽許久才消停下來,他啞著嗓音說,“沒事。”沉默一瞬又說,“推我去夫那邊。”

衛武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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