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番外“沈鳶*王觀南(完)” ……(2 / 2)

沈鳶看他,“所以你就躲了我一個多月?”

王觀南沉默不語,沈鳶隻能繼續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不知道。”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王觀南忙說,“我跟母親說我出來談生意,以前我也常這樣,而且今年成則、成玉兩兄弟在汴京,因因和敬淵那邊我也已經說了,他們會去陪母親的。”

“王觀南,我知道你在裡麵。”沈鳶語氣淡淡,“開門。”

裡麵又沉默了一會,傳來吱呀一聲。

門打開了,王觀南站在門後,他低著頭,手還握在門上,“我以你不想看到我。”

走到院子裡的時候說,“年那天來家裡吃飯吧,上回你幫了師父,我還沒感謝你。”她說完就離開了院子。

王觀南卻像是傻了一般,他目光怔怔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直到範吉回來喊他四爺,他回神。“你聽到沒?”他激動地握著範吉的胳膊,神有著藏不住的喜悅,簡直可以說是眉飛色舞了,“她剛剛讓我去她那邊吃飯!她和我一起年!”

“不行,我得去準備幾身新衣裳,還有年的東!”

他快速說完,又很輕的跟了一句,“馬上就年了,就算我這會回去,也趕不及陪她年了。”

沈鳶抿唇。

半晌,她輕輕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就這樣,時間一天天去,新的一年來臨。

等了年,開了春,師父的腿腳養了一個冬天也終於大好了,這幾個月師兄時常送來信,沈鳶和師父商量了下,打算等這個月參加完裡正兒子的大婚就啟程去汴京。

裡正家的兒子李墨是娘胎裡帶來的病,雖然生得不錯,出身也好,奈何從身體體弱,裡正夫婦心疼他,一直想找個姑娘給他衝喜,奈何李墨不肯,如今身體好了,自是結了一門不錯的親事。

範吉看他忽然跟個莽撞子似的,眼睛有些濕潤了,他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看到四爺這麼高興了。上回看他這樣,好像還是年前剛找到沈姐的時候。

*

自打那天和王觀南說完那一通之後,他便沒再躲著她,有時候送東來的時候還會跟師父下下棋。沈鳶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讓她看他孤零零一個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年,終是不忍。

那人顯醉了,哪裡會聽沈鳶的辯解,以她是害羞,還笑著擺手說,“沈大夫和王公子是我看最般配的人了,是下回成親,可一定給我們請帖哈。”

其餘人也笑著幫腔。

沈鳶無奈,朝身邊的王觀南看去,顯能瞧他因愉悅而翹起的唇角,直到沈鳶看著,他收斂麵上的表,輕咳一聲解釋起來,無論怎麼解釋,彆人是一副“我們白我們白”的樣子,沈鳶索性閉嘴了。

他成婚當天,李家村熱鬨不已,沈鳶師徒安排在主桌,王觀南也在。

村子裡沒那麼多規矩,沈鳶和王觀南坐在一起,酒巡後,有人喝多了酒便開起玩笑,“沈大夫和王公子什麼時候成婚啊?”

沈鳶一愣,忙說,“我和他不是……”

離開宣山的時候,已經入夏,他們在路上一共走了兩個多月到汴京,原本不需這麼久,隻是老人每到一個地方就想下去看看,便耽擱了下來,不沈鳶也沒彆的事,便一直陪著老人。

唯一讓她無奈的是王觀南也在。

偏偏如今他和師父混熟了,嘴上又說著處處各地的資產,她也不好說什麼。

反正馬上就離開這邊了,以後也不一定會到。

隻是她的心——

看著燈火下的王觀南,沈鳶顯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不似從前那般平穩了。

到後來沈鳶索性也懶得再去管它了,隻把自己投身到工作之中。

沈鳶祖上曾出太醫,她雖然沒這麼宏大的夢想,也是真的想好好懸壺濟世的……在保和堂的日子雖然有些忙碌,沈鳶卻很喜歡這樣忙碌的日子,唯一讓她有些煩擾的是,王觀南還是時常會來保和堂。

