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安森突然好奇的想去看看完成的怎麼樣時,眼前的“超級大作”直接讓他驚呆了。
“這是誰?”
麵色僵硬的總司令指著畫幅中央垂頭喪氣騎在馬背上,身影狼狽疑似指揮官的人物道。
“這是帝國大軍的統帥,殖民地總管大臣伯納德莫爾威斯您的對手!”
滿臉油彩的貝克蘭威茲勒歡快道,這位白鯨港議長梅森的獨子現在成了大衛學徒說實話,和那位謹小慎微的商會會長相比,看上去倒是跟他師傅更像父子。
“那他後麵的那些人呢?”
安森又指了指周圍扛著軍旗,同樣垂頭喪氣的軍隊。
“是戰敗的帝國大軍,他們正在灰鴿堡附近的丘陵間撤退師傅還特地把周圍的景色換成了秋冬季節,讓他們顯得更狼狽。”
“哦,那自由軍團在哪兒?”
“自由軍團正向黑礁港挺進啊!”
“”
足足沉默了一分鐘安森才稍微緩過來,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望向旁邊剛剛發現自己停筆的大藝術家,步伐沉重的走進上前,“啪!”的一聲摁住了他的肩膀。
“安總司令?!”
大衛被嚇了一跳,在危險麵前特彆敏銳,倒是和他那位黑怕教士兄長頗為相似:“您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
“不不不!你誤會了,沒什麼不滿意的,我非常欣賞你這種有趣的創意。”抬起頭的安森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神真誠:
“所以親愛的大衛,我和你哥哥是好朋友,所以你明白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對吧?”
“呃,明、明明明白!”
“明白就好。”安森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欣賞:
“那什麼,你還記得之前弗朗茨小姐委托的那副風暴師翻越晨曦山脈嗎?”
“記得。”
“克洛維王家軍事學院的吾王奧斯特利亞領導我們國王舉著獨角獸旗走中間,周圍是貴族,騎士還有平民一堆人的那個有印象嗎?”安森連說帶比劃。
“當然有印象。”大衛再次點頭:
“那副可以算是現代群像畫的開創者之一,哪怕是風景畫畫家也是要學習的。”
“很好!”安森微微頷首,伸手扶住旁邊的畫板:
“我現在給你兩個小時,把那兩幅畫雜糅成一幅畫,題材還是黑礁港圍攻戰,至於名字就叫自由領導新世界!來得及嗎?”
“隻是單純模仿的話當然來得及,但是”
“沒有但是!”安森毫不留情的打斷他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相信我,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重畫一幅把它交給塔莉婭,如果你不想成為那種年輕早夭型藝術家的話。”
“早、早夭?!”
“我隻是再說一種可能,它未必會發生。”安森再次打斷:
“但如果你按我說的做,就絕對不會發生,明白嗎?”
“明白!明白!”
“多長時間能畫好?”
“您、您不是說兩個小時嗎?”
“真的?”
安森眨了眨眼:“那一個半小時可不可以?”
“一個半小時我我儘量!”
“非常好,就知道你絕對行!”
滿意的拍了拍大衛的肩膀,剛準備離開的安森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最近有看到你哥哥嗎,我從上次他寄信以後就始終沒他的消息。”
“沒消息?不可能啊。”大衛撓了撓頭,有些奇怪道:
“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在紅手灣,當時他就要儘快趕過來見您一麵,說是有什麼特彆重要的事情您一直沒有見到他嗎?”
“沒有,我還以為他回白鯨港了。”
安森表情略有些凝重,以卡林雅克在新世界的關係人脈想躲起來並不困難,問題是究竟發生了什麼會讓他決定躲起來真要被人追殺,跟著風暴師或者自己行動不是更安全?
還有白鯨港的無信騎士團自從黑礁港圍攻戰後就再沒有出現,據彙報應該還沒有離開白鯨港如果費爾克雷西的目標是控製揚帆城,那把他們留在冰龍峽灣的目的又是什麼?
還有殺死艾德勒文特爵士的施法者,在白鯨港連續兩次作案後始終沒有再次出現冬炬城,黑礁港,明明有那麼多機會為什麼沒有再動過手?
是不想還是不能,亦或者隻能在白鯨港?
帶著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猜測,安森轉身離開畫室,朝黑礁港議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