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房間!”
“三個人就開了一個房間?!”
“我們這兒就一個房間那是個閣樓!”
“幾個人開的房間?!”
“三個!”
“什麼時間?!”
“前天他們隻待了一晚上!”
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酒館老板,莉莎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嗯非常好莉莎相信了!”
酒館老板長鬆口氣,“噗通!”一聲趴在了濕漉漉滿是冷汗的吧台上。
莉莎從把台上蹦下來,在大衣裡摸索了陣,心疼的將一隻蘋果罐頭遞到老板麵前:“這是感謝,請收下。”
沒理會捧著罐頭一臉莫名得酒館老板外加戰戰兢兢的客人們,小手背在身後的莉莎帶著兩名衛兵沿樓梯向上。
其餘的衛兵連士兵則將整個酒館團團包圍,封鎖了社區街道。
來到閣樓,莉莎親自上前推門而入,兩名衛兵則守在門外,背靠背站在樓梯間。
整個閣樓毫不意外的十分殘破,漆黑一片,不要說床鋪,連一個能讓人舒舒服服躺下來的地方都找不到,到處都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雜物。
沒有窗戶,隻有幾個拇指大小的破洞和木板間的縫隙,能聽到“嗚嗚”的風聲。
根據第二步兵團費儘心血搜集到的情報,那夥凶手的蹤跡就是在茶壺街消失的,並且之後連著幾天,再也沒有關於他們的動靜,也沒有出現襲擊風暴師士兵的案件出現。
按照卡爾貝恩的推測,大概率這夥人應該還躲在城內,而且應該就在茶壺街和附近的幾個社區。
他們屬於無準備作案,根本沒有謀劃好之後的逃跑路線和到底要怎麼脫身像這種家夥肯定不敢輕舉妄動,而且肯定會留下一大堆線索。
而莉莎已經找到了。
準確的說是在進門的一瞬間,眼睛還沒有徹底適應黑暗的萬分之一秒那個刹那她就發現了。
那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而且是好幾天前的血腥味。
對美食的偏好讓莉莎擁有了非常靈敏的小鼻子,而豐富的戰場經驗讓她能準確辨彆出鮮血凝固的時間,以及具體位置。
以上純熟胡扯,是安森編出來糊弄風暴師官兵們的,真正的答案比這簡單莉莎是最後的奧古斯特之血,血魔法使徒直係後裔,沒人比她更懂鮮血。
按照鮮血提示的方位,女孩兒很快就從一堆垃圾中間翻找出了她的目標幾身染血的衣服。
衣服上的鮮血已經徹底凝固,但還是能從覆蓋麵和對麵料的浸透程度看出血量極其巨大,暗紅色的血塊像摻了油脂的膠水似的將衣服粘成一坨,幾乎已經無法看出它原本的形狀了。
領口和胸口的位置有幾個破洞,看上去像是被刺刀和鉛彈擊穿的痕跡,證明它們的主人在逃跑的時候很可能也受了傷。
甚至連血漿的味道也可以證明這一點,莉莎能從衣服上聞到至少六種以上不同的血漿味道,很有可能就包括他們自己的。
“唔”
女孩兒皺起了眉頭,從懷中掏出了一根“卷煙”濾嘴位置是麥芽糖,卷煙部位是甘草棒,安森出品陷入了深思。
板著小臉的莉莎圍繞著最後的案發現場,開始四下徘徊像每一位推理大師那樣,不放過現場的任何一處細節,尋找著任何可能的線索。
漆黑的閣樓靜悄悄,一顆充滿活力的心臟在女孩兒精巧的身體裡不斷跳動,讓那年輕的大腦快速思考。
無數的可能從她的腦海中逐一閃過,無數的線索在她的潛意識裡排列組合,成百上千的信息一個一個在她眼前跳躍。
她大膽假設,她細心推敲,她認真思考,她
“咕嚕嚕”
餓了。
“嗯?”
立定原地的女孩兒“啪!”的一聲拍了下肚子,突然愣住了。
戴著三角帽的腦袋微微揚起,“呼呼呼”的小鼻子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線索,開始牽著她像那幾件染血的衣服靠近。
瞬間,莉莎瞪大了眼睛。
雖然幾乎被衣服上的血跡完全掩蓋在了下麵,但這幾件衣服上還是能隱約嗅到它們原本主人身上的味道。
這其實一點兒也不奇怪畢竟衣服尤其是正裝和冬衣可是很貴重的財物,普通的白鯨港移民一年到頭也隻有兩三身衣服,有的甚至可能隻有一身。
哪怕再怎麼講衛生,經常穿的衣服上殘留這個人的體味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莉莎可以發誓,這幾件衣服當中有一股氣味是她聞到過的。
而且就在剛剛!
“砰!!!!”
幾乎同時,酒館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破門而出的巨響,還有士兵的叫喊聲。
“他要乾什麼?!”
“攔住那個人!”
“彆讓他跑了!”
莉莎站起身,一邊掀開大衣一邊向著酒館牆壁狂奔而去。
“砰!”
破牆而出的莉莎巴赫警長騰空躍起,掀起的大衣下露出了霰彈槍和一串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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