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現在還要給他拍什麼破照片,真是吃飽了撐的。
心裡罵罵咧咧,謝寒手上動作誠實得很,接過顧言真手機後,調好參數找準角度構圖聚焦,一氣嗬成。
顧言真緊緊盯著他的動作,成片出來後他反複看了許久,不禁感歎道:“拍的真好。”
也許這就是專業和業餘的區彆,明明是同樣一片美景,從他手裡拍出來的照片又灰又暗,怎麼都還原不了肉眼所見的美好。到了謝寒手裡,他就那麼隨便操作一下,拍出來的效果比他不知高了幾個檔次。
謝寒對此不以為意:“隻是很簡單的手法問題,不算什麼高超的技術。”
“以後你可以教教我嗎?”顧言真微笑著問他。
這是他今天第二次笑,謝寒還是不能適應這樣的顧言真,也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逃避似的嘀咕著:“我該回去了。”
“再見。”顧言真沒有為難他,提醒他把食盒帶上,倚在車門前和他揮手。
他覺得謝寒很容易害羞,他作為年長的一方應該多包容些。
謝寒不喜歡那股奇怪的氛圍,拎著食盒匆匆走進校門,一次也沒有回頭看顧言真。
等到他走得足夠遠,確定顧言真看不到自己了,他才不自覺的快速回頭看了一眼,然而隻看到校門外空落落的,顧言真的車已經不在了。
謝寒的心不受控的跟著失落了幾秒,在原地杵了一會才拎著食盒慢慢上樓,說不明白為什麼。
等到顧言真到家天都黑了,鐘姨早就做好了晚飯等他。她聽到開門聲迎了過來,接過顧言真脫下的外套,笑著問他今天玩得怎麼樣。
顧言真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他自覺和謝寒的約會十分成功,眼裡都是輕快的喜悅。
鐘姨瞧他的神情就知道答案,心裡不知多高興,自言自語的說:“看來我們家真的要辦喜事了!”
“就快了。”顧言真信心滿滿,他拉著鐘姨跟她講今天發生的所有事,說起看電影不小心睡著,略有遺憾的同時,又誇起了謝寒:“他很善解人意,沒有怪我不解風情。”
“你是太累了。”鐘姨溫柔的寬慰他,臉上堆著慈祥和藹的笑意:“過兩天,你把他帶回來吃頓飯吧?”
顧言真點頭說好。
兩人邊吃晚飯邊聊,原本冷清的家裡也算是有了點人氣。
飯後鐘姨去收拾廚房,顧言真則去了二樓的書房。他今天在外痛痛快快玩了一整天,該是收心工作的時候了。周末對很多人來說可以放鬆休息,但對顧言真來說,從來就沒有真正應該休息的日子。
因為他姓顧,這是他自家的產業,他是最該負擔起一切的人。
打開書房電腦,顧言真專心投入工作處理郵箱裡一眼看不到頭的郵件,不知不覺又過去了三個小時。期間鐘姨進來送過一次燕窩銀耳梨湯,顧言真喜歡吃這種甜甜的東西,沒忍住多吃了一碗。
他還沒把碗放下,電腦屏幕忽然響了,一條視頻通話請求彈了出來。顧言真看了看頭像,嘴角笑容淡了不少,他連忙放下碗勺正襟危坐,握著鼠標點下同意。
下一刻視頻被接通,那邊卻不是他以為的人。
一個八九歲大的可愛小女孩緊緊貼著視頻,眉眼彎彎對著他甜甜的叫著:“哥哥~”
顧言真眼裡立刻冰雪消融,臉上化開水波一樣的溫柔笑容,說話語氣都夾了起來:“是思霖呀~想哥哥了嗎?”
視頻那邊是白天,背景音隱約有些嘈雜,像是有人在交流。名叫思霖的小女孩紮著兩個小小的辮子,眼睛又圓又大,睫毛顫巍巍的小扇子一樣忽閃忽閃,笑起來不僅有小梨渦,還有尖尖的小虎牙。
她抱著手機撒嬌:“我當然想哥哥啦!哥哥你怎麼都不打電話回來呀?”