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晴天一道驚雷,劈得蘭因目瞪呆,她心著急,想喊人來,但手撩開帳子便瞧見了自己滿是嫣紅的手臂,低頭看,脖子往也有不少,她本就生的,這紅便越發明顯了。
想去拿小衣的時候,齊豫先她一步遞了過來。
“來了?”
他才醒來,又因為昨夜一番饜足,聲音帶著愉悅的低啞。
昨兒仗著山莊就他們,蘭因也就由得齊豫胡作非為了一些。
三個月不曾親熱,她也很想他,她在意亂情迷的時候被他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後他還沒結束,她已經徹底脫力昏倒在了他的懷。
雖然昨兒夜動靜大的,她清楚道瞞不住自己那些丫鬟,但蘭因也不想自己這副模樣被她們瞧見!
她一點都不想理他!
她看著靠坐在床上,一手拿著小衣,一手輕揉眉心的男人。
齊豫的手指生得十分修長漂亮,這會兩根骨節分明的手指輕揉眉心,微微彎曲的弧度給人一種十足的張力感,大概是睡的不夠,他微闔瞼,薄唇微抿,看不到他中的情緒,瞧見他俊美無儔的臉。
這聲音最是惑人。
蘭因本就癡迷他,每次聽他這樣的聲音在耳邊哀求一番,便什麼都依他了。
但今日——
他的動作快,蘭因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撲了他的懷,本就生著氣,這會更是氣上加氣,“齊豫!”她瞪人,沒什麼力度,反而給人一種嬌嗔的感覺,“都怪你,我都要遲到了!”
最主要的是她現在全身都疼,若是被來參加宴會的人看出異樣,那她真是臉都丟光了,越想越臊,她忍不住氣鼓鼓伸手去扭齊豫的手臂。
這是蘭因嫁給齊豫前絕對不會有的模樣。
許是長時間未聽到蘭因話,齊豫終抬了,他的皮很薄,流暢的一條折痕顯出一雙好看的鳳眸,看到蘭因望著他,緊抿紅唇鼓著腮幫子,他微微一怔也就反應過來了。
“生氣了?”
齊豫笑著問人,而後長臂一伸,就把人順勢攏到了自己懷。
可惜。
他的小妻子臉皮薄,這會又是真的惱了。
怕把人氣過,回頭不肯讓他碰,齊豫隻遺憾地把手往上伸了一些,而後微微低頭看著她氣惱的睛真心實意道歉,“怪我孟浪,忘記時辰,沒讓我的因因及時醒來,你若生氣便打我幾,隻是彆弄疼你的手。”
彆動手了,隻怕動嘴都不會。
她從前最規矩,哪像今,什麼都敢,什麼都敢做,完全不管昨天自己也很歡喜。
偏偏被她這般對待的齊豫一點都不生氣,他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撫著她的發,一路從頭頂順至脊背,待觸到那光滑的肌膚,他頗有些意動,昨兒夜雖然饜足了,但幾個月沒這樣親熱了,一夜怎麼可夠?他恨不得日日昨夜那般,把她困在他的方寸之地任他為所欲為。
齊豫清楚她的是什麼。
他長眉微皺,這樣的事何保證?他歡喜她兩輩子,每日不見就想念萬分,更遑論她就在自己身邊,但看著懷中人的神情,道自己這會不應允,她必生氣,便也順著她的意思應了。
反正男之事,這種保證來無。
原本氣惱的蘭因聽他這樣,忽然就什麼話都不出來了。“你每回都這麼。”目相對,最終她隻彆開臉咕噥道。
其實氣也就氣那麼一子,也是她自己抵抗不住他的誘惑,被他哄幾句就由他去了。
“你得答應我,日後不再這般……”她回頭去看齊豫,要人保證,又羞赧,不全話。
幾個丫鬟屋的時候頭都不敢抬,蘭因也因為心羞臊什麼都不肯,簡單洗漱一番後,她連早膳都不肯吃。
“你再休息,我先去找阿妤。”蘭因著便急匆匆想往外頭走,被齊豫握住手,回頭一看,男人皺著眉,臉色不大好看。
“不吃早膳了?”齊豫問她。
何況他最他的因因。
她最是心軟,即便初不肯,他哀求一番也就肯了。
蘭因不他的心思,見他應允,總算鬆了氣,沒再耽擱,她從他的懷爬來後就立刻穿上小衣,而後便喊人來。
時雨也擔心蘭因的身體,這會聽齊豫開了,自是連忙福身應了。
等她走後。
其餘丫鬟也都退到外間。
蘭因其實有些怵他這樣,但看了滴漏,她輕輕抿了唇還是小聲開了,“快來不及了,何況那邊肯有糕點,我回頭墊肚子就好了。”
她是怕蕭思妤等急。
可齊豫什麼都依她,唯獨這件事不,事關蘭因的身體,便是蘭因哀求也無,他直接握著蘭因的手腕,吩咐時雨,“讓塗塗嚴明帶著他夫人先去馬場看看,和他們,西域才來的寶馬,若有喜歡的,便牽一匹回去。”
屋中隻剩蘭因和齊豫兩人,她被齊豫牽著走到桌旁坐。
“吃飯。”
男人替她盛了一碗粥。
蘭因原本還有些焦急的心在看到麵前冒著熱氣的粥時頓時軟了來,她抬眸,熱氣氤氳了她的眉,她看著對麵靜坐的男人,輕輕嗯了一聲,她垂眸喝粥,粥無味,她的心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