其實她如今已經沒那麼抵觸與他碰麵了,反正每次麵,他也不會分打擾她,隻是他聲在,又長得俊美非凡,不少姑娘家便慕而來,有時候還會故意托病來,得就是和王觀南偶遇一番。

就這樣一行人到了汴京。

直到跟師父安置在保和堂後,沈鳶總算是鬆了口氣。這一路她和王觀南除了睡覺時間幾乎是日日待在一起,她那顆平靜了多年的心如今是越不穩了,現在分開了,她也總算可以好好收拾自己的心了。

越想收拾,卻越收拾不好。

身後傳來溫潤的男聲,沈鳶回頭,看著朝她走來的石大夫,喊了聲“師兄”後,不解道:“我怎麼了?”

“你這批草藥已經翻十遍了。”石大夫笑著說,看著沈鳶怔愕的表又問,“是不是這些日子太忙了沒歇息好?”

沈鳶看了眼身前的草藥,然感覺到這一片草藥翻得有些淩亂。

次數多了,沈鳶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便有些煩了,終於有一日,她跟王觀南說,讓他以後沒事彆總是跑保和堂。

……

“師妹,你怎麼了?”

沈鳶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是自己不讓他來的,還總是想方設法與他劃清界限,真的把他逼走了,她又忍不住去想他,想自己那番話是不是說得太分了。

隻是這些話,她自是不好與人說。

“嗯,有些累了。”她隻能垂著眼簾說。

她沉默了。

對於師兄的詢問,沈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算是,也不全是,距離和王觀南說完那番話已經去好幾天了,這幾天他真沒再來找她,隻是他離開那日麵上的錯愕和受傷的神卻時常會出現在她的麵前。

她這幾天輾轉難眠,因此。

沈鳶滿目錯愕。

師兄是出了的好脾氣,怎麼可能跟人打起來?

“我去看看。”她怕人鬨事,和因因說了一句便匆匆起身出去了。

石大夫她這般正想安慰幾句,沈鳶餘光卻瞧了蘭因的身影,看到蘭因,沈鳶的神總算是好看了許多。

“因因。”她笑著喊人。

有陣子沒她了,看到她婚後越來越好的氣色,沈鳶打心裡她高興,她笑著去迎她,師兄把地方讓給她們,自己去前院幫忙,可跟因因說了會話,南星卻來了,孩火急火燎張口結舌,說是師兄和人打起來了。

石青鬆搖了搖頭,可他到底文弱,先前又是真的嚇到了,這會便背身咳了幾聲。

沈鳶他這般是皺眉,她轉臉質問王觀南何這般做,說完後又看到他手裡握著的那束花,腦中忽然想起有日來保和堂“看病”的一個姑娘便是拿著這樣一束花,非給他,不知道又是哪位姑娘送給他的,沈鳶也不知怎得,心裡忽然憋悶得厲害,話也不腦的一股腦和人說道:“這裡是保和堂,是病人看病拿藥的地方,不是你王四爺所欲的場所。”

其實話出口時,沈鳶就有些後悔了。

出去後現鬨事的人竟是幾日不的王觀南,她錯愕地站在簾子後麵,直到看到王觀南沉著一張臉抬起拳頭,在它即將落下的那一刻,她回神,忙阻止道:“王觀南,你做什麼?”

她快步走到師兄身邊,問他如何。

“我沒事。”

心裡亂糟糟的。

直到耳邊傳來一句,“想請問石大夫一句,舅舅何與您動手?”

聽到因因的聲音,沈鳶的智也慢慢歸攏。是啊,好端端的,王觀南什麼和師兄動手?即便是他最肆意不羈的少年時也從未有隨隨便便打人的舉動。想到剛剛王觀南那句話,又想到他離去時的神,沈鳶心下一顫,指尖也慢慢攥緊了,她轉臉,“師兄,他什麼打你?”

她從來是溫和的,何曾像這般針尖對麥芒地疾言厲色?尤其在看到他受傷的表,她心裡的悔意便加濃了,她看著王觀南,紅唇囁嚅了一番,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說不出。

最後還是因因出來打了圓場。

看著王觀南離開的身影,沈鳶的眼前一直走馬觀花似的出現他受傷的神和微紅的眼睛,還有他那一句“沈鳶,你問不問我,就認定是我惹事?”

她語氣溫和,看似和從前一般無,與她相處了一陣子的石青鬆還是立刻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想道歉的時候,沈鳶已經收回目光,送那位齊夫人出去了。

很快保和堂裡隻剩下南星幾個藥童。

他們看著他,囁嚅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石青鬆沉默地抹了一把臉,朝後院走去。

“我……”

石青鬆看著沈鳶,猶豫了好一會開口,“……我讓他彆再來找你了。”沈鳶蹙眉,石青鬆怕她生氣,忙又跟著一句,“抱歉,師妹,我以你不喜歡他,所以……”

沈鳶沉默,半晌開口,“不怪師兄,保和堂本就是看病的地方,不日後若再有這樣的事,還請師兄遣人來與我說,我自己會處的。”

她問石青鬆。

石青鬆忙搖頭,又和人誠懇地道起歉,“抱歉,師妹,我實在不該自作主張,我……”他想說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隻是王觀南的存在感太強,他……

沈鳶笑了下,“無妨,師兄也不是有意的。”

沈鳶回來是一刻鐘之後的事了,石青鬆看到她的身影立刻迎了去,“師妹!”

“師兄?”

沈鳶停步回頭,她麵露詫異,“我以師兄去歇息了,師兄還難受嗎?”

就是因現,會害怕,會第一次不溫和地與那人說了那樣的話。

不如今……

沉默半晌,石青鬆終是笑著說道:“沒事,我還有事,師妹若是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下。”

石青鬆心下一鬆,正想表露自己心意的時候卻聽沈鳶繼續說道:“不管怎麼樣,他不該打人,我替他向師兄說聲抱歉。”

滿腹的話忽然就這樣卡住了,是成年人,石青鬆豈會聽不出沈鳶對那位王四爺的維護?其實他早就現了,每次那位王四爺出現,師妹的緒總是會他帶動,比起在他麵前永遠冷靜智、言笑晏晏的樣子,在那位王四爺麵前的師妹顯鮮活一些。

會生氣、會沉默、會呆……

夜裡。

從齊府回來已經很晚了。

奔波了一天,沈鳶其實很累,好在保和堂沒彆的事,她和南星說了一句便朝後院走去。師父還沒回來,後院也隻點了幾盞燈,沈鳶捶著肩膀正想進屋卻看到石桌上放著一束鮮花,正是王觀南中午手裡握著的那一束。

沈鳶頜首。

目送石青鬆離開,她臉上那抹溫和的笑意稍稍斂去。

……

沈鳶剛想去拿起那束鮮花,就聽到一聲輕響。

“誰?”

她的手一頓。

各式各樣的花在夜風中輕輕拂動。

沈鳶的腳步忽然就停了下來,中午那會,她想了許多,想自己對王觀南到底是什麼感,想什麼一直智的她碰到他的事就亂了心扉,想這陣子不肯他來是不是因吃醋了、嫉妒了……所以會做出這麼多自己無法解的事?越想,她的心就越亂。

抬腳朝石桌走去。

仍舊沒有聲音。

她索性抬腳朝那處走去。

可那邊實在太黑了,沈鳶一時沒注意踩到一顆石子,就在她整個人往前倒的時候,熟悉的一幕再次出現,一隻有力的手再次握住她的胳膊,就跟去歲在潁州時一樣。

順著聲音來源處看去,可那裡黑漆漆的,什麼看不到。

也無人回答。

若是以往,沈鳶或許以會是野貓,心裡卻像是有個聲音,“王觀南,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看著這隻野貓。

沈鳶也不知怎得,忽然笑道:“還真是隻野貓啊。”

偏偏這話落在王觀南的耳中,卻讓他莫臊得慌,他把沈鳶扶穩後便想抽手離開,卻沈鳶牽住了袖子。

隻是那時落日紫霞,身邊還有師父。

而如今——

夜色漆黑,倒有星辰懸掛天際,身邊還有一隻黑色的野貓踩著輕快的步子,喵著離開。

沈鳶卻沒鬆開,仍牽著他的袖子問,“那花是怎麼來的?”

王觀南說,“山裡采的,回來路上看到開得不錯,就給你采了一些來。”

還真是誤會他了。

上一回她這樣牽住袖子還是在許昌虎家。

王觀南覺得自己快有牽袖子緊張症了,每次她這樣一牽,結局不會好,尤其中午那會她還讓他彆再來了,“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現在就走。”

他背對著沈鳶,心裡有些悶悶的,就連說出來的話透著一股子難。

“什麼?”

“我說,我挺喜歡的。”

話音落下,原本背對著她的男人忽然轉身,沈鳶看著夜色下他怔忡茫然卻依舊俊美的臉,糾葛多日的心忽然在這一刻平靜了下來,算了,她想,承認自己始終沒有忘記他還喜歡著他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其實想想也是,這人從來就不會隨隨便便接受誰的好意,隻是她那會大概是嫉妒攫取了智……搖了搖頭,沈鳶自己時隔多年居然還能在這種事上吃醋感到好笑和無奈。

“你是不喜歡就扔了吧。”王觀南不知道她的想法,悶著聲說。

“喜歡。”

沈鳶就沒再阻止王觀南來保和堂找她。

不她事先與人說好,不許在她看診的時候來,王觀南雖然不願也委委屈屈應了。

真的在一起是在蘭因生下一雙龍鳳胎後的一個月。

她在星辰下仰起頭,“王觀南,我們試試吧?”

……

那天之後。

他那天跟個傻子似的抱著她轉了好幾圈,師父嫌棄著也隻是傻乎乎的笑。

而沈鳶看著他麵上的憨傻,心裡竟十分柔軟,離開金陵的那一年,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和王觀南竟然還能在一起。

*

看著因因婚後幸福的樣子,沈鳶忽然也想有個家了。

對於她成婚。

最高興的自然是王觀南。

夫妻倆一個從商,一個從醫,隻不這幾年王觀南大有做甩手掌櫃的意思,他也想跟齊豫白他們一樣,帶著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去遊曆,偏偏他的妻子卻沉迷醫術、不可自拔,如今還受杏林界的幾位前輩編寫孫老先生未完成的醫書。

對於妻子喜歡的事業,王觀南自然不會去反對。

——

鴻嘉十一年。

彼時,大周海清河晏、萬國來朝,遼人也儘數臣服於大周的實力之下。沒有戰爭,百姓安居樂業,汴京城自是加繁華熱鬨,距離蘭因和齊豫白離開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而沈鳶和王觀南的孩子也已經六歲了。

這些年,同正商號做得越來越大,沈鳶的氣也越來越響。

王觀南最初自是不肯,沈鳶言兩語一哄,他又沒了立場。

如今卻是悔恨不已,當初就連沈鳶懷孕坐月子,他們沒分開,沒想到如今一分開就是一個月……甚至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

“剛爹爹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王觀南壓著嗓音問自己的兒子。

看了眼緊閉的屋門。

自打沈鳶受邀補寫醫書之後,他們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能好好麵吃飯聊天了。

就連睡覺也在這個房間完成。

“阿娘,是寶寶啊!”

“寶寶怎麼來了?”沈鳶有些驚訝,以他是來找她玩的,便個修卓說道,“寶寶乖,阿娘還忙,你自己去玩哦。”

“寶寶想阿娘了。”團子聽到自己阿娘的聲音,哪裡還記得他爹說的話?他太久沒到沈鳶了,有些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不說出來的話倒是和王觀南的意思不謀而合,“寶寶好久沒看到阿娘了,阿娘有沒有乖乖吃飯,乖乖睡覺啊?寶寶有乖乖的,阿娘什麼時候能出來啊。”

團子點點頭,剛大聲應話,就眼疾手快的王觀南捂住嘴唇,王觀南看了眼屋子,聲喊“噓”。

團子有樣學樣,在王觀南鬆手的時候也做了個噓聲的動作,而後輕手輕腳朝沈鳶所在的房間走去。

他按著他爹的意思,敲了敲門,裡麵傳來沈鳶的聲音,“誰?”

倒是王觀南不好意思,輕咳一聲,“他非來。”他給自己兒子甩鍋。

可團子雖然年紀,卻已經有些聰了,他跟著書院的先生學習,先生說的最多的就是講誠信不能騙人,不然就是壞寶寶,團子不想做壞寶寶,便抬起那雙包著眼淚的眼睛,“不是阿爹拉著我來的嗎?”

拆台的某人:“……”

王觀南看到自家團子眼淚汪汪,剛走去給他擦眼淚,門就開了。

沈鳶站在門後。

看到父子人,她也不覺得意。

還朝團子伸了手。

團子高高興興牽住,倒也不在意他爹搶了先。

“那你還忙多久啊,我看他們給你的資料那麼厚,全部整完豈不是得年五載。”王觀南一想到這個時間就頭疼,他難道跟他媳婦幾年不到麵嗎?

王觀南麵上有些臊,尤其是看到沈鳶麵上的揶揄,是臊得不行。

也隻是臊了一會,在某個團子撲向他阿娘的時候,他率先把沈鳶抱住了,高大的男人把臉埋在沈鳶的肩膀上,委屈道:“我一個月沒看到你了。”

沈鳶任他抱著,“我不是在忙嗎?”

不沈鳶卻很喜歡他這副樣子,她摸著他的頭問,“去金陵嗎?”

王觀南驚訝抬頭。

“你的生辰不是快到了嗎?”沈鳶看著他笑。

“不用那麼久。”沈鳶笑著說,“差不多半年就能完成了。”

“還半年?!”王觀南還是不高興,他成親前就應允沈鳶,婚後一切由她做主,不會乾涉她的事業。所以他也隻是嚷了一下便又把臉埋了回去,蹭了蹭她的肩膀和脖子,甕聲甕氣說,“我好想你。”

他今年也十有七了,卻還是一副沒長大的模樣,有時候撒起嬌來連團子比不。

到金陵的時候正是月。

說煙花月下揚州,金陵不是揚州,景致也差不多了,團子人牽著走在前麵,對這個從未來的地方表達出了格的喜歡和驚歎。

沈鳶也很久沒回來了,看著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也有些感慨,“變化挺大的。”

她這陣子閉關寫書,其實也是想抽出一部分時間陪他去金陵看看,“正好前不久因因說她和敬淵也在金陵,去看看?我們也很久沒回去了。”

王觀南自然沒有不同意的。

……

沈鳶卻笑,“如今這樣不是挺好的?”她很喜歡現在的生活,若真說起舊事,唯有不足的也就隻有一件,“觀南,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彆說一件,一百件,他答應。

手人牽住。

她回頭,“怎麼了?”

“對不起。”回到故土,想到舊事,王觀南對沈鳶的抱歉便濃厚了。

“你的娃娃,一直有,我隻是……”隻是那個時候太年輕,不願把娃娃湊成一對,即使做好了也不肯給她。“就在你家後院的那株梅樹下麵,和你的娃娃埋在一起。”

沈鳶一愣,她不知道這件事。

很快,她就重新笑了起來,那她就真的沒有遺憾了。

沈鳶看著他說,“替我再雕個木雕娃娃吧,雕個從前的你。”

“有。”

“什麼?”

“阿爹,阿娘,你們看前麵有人舞獅子哎!”團子興高采烈指著前麵衝他們喊。

沈鳶應了一聲,王觀南大概是她看得不好意思,上前撈起團子扛在肩膀上,在團子哇哇哇的驚歎聲中,他回頭,朝沈鳶伸手,“一起看。”

沈鳶笑著點了點頭。

她上前牽住他的手,與她的愛人和孩子一道站在這塊熟悉的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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